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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恪迷离的眼一下子睁大,吓得从他身上翻了下来,跪在一旁急得结结巴巴,“先生说……说得哪里话!明明是我做了……那件对不住先生的事,先生几次三番救我……我怎么会对先生存了恶心?我又弄疼你了是不是?”元恪说着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我就是太喜爱先生,每每提醒自己不要太……可一做起来总管不住自己,只恨不得将先生拆骨吃入自己腹中……”
    段干卓看他急的落泪,忙坐起身把他搂进怀里,皱眉摸了摸他红肿的脸颊,“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过就是说句玩笑话,你还当真了?好了,是我不好,话说过头了,你别忘心里去。”
    元恪红了眼眶,吸了吸鼻子,“先生还是疑我是不是?我当真不知该如何才能使先生信我……只是,自小先生对我这般好,元恪得是怎样阴险恶毒之人才会以德报怨、加害先生呢?”
    段干卓听得羞愧,也觉自己从未做过对不住他的事,元恪也没有加害自己的理由。而且自己虽不认识湛渊,但也见过他一面,听他的口音、举止起码得五十的年纪,又怎么会是他?又想到当初自己对言敏的热情也似这般,若真得了机会,怕她也会怪自己在房事上粗鲁。
    如此想着,段干卓越发觉得自己荒唐可笑,卸下了心里的疑虑,看他那副极紧张的样儿心中怜悯,又把他搂紧怀里哄道:“是我疑心病重,你也知道我那五年怎么过来的。打那时候落下毛病了,总觉得人人都要害我,好包子,原谅我这一回,我保证,此生信你每一言,绝不再疑你半分。”
    看元恪似信非信的小心看着他,段干卓俯身亲了亲他的嘴角,挑眉一笑,“若再有下次,我任由你在床上糟蹋。”
    好容易才哄着元恪睡去,一想到地上那本医书,段干卓仍百思不得其解,按着脑袋一夜未眠。
    元恪发觉段干卓近来有些怪,不仅话少了,还总爱愣神,而且也不看那些医书了。一日看到他又坐在桃树下愣神,小花拿湿乎乎的鼻子一直在拱他的手。元恪过去一脚将小花踢飞了,含情脉脉地抓过了他的手,“想什么呢?”
    段干卓急忙回神,“啊?”
    “阿卓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来给我听听,说不定我能为阿卓排忧。”
    “也没什么,就是想不明白一些事。”
    “何事?”
    段干卓静默思量了一会儿,“小笼包,这样同你说吧。假如两个人互不相识,一人有没有可能费劲心思救另一个人的命?”
    元恪思量了一会儿,笑了,“自然是有可能的,说不定被救的人于救人的有用呢。”
    段干卓听罢恍悟,大叫:“原来如此!”
    第26章
    段干卓听罢恍悟,大叫:“原来如此!”
    他初见那本医书惊愕不仅因为它是凭空冒出来的,更因为它上面记了能解冰蛊毒的法子。上面记载这蛊毒一旦进入人体极难剥离,但这蛊毒更喜极毒极阴之活血,故有个法子能医,那便是选个身中多种剧毒且体寒的人做引毒人,将那蛊毒引出来,再按照这本医书上的药方慢慢调养弥补蛊毒造成的亏损,体才能大好。但这种法子极难成功,那几种剧毒往往一种便能要人命了,谁又能兼种十多种且活下来呢?故只有体质极特殊的人才能做这个引毒人。段干卓看时惊出一身冷汗,他虽不知自己到底身中哪几种毒,但知道的那几种却与书上一致!且再猜想湛渊将自己与那么些人同扔在寒冰窖中,怕是就是为了让他们血寒。段干卓当时惊得打冷颤,就是怕这一切都是元恪所为,毕竟是他身中蛊毒,且他又在这谷中,最容易把这本医书塞进书箱……但后来又想到元恪的心性,知道他是个极重感情的人,对自己又是那样一番情谊,再加上那日他对自己的一番剖白,段干卓便彻底打消了这种疑虑。只想,既然抓自己的人是湛渊,那么做这事的人也必是他了,只是湛渊与元恪互不相识,且元恪又与自己亲近,湛渊这样费多年心血替他找解药又是为何?
    直到听到元恪这样说段干卓心里才恍悟过来,这事没差,一定是湛渊做的!那湛渊这几年在江湖上搞得腥风血雨,虽意在九鼎,但也缺少了个由头,倒也有可能是为了拿元恪前皇孙的身份做幌子,所以当初抓了那么多人做引毒人,费劲心思想救他。
    只是那本书又从何处冒出来的?自己同小笼包讲了书箱里的书没看过那书箱里便多了一本……不,不会!可能真是因为自己大意才漏过了那本医书。虽然是太巧了些,但世上的事多是这么巧,自己兜兜转转找了一圈,能救元恪的法子不正是自己吗?想了这么些,段干卓越发不放心元恪,生怕他将来有天被那歹毒的湛渊捉了去,就想,以后一定保护好他,不能让坏人得逞。
    看元恪仔细瞧着自己的脸色,段干卓忍不住咧着大嘴一笑,“小笼包,我找到救你的法子了。”
    元恪愣怔了一会儿,才微张着嘴回过神来,“阿卓,你……你说的是真的?”
    “当真……我又怎会拿这种事哄你?一会儿便替你医好,明日你不用再忍毒发了。”
    元恪仰天闭眼轻吐了几口气,才把他拥进怀里,“阿卓……阿卓……”想自己七年的折磨总算要到头了。
    元恪好半天才缓过来,搓了搓脸,“到底是什么法子能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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