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在半空踉跄了好半晌,才堪堪踩在了自己的佩剑上。然而,不待他稳住身形,重明鸟像是突然活过来一般,一个鲤鱼打挺,又把自己翻了个面,顺带扑腾了几下那对硕大的鸟翅膀。
重明鸟展翅翱翔的时候,大有遮天蔽日之势,一对火红的鸟翅膀随便扇两下就能带起一阵狂风,若是离得近了,连人都能吹走,无论胖瘦。
此刻,三人正处在重明鸟的下方,重明鸟一扇动翅膀,三人立刻如同惊涛骇浪里的一叶扁舟,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倾覆。
“啊啊啊啊啊!三师兄,快抱紧我!”五师弟吓得一把抱住了三师兄,像树袋熊似的挂在了他身上。
五师弟和三师兄分工明确,他负责喂养重明鸟,三师兄负责御驶重明鸟。重明鸟展翅翱翔时,带起的疾风,常人受不住,因而必须要携带一颗避风珠在身上。然而,避风珠不是凡品,不是随便一个弟子都给发的。此次,他们一行三人,共用一颗避风珠,而这唯一的一颗避风珠现在在三师兄身上。
有避风珠在身,三师兄和五师弟感受到的狂风如春风拂面,十分轻柔。然而,大师兄可就没这么幸运了,他既没有避风珠,又是离重明鸟最近的一个,一个照面,就被重明鸟从佩剑上给掀了下去。大师兄这下再也绷不住了,啊的一声惨叫,垂直栽了下去。
见状,三师兄赶忙御剑前去救他。奈何他的剑上负重两人,本就比平时慢,再加上五师弟束缚住了他的手脚,一时难以前行,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师兄如同熟透了的柿子一般,吧唧摔到地上,砸成一滩肉泥。
“嘶......咦......”众人忍不住发出了惊呼声。
“大师兄,你没事吧!”五师弟一落地,拔足奔向大师兄,哭丧似的干嚎道:“大师兄,你还好吧!大师兄!”
三师兄也奔了过去,拉起大师兄的手腕,就要为他诊治。然而,大师兄的伤不在身上,而在脸上,这一摔,让他颜面尽失,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像是开了染坊一般,煞是好看。
围观群众渐渐反应了过来,人群中不知是谁一时没忍住,率先爆发出了狂野的嘲笑声。这笑声如同魔咒一般,一传十十传百,围观群众纷纷大笑起来。
“哇,原来仙族也会摔个狗吃屎啊!真是长见识了。”
“我一直以为仙族无所无能,现在看来,仙族也有弱鸡。”
“人族的弱鸡顶多就是平地摔,仙族的弱鸡直接从天而降,也算是对得起仙族的名声了。”
......
张嘉康是那个率先没忍住大笑出声的人,这会儿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师、师父,没想到泻药用在这大鸟身上,竟然有这般奇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容我先笑会儿!”
为师父报仇并不是琮一唯一的目的,戏耍了那位出言不逊的大师兄后,他将目光转移到了张老爷身上。
只见张老爷神色复杂,一脸的不忍直视。不管是当官还是经商,张老爷向来不喜欢那种眼高于顶,态度倨傲的年轻人,偏偏秦家这位大师兄正是这种令人讨厌的年轻人。奈何,张老爷有求于人,便不好说什么,只寄希望于他是恃才傲物。然而,昨日之事,再加上今日之事,一次两次,被自己带来的坐骑整得如此狼狈不堪,真的很难不让张老爷对他们的实力产生怀疑。
张老爷暗暗在心中叹了声气,踌蹴了好半晌,才犹犹豫豫的上前。
因着大师兄姨母的关系,沂川秦家在仙门世家里,也是有头有脸的。即便后来,姨母过世了,沂川秦家失去了朔方宗的倚仗,那也不是谁随随便便就能欺负的。大师兄是秦家家主的独子,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般折辱,当下便暴怒不已,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拿剑指向了周围手无寸铁的百姓,“不准笑!谁再笑,我就杀了谁!”
张老爷刚走到近前,被他的怒吼声吓了一大跳,当时就僵在了原地。
千百年来,只听说过仙族保护人族的,从没见过仙族拿剑指着人族的,周围的百姓也都被吓住了,一个个噤了声。
“大师兄,冷静!冷静!”五师弟赶忙制止道。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他们沂川秦家怕是会成为所有仙门世家征讨的对象。
大师兄红了眼,眸底泛起狠厉的幽光,一把将五师弟甩开,“滚!”
人族默不作声,大师兄又将剑指向了半空的重明鸟,咬牙切齿道:“畜生就是畜生,怎么喂都喂不熟!”
重明鸟性格温顺,就连欺负人,也只是将他们从自己背上掀下去,似乎根本不懂得如何攻击。
剑光在夕阳余晖的映照着,泛着森然的杀伐之气,明晃晃的杀意闪过重明鸟的眼底时,重明鸟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高有光,将它给我拿下!”大师兄恶狠狠地命令三师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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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晚上给我家空气猫洗了个澡,结果今天早上发现不对劲,还以为是感冒了,送到宠物医院,医生说是猫传腹,治不了了,让我放弃吧,就是这一两天的事。
从去年过年接回家,我养了空气大概一年半的时间,现在突然快不行了,真的特别特别难受,医生才说完,我一下子就哭出来了。
前两个月,空气的腹部开始变得鼓囊囊的,我还以为它是吃胖了,其实那个时候它就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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