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为其难地吃了两个之后,宁泊就将他盘子里面剩余的都给夹过来了。
看着面前两个人的依赖程度,再加上刚才宁泊模棱两可的话。
如果说周怡刚才还是怀疑,那现在就是完全笃定。
两个人的行为极为反常,显然就是坠入爱河了。
等到吃完饭临走的时候,周怡叫住了宁泊。
周怡先是向他询问一些吴榭的日常喜好等等。
宁泊将自己手机备忘录记下来的东西全都发给她,足足快有两千字了。
刷着那长长的,几乎压根看不到头的帖子。
周怡望着眼前的宁泊:“小泊,我真的很感谢你的,但是,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可能会不理解我,会觉得我是一个非常让人讨厌的母亲,即便如此,我还是要说。”
“爱是相互的,未来真的很长。”
周怡说:“吴榭他真的太像太像从前的我了,所以我给你的建议就是——不要太纵容他,不要他溺爱他,也不要惯着他。”
“等到有一天他离不开你了,你却离开了他,他整个人都会崩溃的同时,自信心也会全线崩溃的。”
周怡说:“我们这样缺爱的人,一旦拥有了爱,等到爱离开了自己之后,就会变的卑微。”
“我也是用了很长的时间来逃避,我当初甚至是不敢回来面对,更不敢看见小榭,我一看见他,我就会想起来当初让我付出全部真心,全心全意去依赖的那段爱情。”周怡说。
“阿姨,榭榭他为什么缺爱,不是天生的性格,而是你们的失责。”
“而且我不会离开他的。”宁泊语气笃定。
“恋爱中的人都这么保证,可是谁都不知道未来。”
周怡说:“这句话我跟吴谷分都对彼此说过,可是结果呢?你也看到了。”
“阿姨,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吴榭的吗?”
宁泊静静的看着周怡:“我很小的时候,不太懂的喜欢这个词,我在幼儿园的时候,看见有别的女孩子给他送糖的时候,我就特别生气,当时压根不知道我自己为什么生气,我以为我很自私。”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我那个叫吃醋。”
“还有我们两个的血型比较特殊,我们这样血型的全国加起来不超过一百个,帝国可能也就两个人。”
宁泊说:“在我小学的时候,生了一场很重的病,血库里面没有合适的血,最后救了我命的是,榭榭。”
“我好歹还有麻醉,打了针之后就彻底昏睡了,他很清醒,整整两个多小时,就在手术室里陪着我,给我输血。”
宁泊眼尾微微红了:“等到我醒过来的时候,他哭的很厉害,扑到我身上对我说,他怕我再也醒不过来了。”
“后来在我离开房间的时候,我就听见他拉着护士问。
问他是不是马上要死了。
“在进手术室之前,他以为抽血就是要死了。”宁泊笑了笑,眼眶红了:“可是他还是愿意为我抽血,从那个时候,我就非他不可了。”
“我喜欢他十二年又一百二十三天了,我这个人固执保守又偏执,我不会轻易喜欢上一个人。”
“但是如果我喜欢上了一个人,我会认定他一辈子。”
“就算是以后闹脾气,吵架,我就算是再生气,我也最多也是出去冷静,但是绝对,绝对不会离开他,除非是他不要我了。”
听着眼前少年信誓旦旦的保证。
周怡愣住了,心里一阵感动,人就要活在当下,何必为以后的事情忧心呢。
“那就祝福你们,长长久久。”周怡勾唇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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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宁泊回到车里面的时候,吴榭看着宁泊问:“你跟她都说了什么了,聊了这么久。”
“没说什么,她就是让我好好照顾你,”宁泊说。
“还有就是——她同意了。”宁泊说。
“同意什么了?”吴榭有点懵。
“同意我做你男朋友了。”宁泊眼底浮出来浅浅的笑意。
听见这话,吴榭没忍住,抬手捶了宁泊一下:“你跟她谈恋爱呢,还是跟我谈呢?”
“当然是跟你了。”宁泊说。
“那她同意有什么用啊,不还得我同意吗?”吴榭没好气说:“你的试用期,还有两星期呢,少嘚瑟,要是惹恼了我,或者是标记了,再或者是——”
吴榭凑过去低声在他耳边说:“没把持住自己,你就完了。”
看着宁泊眼尾泛上去不自然的红,吴榭有意要逗逗他。
宁泊的脸骤然变的滚烫,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他的眼睛湿漉漉,叫道:“榭哥!”
“闭嘴,我得帮你练习自制力。”吴榭勾唇:“这就受不了了,到时候我要是穿着女装——,你是不是就要—”
还没有等到吴榭说出来那个字的时候,宁泊抬手捂住了吴榭的嘴。
宁泊已经快要难受死了,他低声哀求:“榭榭,你别撩我了,我特别难受。”
“特别难受啊,我来看看。”吴榭说着摸上了宁泊的额头:“没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红。”
眼看着吴榭还想要得寸进尺的时候。
“够了吗?”宁泊的声音低哑带着点危险的意味。
“没呢——”吴榭话音未落。
宁泊抬手将他一抱,吴榭险些没有惊呼出来,但是好在前面的司机没留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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