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摆手,示意布尔停下。
玛格丽特是米勒的命脉,面对这个巧笑嫣然的女人,他总是会抑制不住地想要把她给压到身下,征服她。这个意愿越强烈,玛格丽特就让他越受伤。
不过,那个来自勒雷联邦的胖子,他却并没有放在眼里。
即便现在匪军几场战役后声名鹊起,背后又有查克纳和黑斯廷斯的支持,甚至米勒的父亲和祖父对其相当重视,可是,对向来横行无忌的米勒来说,就是一个屁。
这里是斐扬,就连黑斯廷斯家族,他都不怕,更惶论一个小国的小小中将了,他有一万种方式让他死无全尸。
神情回复正常的米勒缓缓走下台阶,眯着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胖子,轻轻挥了挥手,淡淡地道:“你可以滚了。”
说完,他扭头看着玛格丽特。
“玛姬,我昨天晚上做梦梦到你了。”他眯着眼睛,微微摇头,陶醉地道:“一个非常非常香艳的梦。”
玛格丽特一声轻笑,腻在胖子身上,挺翘浑圆的酥胸若有若无地摩擦着胖子的胳膊。她一边坏笑着瞟了一眼旁边的安蕾,一边媚眼如丝地道:“死胖子,昨天晚上我们三个在干什么?”
“呵呵。”胖子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唾沫,一脸幸福而得意地憨笑。
旁边的安蕾只觉得头疼欲裂脸上发烧。
昨天晚上自己和胖子在医院里站了一夜,何曾做过什么,更别提三个人一起了。可玛格丽特那副春情荡漾的模样,加上胖子那得意的笑容,不需要多说一个字,就能让人想象一个绮丽夜晚的场景。
谁遇见胖子和玛格丽特这两个魔头,简直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看看那米勒忽然间僵硬的脸就知道,他受的刺激有多么大!
胖子向来信奉火上浇油落井下石,并乐此不疲。他偏着脑袋看着米勒,好奇而怜悯地问道:“你昨天晚上就只做了个梦?”
米勒一双毒蛇般的眼睛,冷冰冰地盯着胖子,试图在胖子的脸上分辨真相。
可是,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一想到玛格丽特剥得如同白羊似的和这个胖子滚在一张床上,他的心底,就冒出一股掩饰不住的杀意。
尽管在米勒二十九年的人生中,有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可是,他最想得到的,却只有玛格丽特一个。
他曾经正正经经地追求过玛格丽特,也曾经试图在一次宴会上用迷药得手。可是,正是那一次,他被玛格丽特当众给废了命根子。
在这个圈子里,米勒被称为疯狗。这是因为他天性中的疯狂。他穷奢极欲,性格变态扭曲,有着极强的报复心。
这一年多来,他一直盘算着能够抓住一个机会,收拾了这个让他朝思暮想又恨又爱的妖女。他做梦都想着有一天,玛格丽特在他的胯下婉转呻吟。
而当他得知玛格丽特回来,并从一个秘密渠道知道了这个聚会之后,他就立刻安排了人手,准备在今夜,一了夙愿。
他不是一个傻子,却是一个疯子。他知道玛格丽特既然敢通知聚会,必然有万全的保卫措施。查克纳发生的那一次袭击,已经打草惊蛇,黑斯廷斯家族,绝对不会允许同样的事情再度发生。
可是,他同样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平时,即便是各大家族,也很难掌握玛格丽特的行踪。想要从容布置,更不可能。而这一次,他从下午开始,足足有五六个小时的时间进行周密的部署。
况且,想要铤而走险的人,并不只是米勒家族一个。
即便黑斯廷斯家族,是斐扬第一家族,军神黑斯廷斯手中掌控的力量庞大到让人无法想象。可是,那个老不死的已经病入膏荒,他的力量再大,也不可能公然调动。
能调动的,就只是隐蔽的少数家族力量。
在这种不上台面的私下斗争中,你死我活就是唯一的规则。比拼的,不是谁的人脉广权力大,更不是谁的钱多,谁的人多。即便站在金字塔的顶峰,人也只有一条命。一颗子弹往往就能解决一切难以解决的问题。
而想要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一切,有时候只需要一个小队!
只需要足够快,足够大胆,足够精确。
米勒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胆小的人。虽然他小的时候,曾经因为怕老鼠而闹了一个人尽皆知的笑话。不过,在让人抓了一百只老鼠并亲手一一用开水烫死之后,米勒就忘记了自己的胆怯。
今天,如果说有一个人最可能铤而走险的话,自然就是他米勒了。抓了玛格丽特,黑斯廷斯家族就只能投鼠忌器。于公于私,这样的冒险是值得的。
几乎在瞬间,被怒火烧红了眼睛的米勒,就下定了决心。哪怕今晚死在这里,他也不会让眼前的这些人好过!
“在这个圈子里,他们叫我疯狗。”米勒森然一笑:“我是米勒家的长子长孙,我想要的,从来都没有得不到的。”
米勒的脸,伸到了胖子面前,两个人几乎鼻子顶着鼻子。
“别人怕的,我不怕,别人忌惮的,在我的眼里,就是个屁!我想干什么,就一定会做到。刚才我已经给你机会让你滚了,不过,你没有珍惜。”
他仰起头,扭动脖子,用只有胖子和玛格丽特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本来我还想再玩一会儿,看看今天晚上,哪一只老鲨鱼会按捺不住。不过,现在似乎没有必要了,听了你们刚才的话,我忽然觉得很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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