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9页
    外面传闻莫非渊是中毒了,但在场之人都心知肚明究竟是中了什么毒,司长老听见这儿,也就清楚了。
    那妇人早就在莫非渊口中得知具体发生的事宜,在她眼里,即使是自己儿子对顾清昀无礼在先,得到这个结果实在是咎由自取,她也会将责任推卸到对方头上。
    “昨晚那两个侍童不在屋内,就算那药不是你下的,可你为何见死不救?”她说着,脸色悲伤道:“渊儿真的是造孽,才会遇见你这种冷血冷心的舍友!”
    顾清昀猜莫非渊吃完石软散后身上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然执法堂也不会前来,却脸色平静道:“那他的两个侍童晚晚都在,为何偏偏那晚不在?”
    为何那晚不在,在场之人都清楚,但这种事不能说出来。
    妇人跳过了这个话题,憎恨的望向顾清昀,悲痛道:“司长老,我的渊儿才二十多岁,从小心地善良,还是个孩子,可这顾清昀作为玄天门派的弟子,作为他的舍友,见死不救这可是事实!”
    顾清昀耸了耸肩,站在台下:“我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顾清昀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这句,妇人脸色狠厉的盯住顾清昀,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似的,站在台上的莫闻道终于开了口:“司长老,正常问话恐怕他是不会承认的,不如我们……”
    他言未说尽,但在场之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执法堂内烛光微闪,空气陷入了沉默,司长老眉头拢起,似乎是略有为难的模样:“这样……似乎不妥……他可是凌虚尊上的人……”
    “既然是他的人,为何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出现,你可不要忘记,你上个月……”
    司长老不说话了。
    顾清昀就这么站在台下,明明审问的是他,他却神色淡然自若,一副与他无关的模样。
    妇人没看见他惊慌失措的样子,略有遗憾,可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仇恨的情绪才可以得到一点点缓解。
    那两个侍童没照顾好她的儿子,早就被她魂飞魄散、挫骨扬灰了,倘若不是他们没照顾好她的渊儿,她的渊儿又怎么会受到这种磨难?
    至于这个顾清昀,她定然是会让他的渊儿好好玩弄一番,让他生不如死,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她正在想着如何折磨顾清昀,外面忽然传来一声道童的呼叫——
    “不好了!不好了!”这声音张皇失措,让妇人心头一跳,一种不安感由面而来。
    莫闻道训斥着:“大惊小怪,什么事?”
    “少爷他……他……他自杀了!”道童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胡说!怎么会自杀!”莫闻道神色震惊,电石火光之间,他突然明白了渊儿究竟是怎么死的。
    可这个消息落入那妇人耳中,那简直是晴天霹雳。
    在临别前,渊儿还对他说一定要手刃仇人,所以怎么会自杀呢?!
    得知儿子死了,她眼泪瞬间就流淌了下来,她更想杀了眼前之人,为她听话懂事的儿子陪葬!
    “长老,一命抵一命,我的渊儿因他而死,他绝对不可以……”
    “住嘴!”莫闻道表情凶厉,打断了她接下来的控诉。
    莫非渊自杀了。
    别人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和司长老知道!
    “你……”
    他瞪着站在台下的顾清昀,顾清昀站在台下,与他双目对视间,神色平静。
    莫闻道将心中的那口气吞了进去,莫非渊是他喜爱的一个孙子,但他不止这一个孙子。
    司长老叹息了一口气。
    那个人出手了,停下吧。
    妇人在两个人脸色中明白了所有,知晓将要不了了之,手中蓄力,这灵气却被却被莫长老打断:“不可!”
    她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但知道其中肯定有顾清昀的手笔。
    她就只有这一个儿子,手中灵力散去,神色悲痛道:“我的渊儿死了,他才二十多岁,他还只是个孩子……”说到这里,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望着台下的顾清昀,质问:“他是因为你而死的,你难道就不会愧疚吗?”
    说到这里,她眼中又溢出泪来,自言自语道:“呵,是我傻了,像你这种冷心冷血的人,又怎么会愧疚呢!”
    顾清昀望着眼前哭的毫无形象的妇人,答非所问着:“那两人侍童怎么了?”
    不等那妇人说话,他平静道:“他们必然是被你处死了,他们的命不是命,只有你的儿子的命是命吗?”
    “他们的命怎么可以和我的儿子相比?”妇人提起这个,一字一句控诉道:“我的渊儿才二十多岁,才只是个孩子,我的渊儿啊!你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同门!”
    “二十多岁的孩子,的确年龄尚小。”顾清昀讽刺的勾起唇角:“吃喝嫖赌,样样都行,杀人放火,习以为常,反正还是个孩子,你不去教训他,总有人教训他。”
    司长老眉头蹙起,那女人已经经历了丧子之痛,顾清昀的这些言论实在是锋利了些,于是叹息道:“顾公子,止住。”
    顾清昀深深的望了眼他,低声道:“公者无私之谓也,平者无偏之谓也,这话,你不懂。”
    不管对方难看的脸色。
    言尽,转身走出了执法堂。
    第14章 其有乾坤,玄天秘境(一)
    半个月的时间如流光飞逝,顾清昀穿着玄天门派统一的白色衣袍,略有恍惚,仿佛自己在很早之前,便是如此扮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