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三看他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故意吓他,“看情形还不只一两只呢!”
王理这回真要跪了,“两……两位师公,你们可一定要帮帮我啊!”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这么害怕莫不是干了什么缺德事?我看你印堂发黑,阴气缠身,可别是冤魂锁命!”蒙三吓唬人还来劲了。
王理哭丧着脸,“这位师公,您就别开玩笑了,我这辈子鸡都没杀过,怎么可能会招惹冤魂啊!”
蒙三一手插兜,一手捏着手机,俨然是个纨绔少爷的派头,“鸡虽然不是你杀的,但你或许跟着吃了,杀人并不一定非得自己动手。”
“冤枉啊,我发誓绝对没干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王理着急道。
王信也跟着说道,“是啊,我和阿理几十年老朋友了,他的为人我很清楚,他绝人品端正,不会干出什么杀人放火的事,蒙师公您可不能胡说啊。”
陆景阳按住蒙三肩膀,“好了,你就别在这里吓唬他们了。”
他一开口蒙三立刻就老实了,看着陆景阳还有些泛红的病容,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师兄,你注意身体,别太耗神了,需要干苦力活的话让我来!”
说得好像这屋里真有鬼的话他还想跟人家大战三百回合似的。
陆景阳嘴角微勾,“辛苦你了!”
说罢径自走进屋里。
陆景阳一进屋首先看到的就是正对大门口的神龛,眉头不禁一皱。
看到陆景阳皱眉头,王理和王信二人不约而同捏了一把汗,以为事情肯定特别棘手。
“哟,你们家祖宗牌位设得挺推陈出新嘛!”蒙三直接打趣道,完全是百无禁忌。
陆景阳也露出了一言难尽的神情。
之所以说王理家的神龛与众不同是因为他一个神龛供奉两个人,而且另外一个人的牌位和香炉看起来就跟硬塞着进去凑合的,像是个不速之客。
而且看香炉里面的香烛供奉情况来看,这个“不速之客”明显被苛待了。
“供奉的是你们家哪位长辈啊?牌位和照片都没有,就放了两香炉。”蒙三看向王理道。
王理大概也知道蒙三是个嘴巴不饶人的,不敢得罪他,小心翼翼道,“是我祖父,去的突然,没能给他拍照留念。”
“你祖母可还健在?”陆景阳抢在蒙三开口前询问道。
蒙三就是个嘴贱的,谁知道他又迸出什么惊人之句来埋汰人。
王理听到陆景阳问话,立即回答,“还健在。”
蒙三知道陆景阳不想他嘴碎,但他仿佛就偏偏要给他出难题一般,更加肆无忌惮,“你祖母后来又招赘了个继祖父吧?”
陆景阳,“……”
王理和王信却都露出了敬佩的神情,“蒙师公真是神了,这都算出来了啊!!!”
第19章 吵起来了
算个屁啊!
蒙三可不想跟他们装高深,直接碎道,“这还用算吗?看你们这个奇葩的供奉神龛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到了!你们故意不安放牌位是怕人家看到牌位就知道老太太先后嫁了两次,担心人家乱嚼舌根吧?”
其他三人,“……”
好吧,您老脚趾头真神了嘞!
蒙三指着神龛教训道,“不是我说你们,你们既然不想给继祖父和老爷子共用一个供奉神龛,好歹表面功夫也做好一点嘛,整得人家占据一小角落跟个不速之客似的,供奉的也不均匀,换做是我也得搞你们两下解恨啊!”
陆景阳,“……”
王理却被教训得一言不发,有些心虚地用手背抹汗,“我们其实也想给继祖父另外设一个供奉牌位的,但是祖母说她腿脚不便,这样方便上香,这是她老人家给放上去的啊!”
“那你这祖母可真心大哈。”蒙三由衷感叹。
老太太可以啊,真不怕两老头在下面打起来啊?
“不过既然祖母已经强加继祖父的牌位进来了,你们做后代的就是对老头不满意,好歹供奉的时候意思意思点吧,瞧瞧这小香炉寡淡的,人家在下面粗茶淡饭,日子拮据了能不上来找你们嘛?”蒙三继续批评。
王理连连擦汗,不敢反驳。
陆景阳已经放弃挣扎,他觉得他是管不住蒙三这张犀利的嘴巴的,干脆由着他了。
而且从刚才没进门时王理做贼心虚的表现来看,他们家人大概都不太喜欢那位继祖父,所以蒙三其实也没骂错。
“两位师公,所以我们家这两年鸡飞狗跳的就是真的就是因为……因为继祖父生气了?”王理用词还算斟酌过,没有戳中蒙三骂点。
谁知蒙三还没有说话,有个双眼通红,神色憔悴的中年妇女突然从门外进来,指着神龛就开骂了,“好啊,原来都是这老不死的搞鬼害我儿子,今天我无论如何都要把这香炉给撤了!”
“我看谁敢动这香炉!”
随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又从外面传来,紧接着一个拄着拐杖,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也缓缓走了进来。
得了,家庭伦理大戏要上演了!蒙三和陆景阳不约而同皱起眉头。
中年妇女不管老太太反对,叫嚣着说道,“我儿子现在还躺在医院里面呢,难道活着的人还不如死人重要是吗?这老不死的活着的时候就没少给家里添堵,现在人死了还不消停,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我亲自下去找他算账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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