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乾坤撇嘴,“谁说我是原石鉴定师,而且谁说这些石头是我选的?”
“哎?可您说您眼光好……”主持人诧异。
任乾坤抓起陶颛一只手,深情地亲了亲他的手背,“我是在夸自己挑选老伴的眼光好,一眼就看中了我家亲爱的~”
陶颛只想握掌成拳,一拳把人打到旁边去。这家伙演戏演上瘾了?
主持人大吃一惊,“这么说来,这些原石都是你老伴挑选的吗?”
“当然。”任乾坤斩钉截铁地说:“我从不赌博,要不是我老伴喜欢,我才不碰这些破石头。不过他喜欢嘛,多少钱,我都愿意掏啦。谁想到,最后我不但一分钱没多花,还赚了这么多,这世上怎么有我运气这么好的人呢?亲爱的,我何其幸运,才能与你相遇~”
冷静冷漠如厉寒雪,这时都想掏出枪来把这人毙了!
全世界人:……来个人,把他埋了吧!
围观众们:“啊啊啊!这个该死的阿拉伯人,我要放火烧死他,他身边的老头我要了!”
黑炎洲的老妇人开始给儿子的爸打电话了,他们家应该可以准备婚礼了。她渣儿子这是给自己骗了一个超级原石鉴定师,只从这出魂力宝石的几率看,真不比隐形孕体的价值低到哪里去。
现在不定下来,以后丢了,可就没处后悔去了。
陶颛忍无可忍,抬手给了某人一下。
砰!全世界人都看见了那阿拉伯人捂住后脑勺的样子。
打得好!
但那个阿伯拉人被老伴打了,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拉住老伴的手,深情款款地说道:“亲爱的,嫑生气~。我错了,下次再也不炫你了~。你就是我的宝贝,谁也不给看~”
全世界人:“呕!”
看看那老头的外表,就能想象到那阿拉伯长袍下的男人的脸有多苍老。
这么一个老头子,在全世界面前跟自己老伴撒娇……这绝对是撒娇没错了!有没有考虑围观者的心情啊?
但小小的恶心过后,更多人心中升起了一股说不出的羡慕和温馨。
看看那甜蜜的两老头,忽然就对这个世界的爱情又多了一点信心呢。
任乾坤怕陶颛真的生气,贴近他,倒打一耙地小声说:“你玩得太大了,怎么一下子出了三枚?”
陶颛超级无奈:“我也不知道,我又看不到里面。”
他大概只感受到了魂力值最强大的那枚,其他两枚可能都被掩藏了过去。
“行了,别贴那么近,热得慌!”陶颛想推开任乾坤。
任乾坤像是没感觉到陶颛在推他一样,死赖着不动。
厉寒雪忽然停住了所有动作,他怔愣地看着视频,刚才那老头敲人后脑勺的动作,还有他推人的动作,以及那老头先嫌弃后无奈的眼神,为什么他会觉得眼熟无比?
如果只有一个动作眼熟也就罢了,可这一连串的都那么似曾相识,怎么可能?
也许感情好的夫夫都这样?
不对,这老头之前一直微微佝偻着腰,但他刚才在打那个阿拉伯人后脑勺时,因为阿拉伯人个子高,老头下意识伸直了腰背,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以他的眼力还是捕捉到了。
这个身高和身形,像是那个人,又不像是那个人,似是而非。
这种不确定,让厉寒雪再度烦躁起来。
主要还是那老头的眼神让他太熟悉,熟悉到他……害怕看错的程度。
厉寒雪让自己冷静了两秒钟,随后拉动鼠标,转移镜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中那老头一毫米一毫米地看。
刚才他几次看到老头的侧面,但都看得不仔细。
这次他要好好地看看。
他也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前面他已经错过好几次,都是看错人。
但这次……
厉寒雪终于找到了一个清晰的老头侧面。
他把影像固定,拉近,放大。
人在易容时,如果不是戴整个头套,那么最容易忽视的地方就是后脖颈和耳朵。
双眼能通过画眼线、戴美瞳和做一些小手脚来改变眼睛的大小、距离,甚至颜色和神采,但耳朵因为被主人忽视,很少有改变的时候。
这个老头似乎也忘了针对自己的耳朵做一些伪装。
厉寒雪看着熟悉的耳朵轮廓,看着不大不小饱满的耳垂,心情涌动的同时,也在心中不断否认:这不是那个人,这绝不是那个人。
他的小非怎么会和别人那么亲密?
他的小非怎么会成为别人的老伴?
这一定是他看错了。对,人有相似,他之前找到武家时,小非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不就长得和他有五分像?
肯定只是耳朵和眼神相似而已,这老头就是一个老头,绝不是他的小非!
解石台上,陶颛嫌弃过任乾坤后,就把人拍过去,让他跟着去做最后的数据分析。
对,三块宝石都解出来了,颜色很有意思,从橘黄、到正黄、再到嫩黄。
这个颜色也不多见,三块石头拿在手里就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不是说石头是暖的,是它传来的魂力给人以暖洋洋的舒适感。
房崽似乎对这三块石头并不排斥,还建议陶颛把正黄和嫩黄的留下,橘黄色的可以卖掉。
厉寒雪猛地拍桌,他正在看那个老头,可镜头全部转到了那三枚宝石和那个阿拉伯人身上,老头再也没有入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