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榕乐了,把楚西诀推开,说:“说正经的呢。”
楚西诀笑了,说:“正经来说,我挺支持的,军情处的向导不多,而且绝大部分时间都会留在军情处做情报分析和审讯工作。”
“就像是关山月那样?”陆榕问。
“这倒是差不多。”楚西诀说:“就算出去执行任务,也不会像是小辫子一样得长时间在一个位置卧底,这也太折磨人了,向导的任务基本上都是特定的那些,比如遇到精神干扰或者短期任务,这也挺锻炼人,而且有危险都会让同行哨兵先冲上去受死,毕竟向导比哨兵珍贵多了。”
陆榕:“……”
这话说的可太有意思了。
加入军情处也是个好事儿,有军方保护,而且许多涉密文件都能看到,这个帝国,多了解些事情总比怎么死都不知道要好。
陆榕说:“行呀,那我挺乐意的。”
“不急。”楚西诀说:“给你半个月考虑时间,等我回来再说。”
楚西诀是在半夜离开的,他走的时候放轻了脚步,但陆榕还是醒过来了。
“没事儿,你继续睡。”楚西诀亲了亲陆榕的脸蛋,说:“我该去变异区了,卡你拿着。”
楚西诀将那张刻着青龙的金属牌子给了陆榕,说:“这张牌在阿尔斯星球畅通无阻,谁要是欺负你就把牌子亮出来,所有消费都记在牌上。”
陆榕已经没有睡意了,坐起来说:“不怕我被人盯上?”
楚西诀说:“阿尔斯的规矩大过天,没人愿意和规则制定者对上。”
陆榕点点头,说:“行,我能去酒吧吗?”
楚西诀点了下他的唇角,说:“可以去,但不能喝酒,也不能和陌生人说话,十点之前要回来。”
陆榕:“……”那他还去个屁啊?
该交代的已经交代的差不多了,楚西诀背了个行军包就走了。
陆榕听着关门的声音,躺在床上直接失眠,后半夜都没睡着。
怎么可能不担心他。
毕竟只是个二十岁的人。
虽然陆榕明知道按照上辈子的轨迹来看,西法尔二十岁的时候过得特别安稳,但是他仍是止不住地担心。
会不会受伤?
会不会被人暗算?
有没有人想杀他?
如果取得了胜利,楚西诀会去见那个老板吗?
见到之后又能怎么样?
还不如死皮赖脸地跟着他进去变异区,也好过在这里胡思乱想。
“唉……!”陆榕看着外面初升的太阳叹了口气,索性起床洗漱过后换了身衣服直接找个地方蹲点去了。
楚西诀就交代给他这么一件事儿,他肯定得办好才行,不就是算着每天进出宫殿的人数么,这个他在行。
今天进出十八个人。
今天进出比较少,只有三个人。
今天六个。
今天……
陆榕看到一个眼熟的人,他愣了一下,往后面躲了躲,心里面却是掀起了极大的不解——他怎么会在这里?
陆榕索性跟着那人一路尾随到一条还挺偏僻的巷子里面。
一只獾从天而降,亮出利爪和尖齿朝着陆榕扑面而来。
同时刺过来的还有一把匕首。
陆榕眼疾手快地抓着卢峰的手腕,同时小肥啾把獾一巴掌拍在地上。
“什么人?”卢峰眼眸之中透着震惊。
“卢峰,你怎么会在这儿?”陆榕迟疑了一下,将脸上的那个半张面具暂时去掉了一下,显示出真正的面容,但马上就又伪装起来了。
卢峰目瞪口呆,马上左右上下张望了一番,立刻拉着陆榕的胳膊把人拽到了一个显然更偏僻的地方。
这应该是个废弃的矿山。
空无一人,大白天看起来还有点儿阴森的味道。
“陆榕。”卢峰说:“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这可不是你该来的。”
陆榕看着他,笑了笑说:“你都来了,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卢峰白了他一眼,说:“我和你不一样,我是来讨生活的,你可不是。”
陆榕说:“小野星那边呢?”
卢峰自嘲地冷笑一声,说:“你走之后没多久,老沙就把整个小野星给占了。”
“所以你就被赶出来了?”陆榕还挺震惊地接了一句。
“……你放屁!”卢峰不服气了,说:“我好歹是小野星一霸,就算老沙再牛逼也不至于没我容身之地。”
陆榕就不懂了,那会是因为什么。
卢峰低头说:“没过多久,小野星挖出来星源矿了,就被军队给收了——哦,是你爹的军团,陆战天的第四军团,而且他老婆也亲自去了几次,和老沙密谈之后,不知道给了他什么好处,老沙居然就这么走了。”
陆榕:“操?还能这样?”
卢峰看着陆榕这震惊的模样,顿时笑了,说:“你不知道吧?你那个爸可真是够厉害的,也不知道从哪儿查出来我找过你麻烦,连夜就把我从情儿床上给绑走了,我估摸着,要不是我告诉他还是我偷偷塞给你三支抑制剂,他估计得把我砍了。”
陆榕瞅了陆峰一眼,说:“你倒是聪明。”
卢峰笑了笑,说:“我要不聪明,恐怕你也没今天了。我当时虽然挺不爽被你耍了,但我和你也没什么深仇大恨,而且来带你的那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肯定不能说实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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