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液混着这个年纪男子身上独有的滚热气息扑面压下,两人呼吸几乎交缠在一起。长灵很不适应这样的距离,下意识伸手抵住昭炎胸膛,小声说了句什么。
昭炎疑是听错,先意外,继而笑吟吟把少年手拿开,道:“再说一遍,本君没听清楚。”
“你、你的事。”
长灵颤颤的、很小声的重复了遍,复把脸埋进了斗篷里。
“瞧不出,你这么懂事呢。”昭炎眼尾一挑,深深盯了底下小东西片刻,瞧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早说呀。”
“要多少给多少。”
“顺便也给本君那老丈人烧一份。告诉他,本君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说完,他故意往下顶了顶:“先别装死。还没说清楚呢,本君答应的事兑现了,你到底打算如何回报本君?”
怀中躯体又是一僵。
“嗯?”
昭炎催促着,屈起的膝向下一压,轻而易举的便在那里挤出条缝隙。
这番动作终于逼得少年一阵战栗。但一来二往,小东西显然胆子越来越大了,纵然如此,依旧直挺挺的躲在斗篷里装死,并用力绞着两条腿,企图和他对抗。
昭炎眯眼,强拉开兜帽,把小东西从里面拖出来,盯着那对漂亮的乌眸警告:“松一松。”
“还犟呢?”
“再不识趣,本君可要收回承诺了——”
他撑起条臂,慢条斯理的理了理松散的领口,当真准备起身。起到一半,又忽止住。因底下少年不知何时已伸出手臂环住了他的腰。
长灵动作生涩,小猫爪子一样怯怯抓着人,见昭炎戏谑目光打量下来,下意识要缩回手,缩到一半,像想到什么,又慢腾腾伸出去,重新抱紧了昭炎。
“早这么乖不就好了?”
昭炎呵口热气,却是倏地撤了腿,整个人都压了下去。
少年身体一下僵成根人棍,颤栗不已。
昭炎嗤笑:“不会伺候人是不是,来,本君教你。”
说完,也不顾长灵挣扎,握住少年一只手往下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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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颗离火种子?”
刚狩猎归来的云翳诧异的望着前来传令的近卫,问:“这可不是小数目,君上要这么多离火做什么?”
近卫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了解情况。
“不行,我得找君上问清楚。”
云翳来不及卸甲,便拍马往主帐方向赶去。
刚到帐门口,正撞见一团小小的白色狐影从帐内掠了出来。云翳吓了一跳,拔剑就要去斩,被帐内传出的一道声音喝止:“住手。”
这一迟疑的功夫,白狐已闪电一般掠进丛林深处不见了。
云翳隐约明白了什么,眉心一沉,待请示完掀帘进帐,就见昭炎正襟危坐在御案后,玄衣墨冠,眉目冷峻,交领盘扣皆整理的一丝不乱,通身上下书着“高冷禁欲”四个大字,丝毫瞧不出与那小狐狸之间发生过什么蛛丝马迹。
“末将听闻……”
云翳试探着开口,刚说半句就被昭炎截断。
“你听得不差,是本君让人去传的令。”
云翳轻一皱眉:“恕末将斗胆,君上突然要这么多离火种子,可是与方才那小狐狸有关?”
“没错,是他向本君讨的。”
昭炎轻描淡写的道。
虽然心里早有猜测,但乍一听到,云翳依旧愕然不已。
好一会儿,这位天狼上将军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君上……岂可如此草率!离火毕竟是军用之物,万一那小狐狸图谋不轨,要拿离火去为狐族锻造神兵利器,君上可有想过后果?”
“不会。”
昭炎道:“离火虽是军用之物,但并非天狼独有。”
“包括狐族在内,各族军中都储存着大量离火。若他真要为狐族锻造兵器对付本君,直接在狐族军中取便是,根本没必要铤而走险来找本君。”
“至于他真正的目的——”想起小东西糊弄他的那番说辞,昭炎眼睛一眯,饶有兴致一挑嘴角,道:“本君也很想瞧瞧。”
何况,他还逼着小东西为他做了那事,多少得回报一下才行。
云翳还是不放心,总觉得狐类狡诈,根本不能用常理揣度:“可是……”
“好了。”
昭炎声音倏地淡了下去:“此事本君自有定夺,上将军,你只负责你职权范围内事便可,余事勿要再插手。”
君上直接呼了官职,便是动怒了。
云翳知道自己又僭越了,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恭行一礼,躬身退下了。
昭炎复靠坐在御案后把玩了会儿那枚私章,方召来近卫:“盯紧那小东西,瞧瞧他这两日都忙些什么,务必一五一十报与本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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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颉注意到小少主从外面回来后就一直在洗手,还吩咐自己用除味的紫珠草制了沐手膏,有些诧异道:“少主怎么了?可是被毒虫咬着了?可要老奴去御药监取些活血散瘀的药?”
长灵没吭声,手指无意识的在水里游来划去,末了犹不解气,薅了许多灵草叶子撒进湖里。
仓颉从未见过这样耍孩子脾气的小少主,心里越发诧异了。
少年撒完气,才接过仓颉递来的棉进擦干手,问:“东西可交给青鸾姑姑了?”
“交了交了,三十颗,一颗不落,全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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