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晚本想着说只要能与他团聚这些都不算什么,可看着他真诚的眼神,便一时起意,伏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陈璆鸣听后立刻反悔道:“不,不行!”
“诶!陈家家训,一言九鼎,你说过的话还想吞回去?”莫不晚指着他玩笑道
陈璆鸣拉下他的手,面色有些绯红道:“别的都依你,这件不行。”
“我不,你刚才都答应了嘛...”莫不晚又撒起娇来道
每当莫不晚使出这必杀技陈璆鸣便没了办法,只得道:“好好好,不过...就一次啊。”
“行!”
就这样,这一夜莫不晚成功‘上位’,正在心满意足的准备昏睡过去时,陈璆鸣耳语道:“明日不必早起,和从前一样想睡到什么时辰便是什么时辰。”
“嗯...”莫不晚靠在他怀里低声应道
第二天一早陈璆鸣起身后在园子里练剑,杜怀宝过来站在一侧等他练完后道:“掌司,张公子呢?”
“还没起。”陈璆鸣将剑递给杜怀宝道
“还没起!这也太没规矩了,我这就去叫他。”杜怀宝道
“别。”陈璆鸣叫住他道:“杜大人不必去惊扰他,让他睡吧。”
杜怀宝终于忍不住这么多日的困惑道:“掌司,这位张公子究竟是怎么入了您的眼啊?您这行事作风...实在与往日太不相同了。”
陈璆鸣接过杜怀宝递过来的毛巾拭了下额间的汗,难掩笑意道:“杜大人,他就是不晚。”
杜怀宝听到后一个踉跄道:“他就是莫大人!掌司您可别骗我啊,莫大人我是见过的,那是何等风姿,这个小子...啧啧啧,绝不可能!”
陈璆鸣回身对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道:“这话莫要再说。”
“是。”杜怀宝还是不敢相信道:“他真的是莫大人啊?”
“我说的不会有假。”
“我是怕掌司思念心切,被认骗了...”
“放心,不信的话你待会自己去问问他。”
这么多年想巴结陈璆鸣的人不尽其数,为了防止有预谋之人浑水摸鱼,杜怀宝还真的得去试试,等到他和莫不晚对视之间,还未等他说话,莫不晚便先开口道
“恭喜杜大人,梦想得成啊。”
“此话怎讲?”杜怀宝继而问道
“在焉耆之时,杜大人之心愿,不就是苦练法术当个降妖师么?即便身无灵力来缉妖司当个管家账房也是好的,如今除了管家账房,怕是连老妈子都是您一并任职了吧。”
莫不晚话音刚落只见这位杜大人已经张着双臂扑就而来,抱住莫不晚便开始哭喊道:“莫大人啊!您终于回来了,您终于回来了!!”
莫不晚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震得捂了下耳朵道:“这感觉...真是说不上的熟悉啊,好久不见啊杜大人,哈哈哈。”
这时陈璆鸣暗声咳了一下,杜怀宝顿时放开莫不晚道:“莫大人回来了便好了,这些年掌司一直一个人,当真是苦。”
莫不晚对陈璆鸣笑了一下,而后又问道:“你都好么杜大人?你家夫人也好吧?”
“都好都好,贱内也经常提起几位大人当初将她从魔爪中救回之事,时常叮嘱我让我好生照顾陈掌司呢。”
陈璆鸣过来道:“杜大人,过几日还有两位大人会回来,你提前准备一下。”
“好,是哪两位?”
“沉吟和肃卿。”陈璆鸣道
“好,好!这下太好了,我这就去准备。”
杜怀宝走后莫不晚道:“璆鸣,泽川兄他...一直都没有消息么?”
陈璆鸣失落道:“是,泽川本就行踪不定,你的事,除我之外我本以为最为自责的是沉吟,因为当年她在万丈崖松开了你的手,可我没想到承受最多的竟是泽川,他为了你们的约定眼睁睁的看你去死却不能告知我们他要保守的秘密,终而逼得他心魔复发,现在恐怕...”
莫不晚蹙眉道:“你的意思是泽川兄生死未卜?”
陈璆鸣心里不愿把话说死,道:“我对泽川的病了解不是最多,此事还要问沉吟,她或许是有办法的。”
“好,那便只等师姐来了。”莫不晚心忧道
陈璆鸣拉过他道:“好了,泽川的事我们之后再议,我带你去逛逛长安,好不好?”
莫不晚一笑道:“是啊,七年没回来了。”
从烟柳画桥处到晚风醉玉楼,陈璆鸣和莫不晚去了曾经他们去过的每一个地方,莫不晚初次重生买衣服配饰的店又被他逛了一圈,这次他倒是无需再向陈璆鸣借钱了,陈璆鸣跟在他身后不管他喜欢不喜欢只要他看过的就都买了个遍。
最后两人走着走着,便来到了陈府,陈璆鸣见他驻足便问道:“想回去看看么?”
“如今老掌司和我爹都不在里边,物是人非,不看了吧。”莫不晚回身道
陈璆鸣牵住他道:“他们在仙山安养,你放心。”
“璆鸣,我有几个心愿,一是与师姐他们会面、二是找到泽川兄、三是去看看我爹和老掌司。”莫不晚脉脉道
“好,这第一个好办,第二个虽难但却是一定要做的,第三件...等我们与沉吟他们会面了我就带你去仙山,好不好?”
“嗯,好。”莫不晚靠在陈璆鸣怀里道
“只是我却还有一个心愿,也是最紧要的心愿。”陈璆鸣揽着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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