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父趁陈邪上门, 问他怎么想。
陈邪面对霍沉鱼爸妈, 还是注意了一下形象, 没像在家那么横, 坐得还挺正, 说他暂时不想办, 要是霍沉鱼想的话, 随时可以举行婚礼, 他听霍沉鱼的。
这话还差不多, 像个样子。
霍父霍母脸色好看了些。
霍沉鱼不好意思让陈邪在霍家还背锅,主动跟霍氏夫妇坦白,其实是她不想这么快举行婚礼,还有点没习惯。
霍氏夫妇眼神在他们俩脸上转来转去。
陈邪一脸无所谓, 霍沉鱼特别羞愧。
老两口有点明白, 没再继续为难。
从霍家出来,陈邪说去私人会馆。
霍沉鱼低下眼睑。
她不喜欢去那些娱乐场所,哪怕坐在家里玩手机拼图,都要自在轻松多了。
之前因为任务,不得不跟着陈邪,现在她真的不想去。
虽然陈邪的朋友们对她还挺客气的, 可是她跟他们也没有共同话题聊,也玩不到一块儿去,坐在那,安安静静地发呆,像个傻子一样,还扫他们的兴。
没必要。
“就去坐坐,他们想道喜,给个面子成吗?”陈邪耐着性子哄她,没一点脾气。
他看她低着头不说话,知道她讨厌那种地方,也讨厌他们,不想去。但是大家都在包间里等着,也是因为他结婚想庆祝一下,没有坏心思,如果她不去,他们肯定知道是被她瞧不起,脸上过不去,以后挺尴尬的。
沈续宋青他们又没做错什么,平白无故,因为跟他是朋友,就被瞧不起,陈邪也不好受。
不过她要是真的特别不想去,那也算了,别最后又把她气得不理他。
霍沉鱼缓缓抬起眼睛,看了陈邪一眼,迟疑了片刻,低声说:“可是,我不会玩那些东西,你们聊天我也说不上话,去了只能傻坐着,到时候影响你们。”
“你肯去那坐着,就是给了最大的面子了,不用跟他们说话。”陈邪说,“你只要搭理我就行。”
他好像非常想让她去。
霍沉鱼想一想,说好。
陈邪高兴了,眉骨一扬,靠过去,从背后抱住她软软的腰,把她往自己身上压,歪头在她白嫩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霍沉鱼被他抱住的时候,皱了皱眉,懒得挣扎,反正也挣扎不过他的力气,由他去。
谁知道他居然又亲她脸,实在过分。霍沉鱼脸上发烫,急忙拿纸巾擦自己的脸,生气地回过头,拿手打了一下他,说:“你有话好好说话,不要再动手动脚了呀!”
“看你太乖了,给你奖励这不是。”
霍沉鱼不好意思看他眼睛,低下头羞恼地说:“谁稀罕这种奖励。”
“我稀罕。”陈邪语气特认真,“你不稀罕你亲回来啊。”他说着还真把脸往她跟前凑。
哪有这么赖皮的。
“你好烦人。”霍沉鱼偏过头,拿手把他的脑袋推开。
温凉的手,挨在陈邪有点热的脸上,颤了一颤,推开后立刻缩回去。
陈邪又把头移回来,懒散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盯着她,怎么都看不够,还想再亲一口。
“大小姐。”
“嗯。”
“今天晚上让老子睡床上行不行?”陈邪贴在她耳边,好声好气地哄,“睡沙发腰痛得要命。”
“那你睡地上吧。”
霍沉鱼可以想象,他睡床上肯定不会老实的,她没做好那种准备,可能一直也做不好那种准备,所以一点不心软。
耳朵被他说话的热气撩得又痒又烫,霍沉鱼干脆两只手捂在耳朵上,头埋得更低。
“你心怎么那么狠啊。”陈邪逐渐放肆,抓住她捂耳朵的小手,分开,强硬地拉下来,十指相扣,交叉抱在她腰上,胸膛往她背上贴,燥得想死在她身上。
“还不是你脑子里不健康。”霍沉鱼小声吐槽,使劲想把手抽出来。
她不习惯跟人手牵手,尤其还是这种紧密的姿势。
她的手比较小,细细滑滑的,指缝间插入陈邪又粗又糙的手指,磨得她手上肌肤很不舒服。
陈邪不肯放,还握得越来越紧,有一下没一下地捏她软绵绵的手掌心,笑大了,胸膛都跟着震动,悄悄跟她说:“老子要是对你没想法,那才叫不健康。给个话吧,什么时候能睡床上?”
能不能不要再说了!
他怎么那么不害臊,什么粗鲁的话都说得出来。
“你,你再说这种话我就。”霍沉鱼有点气,受不了他这么直白地问这种事,眉毛一皱,有心想出言威胁。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拿什么威胁他,尴尬地顿住了。
“你就怎么样?”
霍沉鱼咬牙,回过头看他一会儿,垂下眼说:“我就跟你离婚。”
抱着她的手臂一紧,勒得她有点疼。
陈邪被“离婚”两个字给刺到了,刺得心里泛起隐隐的痛意,患得患失感更加强烈。他黑眸暗下来,什么情绪都没有,冷冷地盯着她美得惊人的侧脸,一言不发。
原来她还抱着这种想法。
她真的知道说什么话能让他难受。
离婚,死也不可能。
一路上两人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霍沉鱼进包间的时候,陈邪的脸色还是冷冷的。
“恭喜邪哥啊!”
“恭喜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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