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家里异常寂静。
良久,时良才从沙发上下来,一一检查家里的角落,徒手拆了好几个监控。
“闻秦,”时良平静地对着监控说,“我去你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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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宜年在医院呆了几天,打了石膏就出了院。
动手打人的那个人是高三的准高考生,于是这事儿双方父母都选择了私了。
就林宜年气不过。
这事儿是顾涟的追求者听说顾涟被人欺负搞出来的事,结果一边残了一个,另一边进了趟局子受了场教育,两边都没讨到什么好处。
林宜年越想越亏,越想越气。
真要深究下去,这事儿还得算到高二联名申请开空调,顾涟直接把请愿书交到校长那儿,导致申请开空调失败,还一波人挨批那会儿。
“妈的他们高三的不好好准备高考,还想着来找我们干架。”林宜年边写检讨边激情开麦,“要不是警察来得快,我还非得教教他们怎么做人!”
“怎么教?”许高飞站在一旁凉飕飕地说,“用拐杖还是用你没骨折的腿?”
六楼办公室门口站了一排刚打完架的学生,趴在走廊边叽叽喳喳地写检讨。
林宜年扬起拐杖威胁:“你闭嘴!”
“得了吧。”许高飞往旁一躲。
时良离他们alpha站得很远,盯着白纸,好半晌才抬笔开始写。
“哪个龟孙儿报的警,我日他八辈儿祖宗!”陆星然翻过身背抵着墙骂道,“还有那谁,新来的教导主任,我操。”
报警的龟孙儿和他们站着一条鸿沟的距离,没吭声。
早上新来的教导主任亲自把陆星然从班里提溜出来,陆疯狗见到他跟见到主人似地立马夹起尾巴,灰溜溜地跑过来写检讨,这会儿却背着教导主任骂得欢。
时良听他骂人,三两下写完检讨就交给了徐生。
“哟,还折起来,这么保密?”徐生放下保温杯拿起折成小方块的检讨书,打开之后气得血压直接飙升。
上面大喇喇写着:
“路过。”
“小兔崽子!”徐生咬牙切齿地拍桌,“你给我回来!”怎么这么不要脸!
然而时良早就跑远了。并且,他在不要脸这方面一直都很可以。
alpha们看着时良扬长而去的背影,办公室内徐生的咆哮还震天响,却还是放了水,沉默了。
当Omega真好,他们也想当Omega!啊啊啊!
林宜年嚎完突然一收表情:“话说时大佬当时从哪儿冒出来的?”拎着棍子差点吓尿他。
“这你就问到点了。”许高飞一手狂写检讨一手对着空气指指点点,“他说他路过,结果跟咱们进了局子不说,什么都不解释,还他妈用我的手机给屿哥打电话,让屿哥来接他!靠,我都不敢叫屿哥来!”
林宜年迷茫抬头:“什么?!”还有这事?
许高飞:“结果屿哥还真过来把他接走了,让我孤零零地在那儿蹲墙角,你说气不气人?”只能他爸爸和小爸来接,回家差点挨一顿AO混打。
林宜年:“……”太惨了。
什么叫现世报?这不就来了。
许高飞继续哔哔:“我怎么感觉屿哥早就跟时良有一腿。”
“跟谁?”突然有道声音插进许高飞和林宜年中间。
他们两人转过头,发现宋主席正站在他们身后。
“继续。”宋屿说,漆黑的眸子里看不透情绪,“也让我听听。”
许高飞一噎,讨好道:“屿哥你咋来了?”
陆星然在那边冷呵了一声:“狗腿。”
“有事。”宋屿没理会陆星然,随即亲自为许高飞和林宜年解答,“我跟时良没关系,举手之劳罢了。”
许高飞:“哦。”谁信啊。
料到徐生会炸,时良很快就溜回了教室。
连鸿运看见他回来,好奇问:“你去哪儿了?”
连鸿运不知道那天的事,这两天时良也没联系他,相当于和他失联了好几天,一来教室还被老徐神神秘秘地叫走了。
时良:“办公室。”
“好吧。我刚听说咱们学校有人打架被警察叔叔抓住了,”连鸿运说,“隔壁班林宜年腿都被打断了!太猛了吧!”
“真的吗,”时良敷衍道,“这也太那个了叭。”
连鸿运:“……”
“我也刚知道,”连鸿运忽略掉他的敷衍继续说,“听说还有个Omega,这Omega得全校出名……啊……?”
他是说着说着就睁大双眼,瞪着时良:“卧槽,时哥,不会是你吧??不会吧不会吧!”
时良没觉得哪儿不对:“是我。”
“靠。”连鸿运咽了咽唾沫,支支吾吾地说:“时哥,你下手也忒狠了……吧……林宜年也……罪不致断腿……”
怎么就是他打的了?
“我路过罢了,”时良拒绝替alpha背锅,一口咬死,也不承认自己报的警,“他的腿不关我的事。我不干这行好多年。”
要是他动手哪儿只有断腿这么简单。
可惜他已经金盆洗手。
除了偶尔看看热闹过过瘾。
连鸿运眨巴眼:?
时哥在可惜啥?
宋屿没再跟许高飞和林宜年废话,进了办公室。
“屿哥身上怎么一股,”林宜年说着抽了抽鼻子,伸长脖子嗅着宋屿离开的方向,“又甜又香的味儿?什么味道?又是这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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