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专注,他甚至没有听到有人敲门,门外的人却十分的耐心,等了足足五分钟才给纪宁枝打电话。
刚接起电话,纪宁枝就听到门外的人说,“过来开门。”
纪宁枝连忙穿上拖鞋急匆匆地去给人开门。
打开门,换了一身睡衣的童笺站在门外,手上端了一杯热牛奶,见纪宁枝还没有睡,他脸上没有半点惊讶的意思,似乎早就料到了他还没有休息。
“让前台送的,可以助眠。”
纪宁枝有点不好意思,他让童笺进来。
热牛奶里面放了多一份的糖,氤氲出的热气带着浓郁的奶香味,纪宁枝还没有喝就已经觉得舌尖发甜了。他安静地坐在那捧着杯子,感受着指尖滚烫。
童笺看了一会纪宁枝,突然想起来一个字,秀色可餐。
刚刚运动完,纪宁枝的脸还有点绯红,一双眼睛水润得像黑玻璃珠,唇微微抿着,绷出一道弧度。
童笺一时说不清这香甜的味道到底是来自牛奶还是人,他用舌头顶了一下阵阵发麻的牙根,强忍下想过去摸摸他的**。
其实童笺是想劝纪宁枝不要太容易为其他人的事情分心。
但是他转念一想,如果纪宁枝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样,恐怕就不是他了。
而且这才是他喜欢的小孩儿,共情能力很强,
温柔又多愁善感,所以他身上总是有一种天真又复杂的独特气质,总是那么吸引人。
童笺监督纪宁枝把热牛奶喝完就离开了,也没有多留,他想多给纪宁枝留一点一个人整理情绪和休息的时间。
童笺离开之后,纪宁枝一个人看着空了的牛奶杯发呆。
一杯牛奶的效果很显着,他刚才还很精神,现在居然有点困了,现在也已经很晚了,他收好平板和杯子就去洗漱睡觉了。
……
第二天早上起来,纪宁枝看到了高以盎。
高以盎看了他一眼就淡淡移开了视线,没有要为昨天冷淡的态度解释的意思,纪宁枝有点失望。
做好造型化好妆,他们坐上了保姆车前往音乐节场馆现场。
蒋孟临看到纪宁枝,眼中闪过惊艳。
纪宁枝的白色西服和他们是一样的,胸口缀着金色的穗子,妆发师给他做了一个微卷的中分,配了一副银丝边眼镜,还给他贴了一个泪痣贴。
他的唇色也比其他时候更加深,如饱烂熟透到流出汁水的草莓一般,显得皮肤白皙如雪。
WAS的造型师不仅审美在线,也很有想法,大家平时看惯了纪宁枝少年气的造型,突然换一个轻熟风,实在是让人眼前一亮。
纪宁枝一直低着头玩平板上的消消乐,突然听见蒋孟临喊自己的名字,他茫然地抬起头,就见蒋孟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凑到自己面前。
两人的鼻尖都快碰到一起,蒋孟临凝视着他的眼睛,笑眯眯的,“今天好漂亮。”
纪宁枝被吓到战术后仰,很快他反应过来,知道蒋孟临又在都在逗自己玩,无语地推他的肩膀。
蒋孟临无奈地耸了耸肩,怎么他现在说个真心话都没有人信了呢?
车到了地方,纪宁枝已经玩消消乐玩嗨了,下车的时候尖叫声和聚光灯才把他拉回了现实当中,好不容易缓解的紧张和焦虑感马上回归,占据了大脑。
脚刚一踏上实地,他突然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扶着自己的肩膀,一回头,童笺正站在他身后。
见他转头,童笺漫不经心地提醒了一下,“小心一点。”
“哥,你这是渣男锡纸烫啊,”纪宁枝调侃道。
童笺太高了,一般人见到他第一件事注意到
的就是他的身高和体型,却很少有人发现他的五官其实很好看。
他有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却时常又一脸的冷淡疏离,喜欢戴着耳机,一幅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模样,这样的人一旦专注地看着别人的时候,被他注视的人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
童笺不在意地扯了扯嘴角,“你看上去更像薄情的渣男。”
纪宁枝,“?”
童笺记得之前有一次,瓦斯的官博发新专的定妆照,有粉丝在下面吐槽说瓦斯的造型每次都跟渣男团似的,除了纪宁枝。
他就像个误入一群老豺狼的小天使一样,纯白无瑕,格格不入。如果今天的红毯造型能上热搜,估计就不会有人这么觉得了。
纪宁枝被童笺盯得有点不好意思,他垂下头,耳朵染上了薄红,早知道他就不拿童哥开玩笑了,没想到被反将一军。
走完红毯,他们回后台换演出服,换完衣服后回到台下看表演。
音乐节果然群星荟萃,好多纪宁枝只听过歌或者在电视上看到的人都从红毯上走过,一个个全副武装气势逼人,只有在看到刘羽的时候他才有种亲切感。
之前参加综艺节目认识了刘羽之后就很久没有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怎么回事,脸看上去圆润了一圈,下巴都吃没了,从红毯上走过的整段也垮掉了。
要不是有摄像机在,纪宁枝都要忍不住笑出来了。
刘羽见到他们也很惊喜,朝他们招了招手坐在了他们旁边,“好久不见啊,宁枝老弟今天真是……呃……”
他卡了一下,一时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
纪宁枝也不介意,和他握了一下手之后开心地拉着人坐在自己旁边,因为他旁边终于来人了,“好久不见,羽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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