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上锁了?”那个要和纪宁枝组队的男孩一眼就看到了挂在门上的大锁,“我们是不是还要去找钥匙。”
“我这里有钥匙,”夏览掏出一把钥匙,熟练地开锁,动作一起呵成。
转头,见其他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他不好意思地揉了揉后脑勺,“这是女仆放在大厅桌子上的钥匙,我就想应该是关键道具,就收在口袋里了。”
嘉宾冲他竖起大拇指,“可以啊,没想到你这么聪明。”
就连纪宁枝也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却发现夏览正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仿佛在等着他的夸奖。
纪宁枝低声咳了一声,淡定地移开视线。
他没有注意到夏览迅速黯然下去的视线,他勉强稳了稳情绪,他推开门,率先走了进去。
刚走了进去,环视了一圈,他皱起眉,发觉身旁纪宁枝想探头看,他侧头挡住他的视线,顺便用手挡住他的眼睛,“等一下。”
另外两个人没有其他人其他们挡眼睛,房间里的状况在他们面前一览无余,要不是知道这里有摄像头,他们很想骂一句脏话。
节目组现在玩的这么大吗?
夏览的手心蒙着纪宁枝的眼睛,他突然觉得有点痒,于是咽了一口口水,小心地问,“前辈,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纪宁枝点了点头,夏览才把手挪开。
哪怕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纪宁枝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一个长发的女人躺倒在床边,她的手腕上有一道刀痕,一柄沾血的水果刀落在一边,血已经染湿了白色的床单。
再仔细看,才会发现这个女人是一个假人模型,但即便是这样,也足够吓人了。
他们还没有说什么,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声,纪宁枝的脸一瞬间变得煞白,夏览下意识地揽住他的肩膀,警惕地朝着他们身后看过去。
一个穿着黑白女仆装脸色苍白的女人捂着嘴,望着房间里面。
夏览有些不满,他知道节目组想要制造惊悚刺激的节目效果,可是却没有考虑过嘉宾的心理承受能力。
他安抚地拍了拍纪宁枝的肩膀,小声道,“前辈,没事了,是npc。”
纪宁枝从他的臂膀处探出一双眼睛,再一次被面色惨白的人吓到了,他垂下头,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人的肩膀处。
嗅到淡淡的皂角香味,纪宁枝脸一红,把夏览推开,果不其然,其他两个人都已经没有在看npc了,全都好奇地看着他。
“宁枝今年多少岁了,怎么像个小女孩,”嘉宾开玩笑道。
说完,他都不好意思,纪宁枝本来就模样生的漂亮,其他人总是忍不住照顾着他一点,哪怕是在这灰扑扑的地方,他惊恐时的面容都那么……那么……娇俏?
夏览则是垂着眼,笑着看着他。
纪宁枝,“……”
他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遇到过夏览了,怎么觉得他长高了这么多,以前还比他矮一点的。
女仆却已经等不及他们反应了,她呜呜咽咽地从他们中间挤过去,扑在女人的“尸体”上痛哭,“夫人,你为什么要想不开。”
“我们进去看看吧,”一个人提议。
纪宁枝进去环视一圈,发现除了那张躺了模型的床,其他摆设还是挺正常的,夏览则是大胆地走到床边,翻了一下尸体。
“你们过来看,”他朝着其他人招手。
其他人按照他的指示,发现了异样,女人的身上到处都是“伤痕”,除了她自杀时手腕上留下的伤,还有大腿和脖颈处,到处都是划伤。
纪宁枝突然想起来他们的女儿花铃的话,不忍道,“父亲经常家暴母亲,这应该是中岛先生打的吧?”
夏览点了点头,“有可能,我们回去吧,整合一下信息,再推断谁是凶手。”
这时,女仆站起身,她脸上还有没有擦干净的泪痕,抿了抿唇,目光不是那么坚定,“不用调查了,我就是凶手。”
其他两个人都懵了,不知道这是个怎么展开,夏览却在女人床边的妆匣里找到了一封信,他看完信折起来放在口袋里,淡淡道,“你是不是凶手,你自己说了不算。”
他们又回到了大厅里,六个人坐在一起,开始做最后的推理。
“中岛路也先生死的时候,他的女儿花铃待在房间里,女仆在大厅里,因为先生久久不归便去找他,结果在藏酒室看到了中岛的尸体,这时候他的妻子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管家在厨房忙碌。”
“半个小时后我们在妻子的房间发现了她的尸体。”
“作案工具是渔线,”夏览把重要道具放在桌面上,“渔线坚韧不容易断,确实适合用来勒人,但是这种线特别纤细,如果用力一定会在手指上留下勒痕,所以我们只要看其他几个人的手指……”
另一个人接过话头,“谁的手指有勒痕,就是凶手?”
纪宁枝有点奇怪,“其实我们一开始就陷入了思维陷阱吧,为什么我们默认凶手只有一个人?”
知觉是他从一开始就觉得哪里怪怪的。
夏览点了点头,“我在中岛先生的妻子的手指上发现了勒痕,她才是杀人凶手,但是为什么女仆要主动承认自己才是凶手呢?恐怕她也是夫人的帮凶……之一。”
女仆眼神躲闪,最后发现自己逃脱不开,只能承认,“是夫人勒死了中岛先生,而我则是负责在大厅监视各位,不会提前进入藏酒室,打扰夫人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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