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师兄。”杜乔启眼中含泪,将瓷瓶都收到纳戒中后,趁人不注意轻轻地抱了对方一下,沈彦钧拍了拍他的背,“没事啊,不行了就回来,咱们鸠泉门也是你的家。”
“嗯。”杜乔启哽咽的回道。
他松开手,看向沈彦钧,问:“对了,师兄当时所说的能让鸠泉门起来的方法是什么?只要有我能帮忙的,我一定竭力完成。”
“也不需要你这么拼。”沈彦钧本不打算再去麻烦杜乔启,不过既然人家都提了,他再拒绝就太矫情,不够意思了。
青年从纳戒中掏出来两张纸递给对方,“这个是我计划中你可以做到的,我也相信你会做的更好。”
杜乔启接过后,翻看了一下,越看眼睁的越大,再看向沈彦钧的眼神满是崇拜,“师兄好计谋,虽然我现在的地位可能暂时没能力去做,但我会努力向那个方向进发的。”
知道对方最后成就的沈彦钧完完全全的放心,“好,我相信你!”
“那师兄我就走了。”杜乔启依依不舍的说道。
“去吧,指不定哪天我还会去找你玩呢,咱们苟富贵勿相忘啊。”沈彦钧揉了揉眼,扯出来一抹笑,拱手道。
怎么说也相处了八年,从一开始的针对到后面成为好兄弟,沈彦钧一直将人当作弟弟看待,说没感情那是不可能的,杜乔启自此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沈彦钧想着想着不由悲从中来,掉了两滴泪,鼻尖通红,“你可要记得我啊,还有鸠泉门的所有人,你记性好,再加上虬岩派的所有人吧,有钱了记得往山门里送啊。”
“好……”杜乔启帮人擦掉泪,从腰间取下来一块玉佩,“师兄,这是代表我身份的玉牌,你拿着,以后来皇城的时候,用这个可以直接见到我。”
沈彦钧点点头,一副又要哭出来的样子,“那我拿着了,你怎么办啊?”
“我本人就是最好的证明,好了,我要走了。”杜乔启眼眶微红,勉强的笑了一下。
“好,你好好的。”沈彦钧挥了挥手,杜乔启这一走,以后他只能自己亲自下山买东西了,想到这里,沈彦钧又想哭了。
“别哭了,我会赚大钱的。”杜乔启说完,最后一咬牙,转身离去。
沈彦钧看着队伍消失在路的尽头,将玉佩放在了纳戒中。
回到鸠泉门时,沈彦钧已经把心态调整好了,虽然杜乔启离开了,但他的未来璀璨,这是件好事。
就是不知道现在以赚钱为目的杜乔启,还能不能像书中那个为自己命运不公搏出路的杜乔启那样,成为人皇。
“你哭了?”祝拓一眼看出沈彦钧的不同,心思被牵连着走了过去。
沈彦钧叹了口气,“这不是杜师弟走了吗,然后掉了两滴泪。”
“没想到你还挺重情重义的。”祝拓挑了挑眉,满脸的难以置信。
“当然了!你看我的脸,”沈彦钧指着自己的脸,见对方看过来后,一字点一个地方,“重、情、重、义。”
“呵。”祝拓笑的声音特别大。
和祝拓打了大半天,剩下的一下午用来练剑,期间梦离门门主阮宿来找过他一趟,又送过来一堆的丹药。
一直练习到天黑,沈彦钧不像以前那样再练一会儿,而是准时走了。
“明天再打啊。”临走前,他对祝拓说道,对方的手法和他所见到的人都不一样,可以偷偷学过来。
祝拓愉快的应下了。
青年捏着玉牌刚回到家,立刻将大白还有阿尧都唤了出来。
“汪啊!是主子的家!”大白一出来便撒欢了一般的朝周围跑,径直跑到了楚倾寒的门口,伸爪子扒了扒,“主子,快开门,我要看你的窝窝!”
沈彦钧看了眼楚倾寒房间亮着的灯,忙踮着脚跑了过去,将毛球抱了起来,“我家可不在那,我家是这个。”
“啊?可那个房间里有主子的味道啊?”毛球疑惑的说着。
沈彦钧恨不得捂住毛球的嘴,三年前他因为和楚倾寒打架把房子搞塌了,所以同居过那么几天,这狗子连这都能闻得出来?
阿尧从旁边逛了回来,满意的点头,“不错不错,这里有三个亭子,两个都不漏风。”
“您满意就好。”沈彦钧干笑,心中暗想对方可真容易满足。
“吱呀——”这时,楚倾寒的门开了,只见少年年无表情的捏着一只白色的鸡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麻利且绝情的将鸡扔了出去,然后关上了门。
“臭小子,你还敢扔本大爷?本王可是百鸟王,我劝你对我放尊重点,”白鸡扑棱着翅膀又飞了回去,米黄色的爪抓着衔环,用嘴去啄门,“可恶!怎么打不开!”
“百鸟王?”沈彦钧下意识的问道。
刚问完他就后悔了,百鸟王这般落魄的姿态被他看到了,他要被这只鸟杀人灭口了。
白鸡听到声音,一下子扭过头去,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正抱着一团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毛球呆呆地望着自己。
百鸟王愣了一会儿,抬起翅膀飞到了沈彦钧面前,一脚踩在大白身上,长腿陷进去半截,它用翅膀捧着沈彦钧的脸,委屈地喊:“你怎么就不等等我呢?我不过闭关了几年,你怎么就和别的灵宠签订契约了呢??”
一声声的呐喊宛若因故错过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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