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袁初蕊说,“是因为你太可爱了,所以想逗逗你。”
不能再都逗下去了,再逗下去她的老婆就要生气不给她这份迷人的礼物了。所以这个时候她就该好好地夸一夸她,哄她高兴,把气氛挽救回来才行。
对于自恋王者,那当然是要多夸。
袁初蕊抱住她,眉目温柔地问:“我的小朋友为什么这么可爱?嗯?”
她把陶又晴的心态摸得清清楚楚,话说得好听,哄得陶又晴脸色好看了不少,熟悉的骄傲重新占领高地,长发一甩,连害羞都被甩得无影无踪:“因为我是仙女啊,我们仙女都是这么可可爱爱,漂漂亮亮的!”
不过陶又晴这会没轻易地饶过袁初蕊,嗔怪道:“但是袁初蕊你打击到我了!我好不容易才准备好,把自己送给你,我都、我都这样这样了,你居然还这么淡定地坐着!”
“我好气啊!”她抱着胸气呼呼地说。
今天根本就是她仙女魅力事业的滑铁卢!
袁初蕊闻言,轻轻地笑了:“不,我一点也不淡定。”她握住她的手,引导她感受自己的心跳,“你摸摸看,这里是不是跳得很快?”
陶又晴平时总在自恋,觉得自己魅力四射,迷人不已。但她一定不知道,她在她的眼中,比她自己所说的还要迷人,不论做什么都能让她怦然心动。
从陶又晴开始害羞的那一瞬间起,她的心就已经不受控制地加速了,诚实得让她无处可藏。
陶又晴愣愣的,袁初蕊的心雀跃在皮肉之下,每一下都无比真实,就像真的撞在她的手心里,快得要跳出来了。
原来袁初蕊也会这样她如此想。
她目光瞬间柔软下来,轻轻抿了抿唇,兀自害羞着:“那你喜欢我给你准备的这个礼物吗?”
袁初蕊不加掩饰,直言道:“喜欢,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也是我最喜欢的礼物。”
在如此珍贵的爱人面前,旁人送的礼物皆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陶又晴的声音瞬间变得更低了:“那你还不快点‘拆’礼物”
袁初蕊的手悄然攀上她的脊背,望着她的目光里晕染着直白的渴望,喉咙像是被火烧过一般突然干涩起来,发出来的声音不自觉低沉了几分:“又晴,我也是第一次,如果做的不好让你不舒服了,你就跟我说,好吗?”
陶又晴的五指不由得抓紧了她的肩膀,眼眸中带着一丝紧张,饶是如此还是乖乖地应了一声:“好。”
她既然决定把自己送给袁初蕊,让袁初蕊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就意味着她已经把所有的信任地托付于她,相信她会对自己好,对自己温柔。
哪怕不好也没关系,大家都是第一次,有点小瑕疵也正常。天长地久,她们可以慢慢改进
袁初蕊的吻开始温柔地落在她的身上,起先是眉眼,然后是唇,接着是脖颈、锁骨、手腕越发让她控制不住自己声音的地方。伴着袁初蕊的每一个动作,细碎的、不完整的、沾染着爱欲的声音从她的唇齿间流泻而出。
她修长的脖颈贴着柔软的沙发边,长发像海面上翻涌的波浪一般散落下来,温暖的灯光披落在她的身上,顺着她的脸庞,细细描绘出了一副完美得无可挑剔的人物画像。
接着她倏然仰起脑袋,雪白的脖颈展现出一条曲线漂亮的弧度,微红的眼角逐渐湿润,眼神迷离,脑袋也变得昏昏沉沉的。
她说不清楚游荡在四肢百骸里的又一直往下而去的那股奇异感究竟是什么,只是循着本能双手情不自禁地攀上袁初蕊的双肩,神色难耐地蹙起眉尖,似催促又似纾缓地在她雪白的肩膀上用力按了按,像是盖章一样留下了指印大小的红痕。
袁初蕊此时此刻却如同一只蛰伏在幽深密林中的野虎猛兽,悄然地等待着猎物,等待着最佳出手时机,又或是在做着什么准备,耐心是前所未有的好。
她是不急,反而把陶又晴招惹得急了,被理智和双重折磨着,最后果断干脆地抛却那点煞风景的理智,禁不住连声催促她快一点——等什么呢?有什么好等的?陶又晴不懂。
袁初蕊的声音飘落在她的耳畔,仍是轻轻的一声,但在这个时候显然不怀好意:“嗯?”
“又晴要什么,告诉我。”她开始勾引她。
陶又晴眼角泛着淡淡的微红,藏着万种风情的眼有意无意地撩向她,反把她的心勾得怦然而动,不禁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这么好看?
陶又晴的眼中缓缓翻起情潮之色,微张的嫣唇间止住了撩人心弦的声音,转而冲着她迟缓又满带渴求地喊了一声:“姐姐。”
袁初蕊蓦然一怔,霎时心花怒放——她太喜欢听到她喊自己“姐姐”了。
陶又晴喊她姐姐的时候总是不安分,或者刻意改变音调,或者把这两个字包裹在某种里,喊得她心神鼓荡,说不出来的喜欢。
陶又晴就像是早就料到她喜欢听她这么喊自己一样,娇娇俏俏地将身子扭向她,勾着她的脖颈,眉眼温软,不由自主地跟她撒起娇来:“姐姐我要姐姐。”
“姐姐快一点,姐姐都给我,好不好嘛?”
袁初蕊觉得她学坏了,一瞬间的事。可她喜欢她这么喊自己,又受不了她这么喊自己,最后无奈地向她认输妥协,快一点,都给她。
莹润的指尖如逢甘雨,干燥的空气被一扫而空。袁初蕊好似找到了机会,一往无前,陶又晴本能地收拢双腿,情不自禁地把袁初蕊抱得更紧,如海中漂浮的人终于抓住了一块浮木,又像是舍不得袁初蕊此时此刻离开自己,所以想霸道不讲理地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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