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公子过奖了,我为夫郎做的一切都是他值得。”赵疏桐道。
裴栖得意地看向林三,林三牙都酸了。
裴栖还真不怕让赵庶吉士看到他打人的一面,将来厌恶了他。
成了亲的人都有恃无恐呀。
“林三,人来了。”放风的王天赐跑过来报信,再次诧异地看向赵疏桐。
他们这都要去套人麻袋了,这赵庶吉士也不说些什么。
赵疏桐还真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
他来这里纯粹是因为担心裴栖,至于裴栖要做的事情,赵疏桐不会干预,顶多就是帮着裴栖描补一下。
“快,把麻袋准备起来。”林三吩咐跟着来的下人心腹道。
裴栖也兴奋地跟着林三出了门,压低声音小声地对着身后的赵疏桐道,“夫君,你快跟上。”
赵疏桐摇了摇头,在后头跟着。
最近家中因为大哥的事情气氛阴沉低迷,周文彦在外头也变得沉默寡言。今日他在国子监修改完林博士留的课业,回家时间比之前晚了一会儿。
没想到路过平常走的窄巷时,一个绊马索将他的马车绊倒在地,又天降麻袋,把他和赶马车的下人都给套住了。
随之身上迎来一阵拳打脚踢。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打我,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爹是当朝礼部侍郎周伯钧。识相点就快放了我,否则让我爹抓住你们,治你们的大罪。”
“打你的就是你礼部侍郎家的公子。”楚云轩身后,没有在周文彦身边露过面的仆人道。
“还要治我的罪,我好怕呀。”
“既然都要治罪了,咱们先把人给打回本再说。”
下人们在一旁插科打诨,落在周文彦身上的拳脚更加凌厉。
不一会儿传来周文彦的求饶声,“不要打了,各位好汉,不要打了,我带的钱都在马车上,只要你们不打我,钱你们都带走。”
“爷爷是差这点钱的人吗。”
“咝,好汉不差钱,是有什么想要的,只要放了我,条件随便你们提。”周文彦吸了口冷气,口齿不清地道。
刚刚不知道谁踹到了他的嘴角,周文彦的嘴巴疼的厉害。
周文彦不住地求饶,裴栖不出声使足了吃奶的劲儿往周文彦身上踹。
让这个小瘪三嘴里不干不净的,见了他就骂他没教养,粗鲁、粗俗。还带着他表妹来恶心他,真以为他是个好欺负的。
明明自己是个烂人,还整天指责别人,哪来这么大的脸。
他要不是有个好爹,连楚云轩和王天赐都不如。
林志学楚云轩王天赐打累了,裴栖也收了脚。天气热,裴栖打人也卖力,出了一身的汗。
赵疏桐在旁边扶住他。
林志学做了一个撤退的手势,下人们飞快地开始掩护这群公子们撤退。赵疏桐将裴栖背了起来,带着他飞快地走了。
“林三,周文彦真是个软骨头,才打那么两下就开始求饶了。”王天赐不屑地道。
“他有个好爹,还有底气和人谈条件,换你说不定比他求饶的还快。”楚云轩道。
“真要是遇到穷凶极恶的人,好爹就成了他的催命符了。”王天赐反驳道,不承认他比不上周文彦。
林志学没参与这两人的斗嘴,他眼睁睁地看着赵疏桐裴栖这两个拔掉无情的人,一起打完人连个招呼都没打就上了马车跑了。
赵庶吉士的体力还真好,背着裴栖那么大一个人跑起来连声音都没有,裴栖还真是有福气。
林志学声讨完裴栖,又有些羡慕他。
裴栖坐在马车上,小脸还红扑扑的。
刚刚实在是太刺激了。
尤其是赵疏桐背着他离开林三朋友宅子的时候,快得和飞起来一样。
“夫君,你刚刚怎么也不趁机踢周文彦几脚。”裴栖问赵疏桐,错过了这个报仇机会,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这都是你们小孩子的玩意儿。”
“那你倒是想出一些不小孩子的玩意呀。”裴栖嘟囔地道,对赵疏桐在他兴头上的时候给他泼冷水,十分地不满。
赵疏桐笑了笑,“周文彦不足为惧,他志大才疏,为人好面子,又优柔寡断,经不起诱惑,随便一个法子就能对付他。你如今已经出了气,引起了周家的警惕,若是咱们再步步紧逼,引起周家反噬就得不偿失了。”
“好吧,好吧。”裴栖敷衍地附和赵疏桐。
不能一棍子将人打死,总是搞这些小动作,好像也挺没意思的。
夫君不想他再做这些事情,就不做了。
*
“咝,快扶我起来。”
等打人的一伙人都走了,周文彦吩咐一旁的车夫道。
车夫虽然鼻青脸肿,但是伤势比周文彦轻的多,周文彦迁怒起来。
“他们怎么把我往死里打,轻轻地放过你了,是不是你给这些人通风报信,陷害的我。”
“二公子,小人卖身契还在夫人手里呢,怎么敢勾结外人。”车夫立马喊冤。
不知道这二公子在外头得罪了哪路人马,招来了人家报复,现在将气都撒到了他头上。
“你最好没有。”周文彦甩袖一瘸一拐地上了马车,让车夫马上带他回家。
周文彦带着伤回到家中,又引起一阵慌乱,周侍郎调查来调查去,事情最后调查到了林志学的头上。林三非常仗义的一个人顶了锅,没有把裴栖这个主谋泄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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