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巡洋舰已经拉到了两翼,开始了骑士般的突击。这是舰队中武器威力稍微弱但敏捷快速的轻型战舰,任务是冲入敌群,近距离绞杀敌人,并且为身后的战机群做掩护。
战况是如此激烈,双方相同的战术动作引发了一连串地对撞,战列舰主炮在以四分钟一次的齐射猛烈攻击,两翼巡洋舰经过五分钟的高速突进以后,终于撞在了一起,互相之间的绞杀不是他们的目的,双方巡洋舰都把对方的同类舰艇留给了身后的战机群,巡洋舰在两轮速度极快的互射之后,高速脱离,如同一群互相交错的箭矢,只留下几艘不幸被摧毁的巡洋舰残骸。
比巡洋舰更灵活的,当然是战机群,这些被主炮的光弹笼罩后丝毫没有抵抗力的战机却是灵活代名词,如同飞舞的毒蜂,再强壮的生物,被密集的毒蜂笼罩起来,也会送命。
……
兵力处于弱势,按照这样一比一的损失速度下去,联邦在损失过半以后将陷入被动挨打的境地,战舰损失会变成二比一、三比一,从而被数量火力越来越占据优势的帝国舰队歼灭。
看着自己的巡洋舰和战机群,勒雷联邦第一混合舰队总指挥官斯奈德中将下了一个破釜沉舟的决心,他命令,放过巡洋舰,战机群全力突击,协助己方巡洋舰突破封锁,尽量以局部优势兵力消灭敌人的战机群。
这个命令在后世的战争史研究中,被称为拯救了整个勒雷联邦的命令,第一混合舰队总指挥官斯奈德中将,也因此一战成名。
双方的舰队如同两片对峙的鱼群,在浩瀚地太空中高速游走,依靠反锁定系统的提前判断躲避着对方的炮火,鱼群的两翼已经快纠缠在一起,而主力战列舰阵之间却始终保持着距离。
战争中胜负的天平就在这么一瞬间,原本联邦舰队犯了一个错误,他们的巡洋舰和战机群距离太近了,这在正规的战斗中显然不适合兵力如潮的节奏把握,可是现在,这个缺陷在敏锐的联邦指挥官的指挥下,成为了一种占据优势的手段!
没想到联邦战机会让过己方巡洋舰集群的加查林帝国战机群在一瞬间遭遇了灭顶之灾,忽然散开的联邦巡洋舰用密集的火力和强势穿插逼迫帝国战机进行四散规避,这时,自巡洋舰身后忽然出现的联邦战机用整齐的编队盯上了正处于分散状态的帝国战机群,他们不敢辜负用身躯抵挡敌人炮火的战列舰上官兵的信任,所以,他们把握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战机!
是的,联邦战列舰在用身躯抵挡炮火,为两翼巡洋舰和战机群争取时间。
面前毫无阻拦,气势汹汹地帝国巡洋舰集群高速向联邦战列舰本阵扑了过去,兵力处于弱势的联邦舰队开始用生命变阵,航空母舰被严密地保护了起来,战列舰的主炮无视对方的炮火,全力绞杀高速逼近的巡洋舰。
如果在联邦战列舰本阵被敌人的巡洋舰突入的时候,联邦的巡洋舰和战机混合群不能对敌人战机群进行毁灭性的打击,那么,胜负的天平会猛然向加查林帝国倾斜。
联邦战士做到了,他们的混合机群迅速地消灭着敌人的战机,巡洋舰的主炮和战机群配合相当默契,一支巡洋舰配合一个战机编队对阵几架失去编队阵型的帝国战机,战果是不言而喻的。
帝国的巡洋舰不断加速,他们也在抢时间,必须在己方的战机群被突破以前,突入敌人的战列舰防御阵,只要敌人的战列舰被打散,己方战列舰就能在没有炮火威胁的情况下释放出更大的火力,或者离开射程拖延时间,直到自己机群和巡洋舰的回归。
他们不知道的是,己方的机群已经无法再帮助他们了。从散开的那一瞬间起,机群就落入了被迫各自为战的陷阱。没有配合,没有统一协调,更没有重点突破方向,一旦被配合着巡洋舰的战机编队盯上,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化为黑色太空中的一团焰火。
联邦的战列舰在敌人突击到不到一千公里的时候变阵完毕,三分之二的战列舰一边后退,一边用主炮重新瞄准敌人的战列舰,保持对敌人战列舰的火力对峙,另外三分之一的战列舰开始转向,他们将用身躯掩护主力,用侧面数目较多的副炮来抵抗帝国巡洋舰的突击。
第二十一章 到底谁救谁
注定的牺牲往往是最悲壮的。这些战列舰上的每一个士兵都知道,这是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小段时间,从舰长到厨师,每一个人都知道。
可是,他们好像没有这回事一般,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舰长冷静的看着敌人的巡洋舰,发布着指挥全舰各个部门行动的命令,而厨房里的厨师还在准备着晚餐,还在为没有了调料而粗鲁地咒骂,如同平常一般平静。在他们通过空间跳跃点到达牛顿星系的那一天起,这些太空中孤独的士兵早已经不再把自己的生命当一回事了。
联邦战机群和巡洋舰的混合编队比逃命的敌人更加疯狂,杀!战机编队盯着上下飞舞翻滚规避地帝国战机疯狂的喷吐着炮火,一架又一架的帝国战机在编队的强大攻击下被击毁。
混合编队终于突破了敌人战机群,并歼灭了大部分的帝国战机,留下几个小队继续追击敌人,不让敌人有时间重新组织起来,剩下的巡洋舰混合着战机群向帝国战列舰集群全力突击。
……
古铁雷斯和他的士兵找到了一脸血污的四团长,兽型机甲已经有一部分突入了四团的阵地,仅剩的不到一百辆联邦机甲正在协助四团拼命抵抗,这个被古铁雷斯称作病鸡的瘦弱团长正抱着一门能量炮疯狂射击,泛着血丝的眼睛散发着一种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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