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这玩意儿干什么。有那功夫,你怎么不多抱抱我。”陈邪单手把那捆柴夹在胳膊和身体之间,抱得很稳,一点不费劲,另一只手牵着霍沉鱼下山,“走了,回去给你做好吃的。想吃什么?”
霍沉鱼说:“我想吃肉。”
“嗯,我也想吃肉。”陈邪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霍沉鱼本来没明白他在说什么,但看见他那种熟悉的眼神,顿时反应过来,扭头假装没听见。
他们回到公路上,往村口祖宅走,迎面一个人推着小车过来,上面用纸板写着:卖仙草冻、冰糕、雪糕。
霍沉鱼紧紧盯着小车走近,再从旁边擦过去。
她现在又热又饿,看见这种冷冰冰的甜食,眼睛都移不开,走得也越来越慢。可是今天,那些人一分钱也没有给她留下,她不能买。
小车已经走过,霍沉鱼还偷偷回头,瞄了一眼,收回来,过几秒,又瞄一眼。
陈邪停下,把柴放到地上,看着她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想笑:“你看什么,想吃?”
“我们没有钱。”霍沉鱼垂下眼睛,看着鞋尖,把唇抿得紧紧的。
陈邪“啧”了一声,从兜里掏出十块钱,在她眼皮底下晃了晃。
霍沉鱼眼睛一下就亮了,两只小手伸出来想去拿,又不好意思地停住,抬头冲陈邪笑,惊喜地问他:“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钱呀?”
十块钱,她管它叫这么多。
陈邪笑出声,叫住卖东西的人,牵着她走过去,说:“想吃哪个?”
他今早特意藏了十块钱,留着给她买糖吃的,他怕她没有零食吃不习惯。现在看她那么想吃冷饮,那就买这个也一样,反正都是哄她开心。
霍沉鱼在大碗和小碗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抱起大碗装的仙草冻,看着陈邪,“我想要这个。”
“行。”陈邪把十块钱递给老板。
老板找了两块,又笑呵呵地递给霍沉鱼一个大勺子。
冰冰凉凉的仙草冻捧在手里,霍沉鱼笑得特别满足,撕开盖子,放在下面托着,挖了一大勺送进嘴里。
浑身的热气都被这一口软糯化解,直甜到了心里。
霍沉鱼吃得两边脸鼓起来,偏头看了看陈邪,试着挖了一勺喂他:“陈邪你尝尝,特别好吃。”
陈邪满眼都是她举着勺子冲他笑的样子,这笑能要他的命。
他俯身下来,张开嘴把东西吃进去。
霍沉鱼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追问:“是不是特别好吃?”
“嗯。”陈邪看她一眼,补了一句,“你更好吃。”
霍沉鱼沉默了两秒,羞得“哎呀”一声,拿手打了他好几下:“你能不能不要在路上说这种话。”
“成,回家再说呗。”
她吃几口,又举着勺子喂陈邪一口。
陈邪吃了两次,就让她自己吃,不用管他。他本来不爱吃甜的,这也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想吃随时能买,只是今天特殊而已。
霍沉鱼回到祖宅,坐在大厅里,慢慢吃完仙草冻,去厨房看陈邪。
炉子上已经开始煮饭,他利落地洗肉切肉,盆子里放着一大堆不知他从哪儿摘来的青菜。
刚才她在山上捡柴那一会儿,他什么都做好了。她还以为只是打了水。
“陈邪,我帮你洗菜吧。”霍沉鱼盯了一阵他汗湿的后背,不忍心让他一个人忙。
虽然她别的也帮不上忙,清洗一下蔬菜应该还行。
陈邪手上动作一顿,回头看着她,挑眉:“你怎么了?今天这么积极?”
“难道我以前不好吗?”霍沉鱼皱了皱鼻子。
陈邪说:“没有啊”以前也特别好,只是今天好得让他觉得不真实,甚至有点患得患失。
霍沉鱼拿毛巾打湿了水,拧干,递给陈邪:“你后背好多汗。”
“老子怎么擦得到后背啊,又不是洗澡。”陈邪故意不接。
他就是在幻想她帮他擦。
霍沉鱼顿了半晌,叹了口气,踮着脚拿毛巾去擦他脖子。陈邪动作一僵。
她又轻轻拉开他的衣领,往里面擦。
忽然陈邪扔了刀,转身把她压在台子上,埋下头,疯狂地吻她的脖子,锁骨,香肩。吻到这还不够,还在往下移,脸撑着她的领口,一路炽热地亲下去,攻城略地。
他停在雪白的起伏上。黑色的衣服包裹着,颜色对比非常鲜明。
就是他喜欢的那种款。
陈邪低低地嗤笑了一声。
霍沉鱼咬着唇,猜到他已经看到她穿的衣服,不理他。
这个人讨厌死了,看到就看到,还非要这么痞气地笑出来,生怕她不够羞耻。
她两只手紧紧抓着陈邪的手臂膀,被他唇上的温度烫得难受,呼吸急促,胸跟着剧烈起伏。
陈邪不能再继续往下,攀到顶端,并不是霍沉鱼阻止他,是她的衣服领口,只能这么大。
陈邪心里烦躁地操了一声,发狠地亲了一口她的唇瓣,把她放开。
他手上拿过肉,油腻腻的,不敢碰到她身上,要不他非要把她身上摸个遍。
“记到晚上,行不行?”他漆黑的眼睛带着火热的渴望,直勾勾地盯着她涨红的脸。
霍沉鱼眼睛里汪着盈盈的水气,看他一分钟,慌乱地低下头,不回答他,软软地小声说:“我去洗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