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方虽然还隔着一层布料,但玄影几乎是把全身的力气都放在了牙齿上,不一会儿的时间就尝到了嘴里的铁锈味。
生理性的泪水从玄影眼角滑落,将枕头打湿了一片。
而赤身裸体的他和衣冠整齐的谢逸潜一对比,越发显得玄影淫乱不堪。
只是玄影那受过调|教的身子,根本不需要谢逸潜费心,早早就开始迎合奉承。
偏偏同身体截然不同的,是玄影心肺里的一阵翻滚,他只能想起来前段时间瑞王府大婚夜里,也是这间屋子里,甚至也是这张床上,还有另一个女人在瑞王身下承欢。
“唔滚呀......”玄影听着耳边不断响起铁链哗啦啦的声音,终于不堪承重闭上眼睛。
“王爷,我恨你......”嘴角张张合合吐出的几个字并没有进入谢逸潜的耳中。
谢逸潜眼中只剩下那句熟悉的身体,哪怕身体的主人不愿意,到最后不还是要顺着他的意思来?
唯独玄影眼中的光芒越来越黯淡,心中的绝望几乎将他整个人淹没。
想他为瑞王出生入死多少年,好不容易从影阁里爬出来,偏偏当初制定了规则的人带头破坏了约定。
说好了的恢复自由身?怎么现在就全变了呢?
玄影眼中的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死寂的眸子,看着上方让人生恨的面孔,留下最后一滴泪花。
感情尚存时,最多不过一句犯贱,但没有情谊存在后呢?
玄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后悔后,便是死在皇宫里,也比现在的屈辱来得好。
第69章 冷战
屋里的声音不仅当事人能听到,包括屋外轮值的一甘影卫,也是听的清清楚楚。
甚至中途黄魅和地仁前来求见主上,两个人亲耳听见谢逸潜要玄影以后留作脔宠,之后便是再不停息的低吟。
两个人当即跪到院子门口,半天不起......
当房间里混乱的声音终于停下,等在外面的黄魅和地仁脸上表情已经彻底崩坏。
黄魅听到了后半段,听见玄影啜泣着求饶的声音时,他终于再也听不下去了,运转功力直接封住了自己的听觉。
地仁虽然不到他的程度,但也是面容一片冷凝,偶尔投向屋子的目光里带上些许怜悯和不忍。
而此时的屋内,谢逸潜总算从暴怒中清醒过来。
他低头只看见玄影红肿的眼眶,触目所及皆是星星点点的红斑,从嘴唇到喉结到胸前甚至再靠再靠下的位置......
都是他刚刚吮咬出来的。
一眼看去,玄影就像一个刚刚遭受了凌虐的破布娃娃,而事实与之也是相差无几。
“玄影......”谢逸潜的喉咙一阵干痒,他动了动嘴唇,半天只叫出来一个名字。
玄影的眼睛紧闭,闻言只是颤了颤眼睑,多余的动作却是再无。
直到谢逸潜很是尬然地动了动身体,中途碰到粗重的铁链,铁链移动中不小心打在玄影胸前一点茱萸之上。
任凭玄影的忍耐力再怎么好,他也是受不了才被重点啃咬过的地方再来一次重击。
“唔!”玄影一声闷哼,脸上不可避免地皱成一团,即便如此,他也是好一会儿没能从胸口的一击上缓过来。
这次倒是让谢逸潜回魂了,他听着玄影饱含痛苦的声音,忙不迭翻身从玄影身上下去,又顺手将那些铁链挪开。
玄影微微眯着双眼,看着他曾经尊崇无比的主上先是茫然地站了站,随后才恍然大悟似的。
“本王、我......小影你等等,本王这就去给你找药!”一时的欢愉放纵之后,谢逸潜已经彻底慌了。
在这一刻,他根本不敢去想之前的他都做了些什么,而视线更是不敢和玄影对视,
谢逸潜唯恐会看到玄影眼中的厌恶,抑或是其他他所不能接受的情绪。
他就像一个落败的懦夫,匆匆留下这么一句话,便是奔着房门跑去。
在此之前,谢逸潜只给玄影扯过被子盖回身上,也不管被褥的重量压在玄影身上,无疑又是一个负担。
所幸地仁和黄魅一直跪在院外,这才免了玄影等不到伤药,成为第一个因为流血过多而死的“脔宠”。
空荡荡的房间里,玄影不再敏感的五感中总算没了谢逸潜存在的痕迹,他提了许久的心终于落下去些许,可是随着他自嘲一笑,玄影低头看去——
那粗重的锁链牢牢环住他的手腕脚腕,另一端直接钉死在了床梁上,唯一能解开的地方只剩手脚腕处的锁孔。
想也知道,这解开锁链的钥匙只能在谢逸潜身上。
要是换成武功尚好时候的玄影,他或许还能强行将锁链挣开,可今时不同往日,一个连坐起来都困难的废物,还想着震断铁锁?
他怕不是在做梦了!
只是玄影所不知道的是,早在他刚被谢逸潜背回王府后,谢逸潜一边放着地仁给他疗伤,转手就将他死死的锁在了床上。
在谢逸潜的心里,他就是多一刻的自由都不愿意给玄影了。
另一边谢逸潜匆匆赶出去,迎面撞上跪在院子里的黄魅和地仁,对着两人各自有异的目光,谢逸潜第一次产生无颜相见的陌生情绪。
只是他暂时也顾不上这些了,当他从地仁手里接过随身所带的药粉,转身就绕回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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