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尖是个乐于助人的好孩子,爸爸把老太太说得十分可怜,毛尖同情老太太没有人陪她玩,就牺牲自己和哥哥们玩耍的时间,带着老太太在空间里到处浪。
毛茸茸也许看在和毛尖名字类似的份上,和毛尖相处得很好,毛尖一进空间,它就会主动蹿出来,带着毛尖上山下海掏鸟蛋。
毛尖本来就皮,被毛茸茸带着,又没有大哥管制,简直皮出了天际!
原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老太太临老却要每天收拾这个没一会儿工夫就能把自己玩成泥团的皮猴子,给他换衣服啦、洗澡啦、追着他让他吃饭喝水啦、命令他从某个地方赶紧下来出来啦……等等。
老太太都要忙死了,生活一下就变得丰富多彩,再也没工夫七想八想。
陶颛夸奖老太太气色变好了。
毛尖得意地认为这都是他陪伴的功劳。
陶颛魂力放入空间,看到他家的毛毛崽正头顶圆乎乎的毛茸茸,蹲在海边沙滩挖贝壳,偶尔有小螃蟹爬过,他伸手就抓。
抓到了,他就捏着小螃蟹向老太太献宝。
小螃蟹也比较凶,偶尔会夹到毛尖的嫩手指。
毛尖这时候就会哇哇叫,挂着眼泪喊曾奶奶救命。
老太太就教他,把小手放入小水桶中,小螃蟹就会松开钳子。
陶颛心念一动,就把两人从空间转移出来。
老太太坐在沙滩椅上,看到屋里这么多人,再看到那隐含的紧张神色,立刻明白了:“小陶要生了?”
任妈妈点头。
陶颛尴尬:“还没到时候,只李老爷子说可能晚上就发动。”
“那也没多久了。你吃过了,记得站起来走一走,乾坤你扶着点。”老太太平和地道。
任乾坤立马回:“知道了。”
毛尖被送出来时,一手握着一个小铲子,一手提着一个小水桶。
他看换了地方,第一时间就是找爸爸,转头就看到陶颛,立刻乐颠颠地扑过来,嘴里喊着:“爸爸爸爸,看小螃蟹~”
任爸手快,一把捞住毛尖,和声和气地说:“宝贝哟,你现在可不可能这么扑你爸,爷爷带你去洗个澡,然后你就可以抱你爸爸了,乖啊。”
毛尖:“不要!我要爸爸~”
陶颛无奈,“爸,没事,毛尖身上就一点沙子。”
谁想,一向对儿婿和孙子都特别好说话的任爸却一反常态的绷紧脸皮说:“不行,他还拎着螃蟹呢,身上都是腥味。我可是听说螃蟹会让孕妇落……呸呸呸!一切平安!一切大吉大利!”
陶颛扶额:“……爸,螃蟹吃了才不好,毛尖只是拎着,还装在桶里。”
任爸严肃脸:“以防万一。说不定这个螃蟹它不是个普通螃蟹,寒凉之气能扩散到周围!”
很荒唐,可任乾坤听了竟然也点头:“对,这个时候安全第一,任何危险物品都最好不要近身。和叔,麻烦你带孩子们都去洗洗。”
毛尖懵,低头看看小水桶里的几只小螃蟹。原来他抓到的都不是普通螃蟹,能隔空伤害爸爸?
坏螃蟹!他不要了!
毛尖啪叽就把小水桶给扔了。
有警卫动作快,一把接过小水桶,没让它打翻在地,并迅速提了出去。
李老在屋里听得受不了,出来半嘲讽地说:“你们都刚从外面回来,让孩子们洗澡怎么够,你们都得去洗,房子也得重新打扫!”
任乾坤一听,立马道:“没错!大家都去洗洗,妈,你最干净,你在这儿陪着,我马上就来!”
李老:“……”都有病!
陶颛给了李老一个无奈眼神。说实在的,他现在只想快点把老四生下来。
自从他怀孕后,任家人一天比一天紧张,刚怀孕时说是三个月以内都不安全,忙得要死的任乾坤愣是跟前跟后跟了他快四个月。
第四个月开始他的身体有了一些特殊需求,一直到七八个月都如此。
而过了七个月,任家人又开始紧张,等预产期快要逼近,如果不是他催着任乾坤去军营,恐怕这家伙能放弃所有军演就留下来陪着他。
这次军演对任家来说很重要,不,应该说每次军演对任家来说都很重要。
军演的结果关系到每一家势力在联合会议上的发言权和地盘以及资源的占领权。
弱者无话语权,这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适用。
更不要说任家和厉家现在闹成这个样子,这次军演任家输给任何人都可以,唯独不能输给厉家!
李一尘一直坐在客厅一角当隐形人,看到老爷子出来,他想过去,又踟躇。
众人真的都去洗澡,家政人员则尽量不打扰陶颛地开始再次消毒清扫。
晚饭,谁也没心情吃。
大家都在家里陪着陶颛,崽儿们也都在。
海族护卫和海族祭司也来了,他们待在多功能厅,和任家人相距不远。
一家人说说笑笑。
富叔也在半个月前赶来了大荒洲,他认为任家下一代出生的关键时刻,他必须参与。
任爸还感叹:“我们家这么齐整的时候,也就是乾坤出生那阵子了。”
老太太环视客厅,看着三个崽儿和那个傻孩子混在一起嘎嘎笑,儿媳膝盖上放着一堆襁褓,在和和叔富叔商量等会儿用哪一块好。儿子对着李老爷子侃侃而谈育儿经,李老爷子一脸“你开心就好”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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