“是,小叔叔。”裴吟兰欢快地道。
“粗鄙无礼,没有教养。”
“这位公子,我家主夫不认识你,你突然跑出来冲着我们吼不说,还说我们主夫没有教养,你才没有教养呢。”浅荷站出来维护裴栖。
“我和你主子说话,有你什么事儿,懂不懂规矩。”
“你这样的就配和下人说话。”浅荷牙尖嘴利地道。
“裴栖,你的下人该好好管教了。”
张茹燕拉着周文彦的胳膊,“表哥,算了,赵夫郎想来是没有认出我们,不是故意不理人的。”
“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了,一个大男人来欺负我们一群小哥儿,给你脸了,你连和我叫小厮说话都不配。”裴栖道。
出来游玩的好心情都被这个程咬金给破坏了。
“赵夫郎,我知道你记恨我抢走了表哥,因为我孤苦无依表哥才想在府中给我一席之地,你要怪就怪我吧,别再怪表哥了。”张茹燕站出来可怜兮兮地道。
“你又是谁,我小叔叔是朝廷命官的夫郎,你往我小叔叔头上泼脏水是要做牢的。”裴吟兰站出来道。
“我没有污蔑赵夫郎,我说的话句句发自肺腑。”张茹燕眼角带着泪花道。
“裴栖,你想做什么冲着我来,休要欺负我表妹。”周文彦大声道,引来了好多人。
裴栖一行人气炸了。
“你们有病就出门左拐看大夫,别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现眼。”裴栖道。
“就是,我小叔叔可是红薯娘娘,万事都有我小叔父呢,和你们这对狗男女有什么关系。”裴吟兰生气地道。
他就没见过这样的疯子,怪不得祖父要和他家割袍断义呢。
店铺门口的人却开始了议论。
“原来红薯娘娘长这个样子呀。”
“红薯娘娘来了。”
“红薯娘娘欺负人了?”不明所以的人问道。
“怎么可能,是红薯娘娘被欺负了还差不多。”
“就是,红薯娘娘人美心善,夫君又是做官的,怎么可能和那对一看就不正经的男女有关系。”
“兰儿,你干嘛说我是红薯娘娘。”裴栖小声地和裴吟兰嚼耳朵。
“小叔叔,你没看见看热闹的现在都站在咱们这一边了。”
“可是,咱们一会儿怎么回去呀。”裴栖看着越来越多的人道。
裴吟兰缩了缩脖子,“一会儿让掌柜的派人送咱们吧。”
“裴栖,你们欺人太甚。”被周围议论声说的脸红脑涨的周文彦道。
裴栖惊呆了,周文彦再一次刷新了他的下线,“兰儿,咱们欺负他了?”
“没有,明明就是这个人跑到咱们面前说胡说的。咱们都没有和他计较,他反倒恶人先告状了。”裴吟兰道。
“文彦兄好大的威风呀。”林志学等三人的家丁在前面书铺门口开道,王天赐说。
“我都不知道,文彦兄原来专门喜欢哥儿女人。”楚云轩跟着嘲讽道。
“你们血口喷人!”
“我们都亲眼看见了,就是你和你身后的那个女的在欺负红薯娘娘。”有百姓插话道。
“所有百姓都这样说,难不成所有人都在诬陷你,裴家已经和周家割袍断义,文彦兄今日却在这里为难裴家的哥儿,真是好心胸好气度。”林志学道。
自从上次去赵疏桐家参加满月宴会,林志学就疏远了周文彦。
现在发现这人的人品比他们仨还不如。
没本事找裴家男人的麻烦,就来为难两个小哥儿,真是让人不齿。
之前赵庶吉士还夸这人表里如一,眼光果然精准,周文彦可不就是蠢得表里如一,毒的也表里如一。
“这些刁民为了讨好他们口中的红薯娘娘在诬陷我。”周文彦辩解道。
“你是侍郎之子,他们可得罪不起周侍郎,诬陷你不怕你们家的报复吗。”王天赐道,他之前就看不上周文彦这个只会欺负弱小的软货。在国子监的时候,对着志林学周文彦是一副面孔,对着他和楚云轩还有那些寒门来的学子,又是另一幅面孔。
大家都是林志学的跟班,他和楚云轩父兄的官职虽然比周侍郎差了一些,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他凭什么瞧不起他们。
现在又到红薯娘娘这里找存在感了。
真当别人是任他欺凌的。
“哼,我和你们说不通,燕儿咱们走。”周文彦带着张茹燕气冲冲地离开了书铺。
张茹燕松了口气,裴栖的命太好,她只是想跟着周文彦挤兑一下裴栖,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
“回头让人去周家说一声,让他们别把有病的人放出来咬人。”裴栖送别瘟神一样地道。
“噗,红薯娘娘说的是,这件事不如由在下代劳如何。”林志学道。
“你是林三?”裴栖道。
“难的红薯娘娘还记得我。”林志学揶揄道,声音酥酥的,裴吟兰觉得自己的耳根子软了。
这个林三公子和别人说的一样……怪异。
“林三公子你能帮忙真是再好不过了,那位燕儿姑娘刚才怎么不说,你记恨她没让她做成你的妻子。”裴吟兰道。
林三尴尬起来。
想起这件事他就悔不当初,他年纪大了,祖母和父母亲都觉得一直不成亲不是个事儿,又恰好周侍郎和父亲提起要把表侄女嫁给他的事情,他不忍祖母伤心就同意了。后来知道周侍郎骗了他们,那个女子不愿意嫁给他,他也不是真心想成亲的,就没有放在心上,甚至再见到周文彦也没有记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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