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师妹和馒头去接他了,这说话功夫就到了……师哥,你这么惊讶做什么?不会是只顾着跟你那情儿你侬我侬的,连师父什么时候回来都忘了吧。”辰司杀说罢一脸看好戏的样儿瞧着他。
“我……我是忘了……”段干卓急得抓着头发团团转圈圈,“这可咋好?走不了了……被那老家伙看到还不得打起来呀……”
辰司杀笑够了才好心的给他出主意,“要我说呀,师父他们大概此刻快上山了,你呢,就快叫上你那情儿,躲在隐蔽处,等师父他们上山后你们就趁机快下山。师父要问起你呢,我就说你下山买东西去了,能给你拖延个几日,够你们跑远了。师父这闲云野鹤的性子,想来也不会再认真寻你,到时候你们不就过逍遥自在的日子了?”
段干卓一听感激涕零,急吼吼道:“好,还是你有主意,就这么办,那我们这就走了。小辰,多谢你了,以后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别总欺负馒头,他小嘛,你……”
辰司杀不耐烦地堵住了一只耳朵,“哎呀呀,师哥你这话都说了八百遍了,我又没聋,记下了。你再不走,师父可就回来了,到时候你可就走不了了。”
“好好好,我这就走。”
辰司杀这才吐口气,可算是把他这个磨叽的师哥给弄走了,耳朵可以清闲一段时日了。
“哎,师哥,走反了,路在这边。”
“我先回屋收拾收拾东西,阿敏给我的鞋我得带上,日后也好睹鞋思人……”
辰司杀气得扶额,你这磨叽劲,能走的了才怪呢。
果然,段干卓进了屋后,这觑觑那看看,觉得屋里的东西都舍不得,恨不能跟蜗牛似的把家给一块背着走。好不容易才收拾好了,背了俩大大的包袱怀抱一金丝楠桌子,眼看实在拿不下了,才费力的挪出屋来。
还不等靠边躲着走呢,就听到了言有宗浑厚的声音,“卓儿,你这是做什么?”
段干卓吓得咽了口唾沫,不敢抬头,心里暗道:坏了坏了,这下走不了了,都怪小笼包,磨叽磨叽的,这下可坏了事了。
“啊……那什么……我屋里有老鼠,我把这东西搬出来好抓老鼠嘛。”段干卓讪讪地放下了桌子和包袱,抹了把冷汗。
“哎,段干先生!我可找到你了!”
段干卓一抬头,这才发现言有宗身旁除了馒头和言敏外还有杨楠,一时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
言敏气道:“别提了,都怪爹爹,也不看看是什么人,就给弄上来了。”
杨楠兴奋地傻笑,“对对对。对了,大将军也上来寻你了,你见着了吗?”
“没有!”段干卓立马心虚地打住他,“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跟那人没瓜葛!”
“哎,可是……”
“哪那么多事?!已经见到人了,你这个登徒浪子快给我滚下山去!”不等段干卓再说什么,言敏早气呼呼地推了杨楠几把。
杨楠连忙装模作样地向她作了个揖,“除了寻段干先生外,在下还想向娘子提亲呢,下山的事不急不急。”
“你!”言敏顿时气得面红耳赤,“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杀了你?!”复又转向言有宗,“爹,你把这人弄上来做什么?那日庙会这小子还调戏我来着,你不信问馒头和二师哥!”
辰司杀本躲在一旁看热闹,听她这样说忙整了整衣襟,走过来道:“是有这回事,不过我瞧着这人还行,师父可以考虑将他作为女婿人选。”
“你!”言敏彻底气坏了,恨得一跺脚捂脸跑了。
“岳丈大人,这……小婿先去瞧瞧娘子再来同岳丈大人商讨提亲事宜……”杨楠说罢忙追言敏去了。
言有宗未管他们,只眯缝了眼瞧辰司杀,“你怎么还在这?”
“啊?”辰司杀拿折扇挠挠头,“我不在这该在哪?”
“也好。你明日正好随我下山一趟。”
“师父你不刚回来么,还下山做什么?”
“让你去就去。”
“是是是。”辰司杀不敢再言,眼珠一转又道:“对了,师父,我还想跟你说件好笑的事来着,你来这边。”
看辰司杀和言有宗也走了,段干卓才松口气,把馒头拉远了,问他杨楠跟言敏是怎么回事。
馒头忙一五一十的说了,原来那日他们三人下山后碰到了杨楠。杨楠就纠缠上了言敏,嚷嚷着要娶她,还追随了一路,把言敏气得火大,直到他们上山才把他甩开。
这杨楠也是,在情一事本不开窍,可只见言敏一眼,就觉得她就是自己梦中的人,铁了心要娶她。那日被言敏绑在了山下,未能跟着一块上去,就在山下茶不思饭不想的,天天折腾着爬山。好不容易见到言有宗上山,这才软磨硬泡地跟了上来。
段干卓听罢气得不行,竟然敢调戏阿敏?这还了得?!就撸了撸袖子想追上去揍他一顿,好替言敏出气。
刚把袖子撸上去,就听到言有宗冲天一声吼:“段干卓!你这蠢货快给为师滚过来!”
段干卓猜是东窗事发了,吓得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馒头拉他都拉不动。
段干卓一边哆哆嗦嗦地往里面挨一边在心里咒骂,小辰你给我等着,要我还活着看我饶不饶的了你。
……
湛渊好容易挨到晚上,就又跑来迫不及待地去扒段干卓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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