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刚刚坐下没多久,就感到不远的前方冷气直窜,使我整个身子都冷得微微颤抖起来。
我猛地睁开眼睛,雪妖果然来了。
它一身雪白,就连及地的长发也是如雪般覆盖在脚跟。那张苍白的脸还是与我一模一样,只是与上次面无表情不同的是,此时它却微微蹙了眉,似是在奇怪什么。
我不动神色地从地上站起来,处于原地既不往前也不后退,就那么看着它,心里却精细到对他的每个动作都洞察细微,不知它到底要干什么。
它慢慢朝我走过来,明明踩在雪地里,可是却听不到脚步声。
眼看它渐渐逼近,我强忍着后退的冲动,手中握着的玄绝剑也越来越紧。
“方...芜..”它张了张嘴,迟钝又不太清晰地叫出了我的名字,随后冰凉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
我看着它,这才发现,它在微微翘起唇角,是在对我笑,只是它的双眼过于冷淡,那长长的睫毛都是毫无温度的白色,若不是我对这张脸太过熟悉,我还真看不出来它是在笑。
我也朝它笑了笑,没想到,它像是发现了什么,那双眼睛都好像亮了起来,弯弯了眉眼,再次低低地不甚清晰地唤道:“方..芜..”
“对,我是方芜。”我任由他摸着脸,那冰冷的触感让我有些不适,但是我依旧微笑道:“为什么跟着我?”
它的脸上又露出疑惑的表情,并没有回答我,反倒探过身子,将脸埋在我的颈窝,轻笑出声。
清润的带着雪一般干净的笑意,让我有些恍惚。仿佛,面前的不是一个无有情感的妖物,而是一个与我一般的人。
只是当然,我可不会蠢到把他当做对我有善意的人,我抬起手抱住它的腰,在它耳边轻轻问道:“你是喜欢我吗?”
它舔舐着我裸露外面的脖颈,“喜..欢?”满是不解,然后又断断续续地重复追问道:“喜..欢喜..欢?喜..欢..”
我微微偏过头,想要躲开它对我的亲密,牵起他冰冷的手,“你既是喜欢我,那我也喜欢你。”
它歪着脑袋,依旧不解。
我也不太在意,不过是未开化的妖物能指望它懂什么。
我把玩着手中的竹笛,朝它弯眼笑道:“我吹笛子给你听好不好?”
它的目光移向我手中的笛子,好像在细细探究,我心中紧张,怕它看出了什么,它却是一把抓住我的手,放在了嘴边,然后伸出舌头极为□□的咬舐着。
我再也忍不了被这雪妖近乎狎邪的亲近,猛地抽回手,后退几步,拿出竹笛就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可是刚吹出声音,手中竹笛“啪”得一声就断裂开来,然后一股大力把我冲击在地上,我抬眼,那雪妖竟是牢牢压在了我的身上。
此时我的身上仿佛有千冰压住,动弹不得,雪妖低下身子,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然后突然吻住我的眉心,紧接着便是从眉心一直到鼻尖最后到嘴唇。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妖物对我为所欲为,心中怒骂那原泊衡为何还不过来,难道他是要等到这畜生真要对我做些什么他才会出现吗?
可恨!可恨!我若是从此境逃出,一定要想尽方法在雪峰山杀了他们一行人。
外衣被挑开,那双修长的手已经探入我的胸膛,暧昧黏腻的揉捏,让我周身都开始发毛。
“给我滚开!”我怒不可遏,即使将它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我的愤怒。
它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我,我以为它听懂了我的话,可是下一刻,它却是突然彻底拉开了我的衣服,我的胸膛一片冰凉,刺骨的冷气像是寻到了入口一下进入我的体内。
紧接着雪妖的唇覆压在了我的胸膛上,轻轻地暧昧地舔咬着..
“恩...”喉咙里突然溢出□□,我心中一惊,立刻咬紧嘴唇,怒急之下,这几日的休养生息全都一下崩散,喉咙里涌出的鲜血从我的嘴角流下,直染湿了地上的白雪以及我□□的胸前。
雪妖扣住了我的后脑勺,吻住我满是鲜血的唇,而那放肆的手更是从我腰间开始慢慢下滑。
我只感到嘴里源源不断地进入清凉的气息,心中的焦躁与身体的沉重似乎减轻不少,于是顺着本能张开嘴,想要吸取更多,但是同时滑进嘴里的还要更加放肆的舌头..
正当我上身近乎□□地坐在雪妖怀里,神思昏沉之时,雪妖突然仰天惨鸣“嘶------------------------”
我猛然惊醒,也顾不得整理衣服,就从雪妖的身上滚到一旁,这时才发现,雪妖的脖子上被套上了一条白色的锁链,而锁链的主人就是我一直苦等怒骂的原泊衡。
如若我猜得不错的话应是“锁妖链”,锁妖链是可以用来锁住任何非修正统大道的人或者妖孽,无论修为如何或者道行几深,只要被锁妖链锁住,无论如何也逃不了。
而这等宝物世间只有一条,且居于苍华派,现下居然在原泊辰身上,这原泊辰十之九成是未来苍华派的继承人。
正在我乱想之际,突然听到伏之大喊,“师兄,快动手啊!”
我这才醒悟过来,此时伏之和原泊衡一人拉着锁链一端,牢牢的禁锢住嘶鸣挣扎的雪妖,在这短短发愣的时间,他们二人皆是额头沁汗。
“快剖出它左心处妖丹!”原泊衡也朝我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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