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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M的事情都过去了,林岱桥重新回归演艺事业,邵昆泽选了他认为能往上爬的路,宋一杭或许忍受了不该他承受的牢狱之苦,未来也会作为一个普通人努力开始新生活。
    他们都还有未来,无论光明或是黑暗,都是生动的未来。
    只有严零,除了记挂她的烛茗和顾甜,什么也没有留下。
    “我准备过两天和我律师约一下,看看这件事情能不能走法律手段解决。不过十一月初海外巡演就开始了,不知道有没有精力分心管这些事。”烛茗苦恼地说,“不过那位堂叔说,如果和曾家有关的话,我可以找纪成钊帮忙,实在不行我就联系一下卢叔,问问他们什么时候有空。但说实话,并不是很想找他。”
    蔺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里勾勒着烛茗的轮廓。
    似乎只有在面对纪家人的时候,他才能表现出一些独特的别扭情绪。
    他想了想,对烛茗说:“我妈的闺蜜就在市局,按理说他们应该是确认过她的自杀现场的。我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你,你可以和她聊聊,有困难找警察总没错,顺便熟悉一下。”
    “他们不是都确认过她的自杀现场吗?又不可能是他杀。”烛茗喃喃说着,听到最后眉头跳了跳,“嗯?熟悉什么?”
    “熟悉和警察同志交流的方式。”
    “我?为什么?”
    “因为我妈这次休假要见你。”
    “???”
    猝不及防的消息让烛茗生生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他扒着桌子埋头咳嗽,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神色。
    烛茗长舒一口气,抬头正色:“蔺先生,下次有这种事情能好好铺垫一下再说吗?”
    熟料,屏幕里蔺遥的脸色也有些异样,嘴角微微有些抽动,尴尬地说:“烛老师,下次有其他男人进咱卧室能提前告诉我一声吗?”
    烛茗一愣,猛地回头,发现纪可嘉抱着睡衣地站在卧室门口,憨憨地摸了摸脑袋。
    “……”就这?这叫其他男人?
    他严重怀疑异地太久蔺遥已经不正常了。
    “你最好是有正当理由。”烛茗睨了一眼纪可嘉,调侃道,“不然蔺遥老师以后可能都不会请你吃肉了。”
    屏幕里,蔺遥闻言认同地点了点头。
    纪可嘉眼神清澈,点了点头:“哥,你最近多注意一些。韩骋今天向我打听你的事情,我怕他会对你不利。”
    “好的,记下了,谢谢关心。”
    蔺遥的脸色不好,嘴唇紧闭成一条缝,仿佛争夺领地宣誓主权的野兽,任何男性生物在他身边久留都有可能遭到这个人的莫名敌视。
    他飞快地作答,想尽快把这倒霉孩子送出去。
    可倒霉孩子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叭叭地问着:“我想不通,为什么他和你平时有矛盾吗?还是说因为叶新桃吗?”
    “……想不通就别想。你快去睡觉,明天早晨我要睡懒觉,记得让你爸的司机把你送回宿舍。”
    好不容易把熊孩子赶回屋睡觉,烛茗困意袭来,对着镜头隔空送了个吻。
    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他们都明白,烛茗对韩骋的厌恶只是源于严零的死亡,而韩骋对他的针对则源于蔺遥。
    这些年他对BM成员做的那些事情,无疑不是想给蔺遥带来痛苦。
    而现在,最能伤害到蔺遥的人和事,无疑与烛茗有关。
    *
    国内巡演结束和海外巡演开始之间的短暂喘息,烛茗几乎分秒没 有闲着。
    不情不愿地约了纪成钊见面,没想到纪成钊没要任何条件就答应帮忙,还顺便从这位表面父亲的这里吃了韩家和曾家的一口大瓜。
    震惊得他转头就跑去找卢叔确认情况,差点被卢建忠从纪氏大楼里扔了一出来。
    他还见了蔺遥母亲的闺蜜。
    干练的女警和他透露了孙宜双女士的性格后,说了很多他当初没能了解到的事情。
    比如严零死前家里的整洁条理,比如法医确认她是自杀身亡时留意到身上积攒的来路不明的施虐伤痕,比如严零的母亲卧病在床无法亲临,而她的舅舅埋怨着以后没人给家里寄钱的冷漠现实……
    赵廷升百忙之中从律所出来,听了事情的始末,厚着脸皮把他本就高昂的咨询费翻了一倍。
    即使有证据证明韩骋对严零实施了性暴力,尸检结果明明白白指向自杀身亡,并不会对将她逼上痛苦绝路的人扣上“杀人凶手”的帽子。
    尽管他们都知道,严零身上被捅了太多的刀,数都数不清。
    那部寄给叶新桃的手机是她不用的,尽管在韩骋控制了她的通讯后,那部手机在起了重要的记录作用,但仔细翻过就发现,连那部手机都满是伤痕。
    短信箱里是堆积成山的私生粉发来的消息,通话记录也是。
    起初是疯狂的爱意,到后来是没有底线的辱骂。
    她难以入眠,日日夜夜都在接受着这些疯魔的、常人不能理解的每一条所谓爱意的凌迟。
    赵廷升将手机换给他,叹气:“非法拘禁罪还挺适合他的,但是……唉,她都想办法寄出去了,要是当初直接寄到警察局就好了。”
    烛茗低垂着眼眸,沉声道:“马后炮未免有些轻描淡写了。毕竟不是所有女性都有强大的心理和勇气,豁得出去公开自己所遭受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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