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件事情啊。”坤沙的语气依旧漫不经心:“薛老大,实在不好意思。前两天,桑塔那个婊子养的杂种,突然对我发动进攻。你也知道,桑塔那个混蛋这几年来从军火商那里购买了很多厉害的武器,而且对他旗下的士兵也进行了极为严格的训练。他突然发动战争,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薛狐没有吭声。
“我只能花费巨资购买武器!”坤沙不急不躁道:“当时情况实在太过特殊,而我这边也急需钱,无奈之下,我只能将货环城钱去购买武器。”
“坤沙,难道你认为我们青帮出不起钱?”薛狐咬牙切齿道。
坤沙皮笑肉不笑道:“当然不是。和薛老大合作这么多年,薛老板的实力我自然一清二楚。我不是怕青帮给不起钱,而是当时我也被逼急了,只能将货卖给提前到的人。话说回来,薛老大,不是我坤沙不讲情面,而是你的人到的太迟了!”
原本就憋了一肚子怒火的薛狐本想让坤沙给一个合理的解释,然后在下次分赃大会的时候,将青帮的这份份额补上。
之所以说是等到下次风脏大火,一来是薛狐知道坤沙那边这次分赃后,也不会有存货,另一方面,青帮还有一部分存货,足以支撑到下次分赃大会。
如今,坤沙给了薛狐一个牵强的理由不说,最后还将怪罪阿水去的太迟,这直接让薛狐怒了!
“妈的,坤沙,难道你想放弃整个中国市场不成?”薛狐的语气阴森到了极点,威胁之意很浓。
“薛老大你是在威胁我么?”坤沙冷冷一笑:“实话跟你说了,薛老大,我还真不怕你威胁今年,全球各地的产量都不好,尤其是哥伦比亚产量不到往年的一半。如今,北美那些瘾君子都急了,包括甘比诺家族在内的黑手党家族,都想从我这边进货呢。”
“坤沙,你……”薛狐也知道今年哥伦比亚那边的产量很不尽如人意,根本无法满足庞大的北美市场,但是,坤沙的态度让他愤怒地差点砸掉了电话。
“坤沙,我们开门见山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薛狐强压着内心的愤怒,一字一句道地问道。
“薛老大,一直以来,我给你的货,价格是最低的——你们从我这里提走的货,转到最后一个下家,价格翻千倍。”坤沙冷笑道:“往年产量好,我也就不计较价格的事情,毕竟你们想把货带进国内,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可是……今年,产量如此糟糕,你还一个劲地压价,你让我和我的弟兄怎么活?”
“搞了半天,原来是你嫌弃价格太低啊?”薛狐冷冷道:“坤沙,你说吧,什么价格,你们满意?”
“十倍,往年十倍的价格。”坤沙心中为薛狐默哀的同时,报出了一个足以让薛狐吐血三升的价格。
果然,听到这个价格,薛狐彻底怒了:“去尼玛的!”
“砰!”
骂完之后,薛狐直接砸掉了电话。
“薛老大啊,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你实在太愚蠢了一些。”听到听筒里传出的嘟嘟声,坤沙苦笑道:“你惹谁不好,偏偏去惹屠夫。你这不是急着去投胎么?”
说着,坤沙深深地叹了口气。
坤沙在这边暗自感叹,薛狐在书房里发火——气急败坏的他直接将书桌上一个和二沙岛一栋别墅价格相差无几的茶壶砸成了碎片。
恼怒归恼怒,薛狐很清楚,青帮的存货最多只能维持两个月,两个月后,存货消耗一空的话,不光是瘾君子会疯狂,各省的瓢把子也会急的。
因为……对于各省的瓢把子而言,毒品是他们黑道收入占据比例最大的一块。
各大瓢把子虽然臣服于薛家,一来是因为薛狐手中掌握着青帮最有战斗力的枫叶暗杀组织,一方面,薛家拥有那些瓢把子无法比拟的关系网,那恐怖的关系网可以为各省的瓢把子保驾护航。
臣服归臣服,各省的瓢把子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对于他们而言,就算亲生老子挡了他们的财路,他们也会干急事,何况是薛狐?
而金三角一直是东亚的主要货源,今年全球各大毒品基地的产量又不高……
在这样一种情形下,即便两个月后坤沙坐地起价,他也只能忍痛答应坤沙提出的离谱价格。
……
就在薛狐因为毒品生意受阻,大发雷霆的同时。
南京,一家档次不低的私人会所里。
臣服于陈帆的林家疯狗林东来和妻子杨琳坐在一间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包厢里。
“东来,你知道的,自从我跟你在一起后,我对你的爱意从未减少过半分,甚至就是我的家人对你冷嘲热讽的时候,我依然对你不离不弃不说,还和他们吵过架。”面色憔悴的杨琳,望着往日里被杨家唾弃,如今让杨广德低头的林东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道。
“啪!”
林东来没有立刻回应杨琳,而是点燃一支香烟,轻吸了一口。
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望着眼圈泛红的杨琳,林东来叹气道:“琳琳,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对我的感情,我都记在心里,我也很清楚我知道你今天来找我,一方面是因为你爱我,一方面也是迫于杨家的压力。”
“东来……”杨琳哭得稀里哗啦。
“你回去告诉杨广德,让他不要再指望明年当政委那档子事了——柱子叔是陈先生的人,而且在军方影响力和人脉远远不是杨广德可以比拟的,杨广德想和柱子叔竞争,那是天方夜谭。”林东来狠狠吸了一口香烟,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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