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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记得偶像剧里是这么演的。
    没有恋爱经历全靠借鉴的谢涯,并不知道他的举动让冯诗韵和季灵渠双双震惊。
    季灵渠面上看似波澜不惊,内心却是惊涛骇浪,瓷白的耳尖泛起点点薄红,被滑落的长发遮挡住。
    一顿饭吃得冯诗韵食不知味,偏生谢涯还要兴高采烈的和她讲他和季灵渠是如何相遇相识相恋的,吞咽下的饭菜尽数化作苦水,令她痛苦难堪。
    吃过晚饭三人一同走出餐馆,谢涯说冯诗韵一个女孩子不安全,准备和季灵渠一起送她回家。
    夜色黑沉,街道上人烟稀少,只有两旁的树木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我手机呢?”谢涯上下摸了一下,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抱歉,你们俩稍等我一下,我的手机应该落在店里了,我去找一下。”
    “你别着急,我们在这里等你。”冯诗韵温柔体贴地说。
    谢涯点了点头,转身往回走,走出一段距离后,他矮身躲进灌木丛中,水墨他们已经蹲在那里多时。
    “怎么样?”梅疏彤小声问道。
    谢涯比了个OK的手势,“这么好的机会,她肯定会忍不住出手。”
    刚才在店里,他好几次看见冯诗韵差点失控,他不信冯诗韵不会出手。
    冯诗韵正想说点什么挑拨一下季灵渠和谢涯的关系,就听见季灵渠和她说:“你喜欢谢涯。”
    他用的是陈述句,冯诗韵心头一惊,警惕地盯着季灵渠。
    季灵渠站在路灯下,昏暗的光线也遮挡不住他皎洁胜明月的面庞,他压低眉眼,警告道:“离他远点,他是我的人。”
    如此耀武扬威的宣誓主权,对冯诗韵来说无疑是挑衅,她勾了勾红唇,“这也是我要说的话呢,你的人?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命再说这话。 ”
    话音刚落,她的眼睛遽然变得赤红,手指化作利爪,露出尖锐的牙齿,向着季灵渠狠狠地拍下去。
    季灵渠敏捷的躲开,冯诗韵没料到他身手居然不错,再次冲上去想要将季灵渠剥皮抽筋,季灵渠连续几个后空翻,捡起路边的树枝堪堪挡住冯诗韵咬下来的尖牙。
    抬腿一脚将冯诗韵踹开。
    他用的都是人类的拳脚功夫,冯诗韵只当他会些格斗技巧,没有察觉到他不是人类。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她还未能伤到季灵渠分毫,冯诗韵不想错过这个好时机,谁知道下次再见到季灵渠会是什么时候,更何况只要一想到季灵渠每天这么奴役谢涯,她就一刻也忍不下去。
    “要我吃了他吗?”狐狸妖异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黑色的狐狸趴在冯诗韵的背上。
    “我要他的皮!我要将他挫骨扬灰!”冯诗韵阴毒地说。
    藏在她身体里的狐狸,发出“嘻嘻”的笑声,“那这只肥羊我就收下了。”
    话音未落,一道漆黑的影子从冯诗韵体内如同一把利箭射出去,瞬间化作一只硕大的狐狸,朝着季灵渠张口咬下去。
    黑雾将季灵渠吞没,这个场景冯诗韵见过,当初这只狐狸吞食詹昕琳时就是这样,浓郁的黑雾将猎物包裹起来,她在一旁听着詹昕琳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多年以来的恨意终于得到了满足。
    她永远记得,詹昕琳为了追谢涯,让她这个同桌和她换位置,还说什么帅哥美女就应该坐在一起。
    她知道詹昕琳是在内涵她丑,说她不配和谢涯当同桌,最后要不是老师出面让詹昕琳别胡闹,她就真的当不成谢涯的同桌了。
    也就再也不会有人给她糖吃,不嫌弃她家境贫寒。
    现在她变美了,比詹昕琳更好看,可为什么谢涯还是要对那个贱-人笑詹昕琳明明已经有未婚夫,为什么还要勾-引谢涯?这么多年了,詹昕琳还要和她抢!
    看着那团黑雾,冯诗韵忽然有些分不清,黑雾里的是詹昕琳还是季灵渠,她只知道他们都该死!
    谢涯看见季灵渠被那团黑雾包裹住后,心跳加速,下意识想要冲出去,马速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压低声音:“你做什么?”
    谢涯转过头眼睛里满是担忧,梅疏彤在旁边安慰道:“放心,你老公的实力水墨都摸不透,不会有事的。”
    听到梅疏彤这么说,谢涯高高悬起的心脏缓缓往下降,可只要没确定季灵渠安然无恙,他这颗悬着的心就始终无法安慰着陆。
    果然,下一秒一点幽蓝的火星骤然窜起,化作熊熊烈火将黑雾包裹住,黑雾大惊失色转身就想躲回冯诗韵的身体里,可比它动作还要快的是季灵渠,幽蓝的火焰犹如一头凶残的猛兽出笼,电光火石间便将黑雾吞噬。
    黑雾不断挣扎着,口中发出尖锐的惨叫,可那团幽蓝的火焰却比泥沼更无法挣脱,不断变大,然后将黑雾彻底包裹完全。
    随着一阵凄厉的惨叫和着白雾蒸腾,一只奄奄一息的赤狐掉落在地面上,它的身体抽搐两下,便彻底失去呼吸,化做一堆白骨。
    伴随着狐妖死去,尚还沉浸在震惊中的冯诗韵,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窒息感涌上来,她痛苦地抓住自己的脖子,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痒得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啊——”
    她不断的用指甲去挠抓自己的皮肤,抓到皮肤泛起红血丝还不够,直到破皮,生生挠下一层皮也依旧停不下来。
    她的身体像是吹胀的气球骤然干瘪下来,皮肤迅速衰老干枯,冯诗韵惊恐万分地看着自己如同老人的双手,瞳孔震颤,甚至因为极端恐惧的情绪让她的喉咙发不出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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