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平宇如此一讲,刘之平就是感到脸上有些挂不住,虽然叶平宇说不是对花阳市有什么看法,但是他怎么会真的相信是这种情况?而叶平宇提倡的轻车简从下来调研的作风,他却感觉不大妥当,因为这样会搞得地方上非常被动,过去是防火防盗防记者,现在还要再加一条要防上面的领导了,而这上面的领导要比记者厉害多了,这以后不就很难做事了吗?
刘之平听到叶平宇问起这事,想了想便是说道:“叶省长,你不会是闻着这股臭味来到这个村子的吧?”
叶平宇呵呵一笑道:“之平同志,看来你能未卜先知啊,我坐着车来到这里,就是闻到了一股子怪味,而且还是在公路旁边,很让人感到吃惊,你说一般的污染企业都是躲起来,不敢暴露在重要的公路旁边,然而这家企业居然敢这么大胆,直接在公路旁边排放污水,很不正常啊,之平同志,你觉得这是什么原因?”
叶平宇看着刘之平,他要看刘之平的反应,看他知道不知道这家企业的情况,然而刘之平一听之后却也是很迷惑的样子,说道:“叶省长,这家企业这么胆大妄为,回头马上把它给查处了。”
看到刘之平这样讲,叶平宇感觉有些纳闷,心想难道刘之平真不知道?叶平宇想了一想,说道:“之平同志,你猜我来到这里后,有群众和我讲什么吗?”
刘之平一听,问道:“想必叶省长一定从群众那里了解到不少的情况吧?”
刘之平反问了叶平宇一句,想着试探叶平宇从群众那里知道了什么情况,叶平宇一听,便是说道:“之平同志,民间疾苦之声在民间啊,我们坐在办公室里面是不可能知道一些千奇百怪的事情的,我现在想和之平同志你说的是,这家企业之所以会这么大胆,与之平同志你有着一定的关系啊!”
“与我有关系?”刘之平惊讶了一下,“叶省长,我不知道有这家企业啊!”
叶平宇道:“或许群众听到的事情是虚假的成分,但往往是无风不起浪啊,他们说,这家企业之所以会这么胆大,是因为这家企业是你通过招商引资引进来的,因为是你引进来的,所以县里头和乡里头不敢得罪他们,他们往外非法排污,县乡都不敢管,所以这家企业才敢这么胆大,群众知道的事情是这个样子的,虽然我听了之后,不知道真假,但是现在你来了,就向你求证一下,群众所说的有没有一点点谱呢?”
叶平宇一这样讲,刘之平睁大了眼睛,心想他什么时候与这家企业有关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来真要查一查这家企业的来头了。
“叶省长,我真的不知道这家企业与我有什么关系啊,也许是老百姓以讹传讹呢?”刘之平就是这样说道。
叶平宇一听,便是说道:“之平同志,我把老百姓的话讲出来,并不是说要批评你什么的,只是要讲一讲这个现象,我们作为领导同志的,如果一不小心就会让老百姓在背后非议,我们明明做了好事,但是却是会引起非议,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在一些事情上做的还有不周之处,所以我们还是要学会谨慎,不能让人给利用啊!”
听到叶平宇这样讲,刘之平感到,叶平宇是认定他纵容了这家企业排放污染物了,因此连忙让李光泽过来,问他有没有查出这家企业是谁引进来的,结果等到李光泽过来,他一问,便是让人感到他很为难,不好直接在他面前讲。
看到李光泽有些吞吞吐吐的样子,刘之平厉声说道:“核实到了没有?核实到了就讲,是谁引进来的这家企业?”
叶平宇看着李光泽的样子,感觉这里面一定有隐情,说不定真与刘之平有关。想到这里,叶平宇道:“之平同志现在也是很纳闷,有什么你就讲什么是了,不必有什么顾虑。”
叶平宇一这样讲,李光泽看看叶平宇,又看看刘之平,才把实情说出来道:“我刚才问了,招商局的人就是刘书记您引进来的企业,企业的老板非常嚣张,环保局来查几次都让他给赶跑了!”
一听到李光泽这样讲,刘之平的脸上一下子变成了酱紫色,心想这怎么可能,自己一点不清楚,怎么会说他是这家企业的引进人呢?
“李光泽,你确定你听清楚了?我什么时候给你们县引进过企业?你可是要核实清楚了!”刘之平就是看向李光泽沉声地道。
李光泽感到刘之平一定生气,刚才他有顾虑不讲,其实就是因为叶平宇在跟前,他不好讲,怕会影响到刘之平,但是叶平宇又让他讲,刘之平也是感到纳闷,结果一讲,便是让刘之平难堪了。
李光泽站在那里,想了想接着又说道:“招商局的人说确实是您引进来的,但是这话是您的秘书跟招商局的人讲的,说是您引进的企业,让招商局给照顾下,把各方面的手续给办好,招商局的人就认为是您引进来的企业,这样告诉我的。”
一听到是这种情况,刘之平感到一下子明白了,说道:“真是岂有此理,居然打着的我旗号办这种事!”
刘之平明白是自己的秘书搞的事情后,便是非常气愤的样子,虽然说他是不知情的,但是他的秘书在背后搞鬼,责任不还是要落到他的头上吗?他在叶平宇面前显得太难看了!
“叶省长,这个事情怪我,怪我没有管好自己的身边人,是我的秘书在其中牵了线,却是让我背的黑锅,我回去以后一定要严肃处理。”刘之平便是对叶平宇检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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