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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寒雪从包里拿出一个药瓶,取出一枚药片放入口中,喝了点水送服。
    他的心神终于镇定下来。
    他也许应该给恒星研究所这次前去英雄镇的人发奖金。
    他在这边找了这么久的人,那边竟然当做隐形孕体的疑似者报了上来。
    厉寒雪只觉得可笑,他的小非怎么可能是隐形孕体?
    “准备飞机,我们去英雄镇。”厉寒雪走到桌前按下通话键。
    副官微愣,“是。请问什么时候出发?”
    “立刻!”
    飞机上,副官就看到少将一直盯着他的电脑屏幕,他走过时,快速瞄了一眼。
    这一眼,让副官脸色立变。
    如果他没有看错,不,他不可能看错。那张脸、那个眼神对他来说太熟悉了。
    那明明就是武泽非!
    少将最信任的贴身警卫,也是少将的爱人,武泽非!
    所有少将身边的人都知道这人对少将的重要性。
    这人重要到什么程度?
    重要到这人的态度可以影响到少将的程度,重要到少将为了他不惜和家主对抗。
    当年武泽非刺杀少将,家主就要杀死他,但少将不知用了什么方式威胁了家主,保住了武泽非的命。
    半年前,武泽非从苦力营逃跑,家主要悬赏他,本来要放出照片。
    但少将为了保护武泽非,为了不让别人轻易找到他,与家主再度谈判,最后双方的寻人悬赏都没有贴出武泽非的照片。
    而少将明明知道有了照片,他想找武泽非就会容易许多。
    但少将不知道和家主怎么约定的,他就算对最心腹的手下,也没有拿出武泽非的照片让他们去寻找。
    家主同样如此,派人追杀悬赏武泽非,也没有拿出任何照片。
    他想,这大概就是家主和少主的妥协。
    但少将对武泽非越在意,家主就越希望武泽非死。家主希望少主冷静、睿智、独立、不受任何人影响,少主就应该高高在上,把其他人都视为尘埃。
    可少主对别人再冷冰冰,面对武泽非时,却就如普通人一样,有着明显的喜怒哀乐。
    副官和家主一样,从很早以前就希望武泽非死,他也不希望少将身边出现这么一个影响他的人。
    别人不知道,但他们这些心腹很清楚,厉家除了少主,这一代还有一名超级雄性。只是对方的情况非常不稳定,外形也有点可怕,家主原本想把对方当做秘密武器培养。
    但对方智商很高,让家主不能完全舍弃。那人非常妒忌少主,几次都想杀死少主。家主不但没有阻止,反而把那人的刺杀行动当做对少主的磨练。
    副官一直很担心,如果少将对武泽非还这样执着下去,会不会彻底引起家主反感,宁可去培养少主那个外表畸形的超级雄性兄弟,从而放弃少主。
    当年……
    副官止住思绪。
    他现在应该想的是,少将的电脑里为何有武泽非的照片,而且一看就不是三年前拍的,照片中的武泽非气质更加硬朗,原本属于少年的俊美特质竟是再也看不到半分。
    很快,副官就想到了要点。
    厉青丹说要把英雄镇那个隐形孕体的疑似者照片传给少将,那么这张片是不是就是那人?
    副官震惊,又觉得可笑。
    武泽非是隐形孕体?这是开什么国际玩笑?
    这又是怎样的阴差阳错,竟然让遍寻武泽非不见的少将就这么找到了他。
    副官觉得他很有必要给那位弄到照片的厉博士一些“奖励”才对。
    大荒村。
    陶颛拎着一面铜锣左看右看。
    “房崽,这是新魂器?”陶颛今早在储藏室里发现了这玩意,和他的锄头、炒菜锅、自动弩放在一起。
    房崽特别欢快地说:“是哒,爸爸~”
    陶颛是很高兴自己多了一个魂器,但是:“这是什么?一个铜锣?”
    “它还带着一个铜锤。”房崽认真纠正。
    陶颛:“……它有什么用?让我敲它喊孩子们吃饭吗?”
    房崽嘎啦嘎啦笑,笑声同三个小崽一模一样,“爸爸,这个是变异的哟~”
    陶颛一点也不惊喜:“除了自动弩,我的其他魂器哪个没变异?”
    房崽又笑,拍马屁道:“那是因为爸爸的灵魂很特殊、很厉害哦。”
    陶颛翻了一个白眼,“我记得你以前说我是地球钦定的武器。”
    房崽坚决道:“鹅什么都没说!”
    陶颛呵呵,“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怎么用?就这么敲响吗?”
    房崽气呼呼地说:“爸爸你自己试。我卜知道!”
    陶颛只好自己试了,就算到现在,房崽也没有说出炒菜锅和锄头的详细用法,都是他自己琢磨出的。
    陈留白夹着一个大本子过来,看到他的铜锣好奇,“这是崽儿们的玩具?”
    陶颛耸肩,往铜锤和铜锣里输入了一点魂力,轻轻敲响。
    “当!”
    “哎呀!”陈留白突然大叫一声,一头栽倒。他手臂下夹着的画本随之消失,那是他的魂器。
    陶颛吓了一跳,连忙去扶他:“你怎么了?怎么走得好好的突然摔倒?你小脑出问题了?”
    “你小脑才出问题了!”陈留白抓着陶颛的手站起,用力拍自己脑袋:“我还想问你呢,你那个铜锣声怎么那么震脑袋,我刚才就感觉脑袋像是被谁狠狠敲了一下,脑浆子都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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