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么是个Beta,要么——
灰制服们显然只愿意相信前者。
“关你屁事?”他们粗暴的推开季横。
“好奇嘛。”季横叼着雪茄侧身:“毕竟被Omega揍成这样的Alpha不多见,物以稀为奇。”
“胡他妈扯,那群O老子一口唾沫就给喷倒了。”其中一个灰制服还是没忍住,怒吼道:“老子是被他大儿子给打的!”
“我大儿子是个Beta!也不可能打得过你!”老宁强撑着吼道:“分明就是你们自己分钱不均内讧,甩锅给我儿子!”
“放你妈的屁,老子这脸就是给你儿子打的!你看看!”灰制服咆哮:“你们家城防税一毛钱没交我还没跟你算这笔账!你倒来劲了!”他越说越气,对着老宁拳打脚踢:“我待会儿就带人去抄你的家,搞你的老婆,管你的儿子,你能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样啊!”
他嚣张至极,在场无人敢反抗,老宁抱头挨了几下,季横又插了进来,“哎——”他用雪茄在那灰制服的膝盖上随意叩了一下,像是用了巧劲儿,灰制服“嗷”一嗓子抱起腿,独脚鸡似的后跳。
“什么城防税?”季横道:“帝国的税法里有这条吗?”
“关帝国什么事?这是我们城防所自己定的!每季度交城防税!不然谁罩着他们?”那灰制服一边嚎一边叫骂。
“我记得城防所吃的是帝国的饭。”季横的嗓音不着痕迹的一沉:“帝国是少给你们发补贴了吗?”
“说了不关帝国的事,你他妈聋啊?”灰制服愈发不耐烦:“老子就要收城防税,你管得着吗?找打是吧!”他举起拳头朝季横挥过去。
他的手还没碰到季横就反被掐住了脖子,像拎小鸡一样被提了起来。
“跟你好好说话非他妈要动手,什么毛病?”季横的脸色冷下来:“那别说话了。”他轻描淡写,手上却将半截粗大的雪茄直接塞进灰制服的嘴里。
雪茄的燃烧头滚烫,烟熏缭绕,灰制服呜呜惨叫着四肢踢腾,但一瞬间他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烈而精纯的酒味,犹如巨石压顶,他登时噤了声,大气也不敢喘,浑身却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季横一松手,他摔在地上,顾不上吐掉那支雪茄,率先匍匐成一团。
不止是他,另外两个灰制服也已经跪倒,三个人在强悍的Alpha信息素中以近乎懦弱的姿态臣服叩拜。
季横双手抄进裤兜,懒懒的眺望了一下远处的城景:“城防税,我倒想跟你们的城委书记好好聊聊,这个城防税怎么个收法。”
作者有话要说:
他来了他来了他披着马甲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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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因为担心城防所的人回来寻仇,女主人一直坐立难安。
吃饭的时候孩子老是问“爸爸怎么还不回来”,他问的多了,女人就变得更忧戚,叹息声持续萦绕在宁随远耳畔。
“别担心。”宁随远不大善于抒情,辞藻很匮乏。
女人苦笑:“我也不想这样,只是上次的事给我带来太大的阴影了。”
宁随远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虽然帝国统一了住民,但自然仍旧没有被驯服,未知的物种和灾害会不定期的出现,尤其是在这些还未开发的原始的地带。
他在来这座城的途中越过一片沙漠,那里有看不见的流沙坑和一人多高的巨大沙虫。这也是阻碍小城发展的主要原因,城内供给全靠城防军队输入输出,这项工作的危险系数很高,常常有护送的人员神不知鬼不觉的被沙虫拖进流沙坑当做食物吃掉。
老宁被沙虫拖进巢里失去了一条腿,却破天荒的苟活了六天,撞上路过的宁随远这才捡回一条命,他回到家的时候女主人哭的眼睛都要瞎了,说城防军队都准备给他们签发抚恤金了。
“这些工作应该让城防所里的Alpha去做,轮不到文职人员。”宁随远说:“他们当过兵的比一般人更懂得怎么应对极端状况。”
“有点权力的Alpha都一心想着怎么给自己牟利,哪里肯去做这些。”女人摇摇头:“不过你真的很厉害,很少有人能一个人翻过魔鬼沙漠的。”她好奇道:“我一直没有问你来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
“我么?”宁随远晃了晃神。
在有宁随远这个名字之前,他似乎在到处无意义的游荡,那些事像一卷黑白的无声录像带,回顾时无尽头更无记忆点。
“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呀!”孩子在外面又一次嘟囔,打断了他的沉思。
“是啊,都这个点了,早上就应该换班了。”女人用围裙擦了擦手焦灼道:“该不会临时又被派去做什么危险的事了吧?”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爸爸!”孩子欢欣雀跃的奔过去,门开,外头站着一个陌生的高大男人。
“可不能乱叫人爸爸。”男人用手指弹了一下帽檐,露出一张灰扑扑却棱角分明的脸,他微笑着蹲下身,和小孩平齐:“你是不是姓宁?”
“是。”孩子说:“你是干嘛的?”
“我是……”季横想了想。
他对宁家那个能吊打Alpha的大儿子很是好奇,特意来瞧瞧。只是平白无故的来瞧人感觉怪变态的,他寻思着得找个由头。
昨天找城委书记喝茶,刚一亮身份对方就跪下了,抱着他的裤腿哭爹喊娘说自己是一念之差,城防税什么的也不抽了,还答应把之前贪来的民脂民膏都挨个儿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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