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爸爸很自责,他听阮西说过,说她待的那个公司,是什么世界五百强,很厉害的大公司,也很难进。
阮西能进去实习很不容易了,之前都好好的,今天突然辞职了,阮爸爸就觉得,是不是为了请假照顾他,才让女儿被公司开除了。
阮西一看爸爸难过的表情,就知道他想什么,也顾不得隐瞒那些事了,就把平时那些糟心事拿出来讲,说明她是早就不想干了,不是因为爸爸,让他千万别挂心。
阮家一家子都气得不行,哪有这样欺负人的。
阮北拉着姐姐的手,气呼呼道:“你干嘛还忍那么久啊,她欺负你你就忍着,你不是教我,别人欺负我一定不能忍,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回来告状吗?那你还瞒着我们。”
阮西摸摸弟弟的头发,那会儿她小啊,以为世界黑白分明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到了社会上才知道,对错早就不是衡量事物的唯一标准了。
那个带她的所谓前辈,她做的那些事没人知道吗?当然不可能,其他人不傻也不瞎,只是碍于她身后那个高层的面子罢了,毕竟阮西只是个普通实习生而已。
“其实也就这一个人很坏。”阮西避重就轻道:“其他同事人都挺好的,我平时跟你们说过对吧,大家都挺好相处的。”
殷卓帮着女朋友打圆场:“对啊,大公司嘛,人多了就好坏参差不齐,一个班里还有好学生坏学生,反正咱们辞职了,不受那气了。”
阮西也笑着道:“柏氏旗下员工好几万,我这才遇到一个坏人,运气不差了。”
“等等!”阮北疑惑道:“柏氏?”
他忘记他姐上一世具体在哪家公司实习了,但他确定不是柏氏。
“对啊,柏氏集团,就是做房地产那个,我没跟你说过吗?”
阮北愣愣摇头,问秦固:“你知道吗?”
秦固笑:“你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
阮西解释道:“本来我没机会的,上半年柏氏不是接了个大项目嘛,然后好像有意继续扩大集团规模多招些人,今年就额外给了本地几大高校一些实习名额,我想着试试又没什么,就报名了。”
阮北和秦固对视一眼,都想到了因为佟瀚明那事,柏森从陆思远手上抢下来的项目。
他们两个表情古怪,阮西奇怪道:“怎么了?”
阮北叹了口气,说:“你还记得我那个室友吗?比我矮那个。”
“是叫苗苗?”阮西问。
“是不是来咱家吃饭那个,嘴巴特别甜的那个小孩?”阮爸爸也问。
阮北点头,秦固好笑道:“他姓柏。”
“柏苗苗?”殷卓惊诧道:“该不是柏氏的小公子吧?”
阮西惊讶地看他:“你也认识?”
殷卓说:“当然认识,冉家住的那个别墅区,就是柏氏开发的,柏家自己也住那,我遇见过他们兄弟俩几回。”
阮北摩拳擦掌:“姐你等着,我让柏苗苗给你报仇。”
阮西尴尬道:“这就不用了吧,咱们跟人家也不太熟。”
“熟,可熟了。”阮北说:“我帮他老大一个忙,他一直说要谢我,我这还是帮他去除集团害虫。”
“不信你问困困。”
秦固点头:“对,柏苗苗特别有正义感,嫉恶如仇,如果知道你这事,就算你不是我们姐姐,他也会管的。”
这事就这么三言两语说定了,阮北打算等回学校就找柏苗苗告状。
既然阮西不用上班了,她就想留下来照顾爸爸。
不过阮妈妈说,现在不用都留在这里,阮爸爸伤了腿行动不方便,身边一直得留人照顾,他们分班比较好。
于是商量了一下,阮西和殷卓先回去,他们两个起太早了,得补觉。
阮北和秦固还要上课,白天有时间的时候过来一下就行了,给家里人换下班。
阮妈妈的意思,是她晚上留在医院陪床。
这是最辛苦的了,医院的环境毕竟比不上家里,而且晚上阮爸爸要起夜什么的,陪床的得跟着起来。
其他人都不干,阮妈妈本来身体就不太好,腰上有病,容易酸疼,阮北阮西哪舍得妈妈受这个罪,阮爸爸也舍不得。
阮北就说妈妈力气太小,搀不动爸爸,还是他守夜。
秦固和殷卓也说他们可以,想想也是,阮妈妈和阮西搀不动阮爸爸。
他们三个轮着来,等阮爸爸腿稍微好一点儿,锻炼一下就可以自己适应轮椅和拐杖,不用他们天天晚上来了。
这么说定了,既然阮北晚上要过来陪床,阮妈妈撵他走,让他晚上晚点儿再过来。
出了医院,阮北和秦固没急着回学校。
之前心里一直担心爸爸的伤,阮北没有细想,等现在冷静下来,他不由怀疑起来。
这次爸爸受伤到底是不是意外?
这么一大早,老街那边都没几家商店开门,为什么那两个抢劫的会流窜到那里?
而且如果不是他姐给殷卓打了个电话,殷卓陪着他爸,料想结果肯定不是他爸只摔伤一条腿。
他们给申林鹏打了个电话,朝里有人好办事,申林鹏一听,二话不说让他们去抓了那两个抢劫犯的警察分局等他。
路上阮北一直在想这件事,秦固伸手揉了下他紧皱的眉心:“你是觉得,有人故意害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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