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不该替他说话,但咱们几个中,我和泽川认识璆鸣算是时间最长的,然而却都不及温寒和他共处的一半时间久,面对挚友他于心不忍也总是会有的,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他对温寒绝无他想。”沉吟道
“可他不愿查温寒,也是事实。”莫不晚道
沉吟想了想道:“这样吧,今天时辰不早了你先去休息,我去找泽川商量一下,可以的话我和他明天去趟通云观。”
“好。”
莫不晚回去后,沉吟来到边泽川房中,道:“师哥。”
边泽川放下手中的书道:“过来坐。”
沉吟坐下后,边泽川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过来了?”
“刚才不晚和我说些事,我说来你听听。”
沉吟讲完莫不晚的话后,边泽川也略作思量道:“其实璆鸣已经做的很果断了,但方才席间我也确实看得出他提及温寒时有些言辞闪烁,既然你想去通云观,那明日入夜你我前去一探便可。”
沉吟点了点头,边泽川继而道:“吟儿,之前我跟你提到过的,不晚的身世,你要不要找个机会问问他?”
“不管他是不是莫不晚本人,但至少现在的这个莫不晚才是我们认识的他,和我们并肩作战的他,其余的我觉得他不想说,我们也就先别问了。”沉吟道
边泽川应了一下道:“话虽不错,只是我担心,命中有这种异像,未必是什么好事,也罢,以后再说吧。”
到了第二天一早,陈璆鸣就让大理寺的人去张贴告示,说大明宫琉璃盏失窃,其中尚存河灵,非常人可控,任何人有所发现需立即上报大理寺。
悬赏告示贴出去之后,这件事便传遍了洛都,而对于这琉璃盏到底为何物,自然也是众说纷纭,总之是坊间传言密布,很快也就传到了徐庆耳朵里。
尚书府中,徐庆在正堂中来回踱步,府中的下人护卫都胡乱的忙着手里的活,整个徐府都突然陷入了戒备之中。
看着徐庆风声鹤唳的样子,他的副手不禁劝解道:“大人,依卑职来看您不必太惊慌,狄仁杰不在,量他大理寺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你知道什么?前些日子陛下刚召了缉妖司的人进宫,据说那两个人前脚刚出宫,国师温寒后脚就被革职了。”徐庆道
“国师是被缉妖司的人拉下水的?这缉妖司是什么来头啊?”
“不过就是狄仁杰的几个部下,可谁知道他们使的是什么法子,连温寒这样深受天后宠信的人都被卸职了。”
“大人,卑职觉得,您或许应该和温寒联手啊,如今他才和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啊。”
徐庆停住脚步道:“有理,去派人准备一下,本官今晚要去通云观上香。”
入了夜,前往通云观的路上也多了两伙人马,徐庆先一步到了观中,见到温寒后道:“国师,近来可好啊?”
这阁室中空旷异常,温寒坐于席中更增加了无数萧肃之意,他微微抬眼看了一下徐庆道:“我已不是国师,尚书大人言重了。”
“国师只不过是一时受奸人暗害,昭雪之日可期,又何必自谦呢?”
“徐尚书踏夜前来,是有什么事要说与温某么?”
“既然国师如此说,那鄙人就开门见山了,八年前那场水患,国师与我,可是一路中人啊。”
阁中烛火微动,温寒看向他道:“徐大人所言,温某从未知情。”
徐庆眉头一皱道:“国师这话,就是不认了?”
温寒轻拨了一下面前的卦盘道:“徐尚书想要托人下水,恐怕找错人了。”
徐庆听后顿时拍案道:“温寒!我给你几分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当年的事你别想撇干净,我就算死也得拉上你这个垫背的。”
温寒在徐庆眼里不过就是一个孱弱体虚的术士,而徐庆在温寒眼里却更是一个色厉内荏的草包,温寒被莫不晚三言两语就除了他国师之位后本就压抑已久,如今徐庆还偏要跑过来送死。
随着阁中的烛火全灭,温寒整个人已经瞬移到了徐庆身前,徐庆惊慌之下看着温寒这张苍白的脸已经变得更加可怖,徐庆被温寒两手中散出的冷白妖力所控,整个人结语不言。
温寒用妖力扼住了徐庆的咽喉,将他缓缓提起道:“当年放出河妖之事是我做的又怎么样?轮得到你这个卑贱之人来质疑我?”
徐庆一边奋力挣扎,一边从嗓子里挤出微弱的声音道:“你不能杀我...我是...朝廷命官...”
温寒讥笑几声道:“大理寺大肆散步河灵未除,我杀了你大可以推到那妖灵身上、推到缉妖司身上,这点功力本座难道还没有么?”
说着温寒双手运力,就在徐庆的脖子将断之时,大门突然被一道灵力破开,沉吟和边泽川紧接着便闯了进来。
“放了他!”沉吟执扇厉声道
温寒哼笑了几声,将半死的徐庆从半空中丢到地上道:“你们还敢过来?”
“温寒,方才的话我们在门外都听见了,看你还如何狡辩?”沉吟道
“听到了又怎么样?你能耐本座何?”
温寒说着便已向沉吟出手,边泽川瞬间御剑形成一道护盾挡在了沉吟身前,两边转眼间便厮杀在了一起。
温寒的身法已和越州时大不一样,无论是法力还是战术都变得凶狠异常,沉吟向来是以战法诡谲、攻速之快而见长,但眼下温寒的速度竟全然能与沉吟相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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