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动手之前,江波已经满备武装的走了出来,他说:“太子殿下,不知臣何罪之有,你竟如此兴师动众,吾乃先皇所封,太子殿下如今还未登高位,就要让一批先皇臣子为此寒心……”
他话没说完,一声轰隆作响,几个土质炸/药已经炸翻了他府邸的围墙。
穆元咏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一时半会儿又说不出来,他就想说个屁,把人拿下再说,于是江波的府邸被炸了,人也被压下,他大概是想要给自己喊冤,但是穆元咏手上的暗探早就把一切都端在他的案首上,他也想给这人一个机会,他想明天早上如果这人客客气气的把他当太子看待,那他就先放一放,结果还没进城就被人拦下来……当真是火冒三丈。
他看都没有再看这江波一眼,云英带着手下查抄了江波的将军府,另一个士兵站在将军府门外,当面大声宣读了太后的手谕,手谕上说江波勾结宗室子穆元锦试图谋反,如今证据确凿,穆元锦已被拿下,现令太子前去边关捉拿罪臣江波,判斩令决。
什么叫做雷厉风行,大抵如是,从太子的风声刚刚传入这座城市,从有些人还站在远方等着看这出好戏,有人甚至两头下码,还等着他们再斗几个来回,再思考要如何站位。
但是他们还在等着第二集 ,结果告诉他们已经完结撒花,一切成了定局,当天江波的人头就被穆元咏挂在将军府外。
接着太子自己担任军马大元帅,又指派了几人作为大将军,接着让所有还在职的将军今晚军马大元帅府邸一叙,他有重要的事情相商。
那将军府外的血迹还没有干,原本还心思浮动的众人纷纷没了话语,他们万万没想到,没想到这个被先皇最不看重的废物皇子,这个原本应该是被太后把持在手中的傀儡太子,竟然是这样的性格,竟然有这样的手段,而今天太后的手谕恰恰也证明就连当今太后也是站在太子这一边,不是太子站在太后这一边,而是太后站在太子这一边,哪怕如今他还没遇登上那个位置,但是那上面已经写了穆元咏的大名,只差个称号,仅仅只差个称号。
如果说其他那些旁观的,看热闹的人只是心里惊叹和隐隐惧意的话,那么那些真正已经站在江波这一边的,这些人就是大祸临头,当即就咒骂已经死去的江波,原本看着还算是个有头有脑有实力的人物,结果走了几个回合,一回就被秒了啊喂!你要真这么没用,你就别这么狂啊,你这么狂又没本事不是连累我们了吗?
所以现在到底要怎么办啊?
有人说,要不咱们就逃了吧。
可是逃,又能逃到哪里去,难道真要叛国做那叛国贼?
所有人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他们又不敢真的恨太子,总不能怪人家太强了吧,就怪这已经死去的江波,还有那个同样找死的穆元锦。
这都是些什么辣鸡,这么不能打还叫得那么响,当初他们到底是怎样被迷了心窍混进这么个不堪的阵营里面。
然后又有人说:“那今晚的会议,我们到底要不要去?”
于是又是一片沉默,他们敢去吗?不敢啊!这不是现成的给穆元咏杀他们的机会吗?
那他们敢不去吗?不敢啊!这不是给穆元咏理由来杀他们吗?
卧槽,所以到底要怎样啊,怎么怎么看都是一条绝路呢?
有人咽了咽口水,挥了挥手,不如咱么就……
做了个及其大胆的姿势,然后把其他人吓得够呛。
他们说:“兄弟,江波的人头还在那亮着,你连江波都比不过,你确定不是以卵击石?你要早这么厉害,现在晾在那里的就不是江波的人头,而是兄弟你的了。”
于是这位仁兄立马就退缩了,缩得比兔子还快,还尴尬的笑了笑:“我就随便说一说。”
当即就被吓得快心肌梗塞的几个人按住一通暴揍:“你随便说说会要人命的你知不知道,要是现在有个人立刻站出去把我们给卖了,我们到何处说理去。”
这句话一出,当即就有几个人遐想连篇,他们想:这真是个好办法啊!反正他们窝里反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一次反倒是弃暗投明。
然后大家的气氛就不对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穆元咏就蹲在他们密谈的隔间,他就对一旁的人说:“他们还要讨论多久?”
这个在他身边的人就正是用了他们嘴里说出来的那个办法,只不过他知道这个办法谁也没说,自己就先站出来,把队友们卖了然后向穆元咏投诚来了。
所以这些人约了人密谈过后,他就带穆元咏来到隔间,监听他们说的一切,他先前信誓旦旦说这些人舆图对殿下不轨,相约在此地密谋,穆元咏出于好奇,想知道就这帮子人能想出个什么样的惊天大阴谋,接着就听到这群人在那里纠结来纠结去都没纠结出一个办法来。
当即就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时间宝贵着,浪费一下午的时间就是来听这么几个人在这里废话的?
那个背叛队友人一边在心里面暗骂这都是一群什么纸张玩意儿,一边又对穆元咏说:“殿下,请恕罪,属下也是没想到……”他咬了咬牙,决定再卖一些东西出来,结果却被穆元咏拒绝了。
他说:“行了,这样就差不多了,一些旧账翻来翻去也没意思,事情已经定了,就该翻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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