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么“海的儿子”啊,“卖炊饼的大郎”、“阿里九九和四十个面首”等等。
总之,贺九卿极力在小朋友幼小纯真的心灵上,播撒爱的种子,传播光和热。
结果没曾想,把所有小朋友都弄哭了。
“呜呜呜,美男鱼好可怜啊,最后化作了海上泡沫!那个皇子是个人渣!”
“嘤嘤嘤,美男鱼的哥哥们为什么都不救他,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啊!”
“嗷嗷嗷,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
贺九卿头疼不已,居然有点失策了。
于是他赶紧挽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那皇子一看就是个人渣,美男鱼化作泡沫,搞不好不是为爱献身,只是在朝他脸上吐口水!”
小朋友们很显然不能接受这个版本,于是乎“嗷嗷”了一整个下午。负责看守藏书阁的长老过来斥责了好几回,半点用都没有。
贺九卿一时哄哄这个,一时哄哄那个。结果哪一个都哄不好,于是只好拿出最后一道杀手锏。将自己先前在纵淮镇买的莲子糖分了出去,一人只给一颗。
小朋友就是小朋友,吃了糖立马就不哭了。只不过一个个睁圆溜了眼睛,眼巴巴地瞅着贺九卿手里所剩不多的糖。
“去!没有了啊,想吃就自己买去!”
周围立马响起一片可怜巴巴的“贺前辈”。
贺九卿简直要被他们打败了,蹲在墙角跟一群孩子大眼瞪小眼。
于是乎,在上师府艰难困苦,闲得发霉的日子里,贺九卿还要抽空翻墙出去买糖。
鬼才知道上师府条件为何如此艰苦。
也不知道是哪个多事的碧池在师忘昔那里多了一嘴,很快就有一群人冲了起来。
就跟抓小鸡崽子似的,提溜着小朋友们的后领,硬生生地将人带走。
那些小朋友们在贺九卿这里尝到了甜头,一个个抱着他的腿直嗷嗷,跟死了亲娘似的。
严厉刻板如师忘昔,坚决不准许上师府的弟子学习贺九卿的作派。将一群小朋友们全部抓去关禁闭。
末了,才环顾一周,厉声道:“你们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以后谁要是再敢跟贺九卿说话,全部滚去戒律堂受罚!”
满屋子的人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
师忘昔缓了口气,冷眼凝着贺九卿,眸色如同染了一层寒冰,一字一顿道:“你若再敢生事,你就试试看!”
“如何?”
“……我活剐了你!”
“活剐了我?”贺九卿双臂环剑,缓缓走上前去,在距离师忘昔只有半步之遥,才压低声音诡笑道:“讲真的,师忘昔。你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你对我有意思啊!别不好意思承认,你要玩,我随时奉陪!”
☆、怀疑
魂千晚上传了消息说,要一起去盗神器。
夜风袭袭,后山一片死寂,贺九卿换了身夜行衣,怀里环着落华剑,轻倚在石壁边,嘴里还叼着根青草。
早先便说,魂千对上师府的星轨刀垂涎多年,若不是因为魔族十三年前被修真界各大门派打得元气大伤,早就屠戮门派,血夺神器了。
可如今的魔族只能缩在阴暗处苟延残喘。想想也的确挺凄惨的。
贺九卿正想得入神,肩膀处猛然被人拍了一下。他下意识地往前跳开一步,手里长剑就出鞘半寸。目光警惕的盯着来人。
“你现在警惕性还是挺高的嘛,看来华笙平时还是花了点心思教导你了!”
魂千笑着从阴暗处绕了出来,不知打哪儿掏出副地图,直接摊在石壁上。
“瞅瞅,这是上师府的地图。咱们人少,他们人多。硬抢神器不行,咱们就用温和一点的办法——偷!”
贺九卿反手收回了剑,郁闷道:“你打哪儿弄的地图?你该不会又易容成我的样子了罢?”
他脸色登时不愉起来:“我告诉你啊,魂千!你自己想找死,可别拉上我,我年纪轻轻的,还想多活几年呢!”
“瞎想什么呢?你肯定死在我前头!”
魂千笑话他:“不易容成你的样子,你以为我混得上来千纵山?小九啊小九,你可就放一千二百个心罢,我如果被上师府的人抓住了,根本不用严刑逼供,我保证头一个把你供出来!咱们表兄弟要死死一块!”
贺九卿道:“你这种人心思也忒坏了些,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死了你一个,造福一大家,你这个人怎么就没点无私奉献的精神!”
“你可拉倒吧,你见过哪个坏人有无私奉献精神的?”
魂千恬不知耻道:“我没大义灭亲把你给灭了,已经足够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姑母了。我若是姑母,我坟头都要被你气得七窍生烟!”
“你少拿我娘说事!”
贺九卿直接岔开话题道:“赶紧的,动作麻溜点,咱们今晚的作战方针是什么,你给我讲讲?”
魂千抚掌,手指着地图,轻轻点了点,笑道:“你看这个,这里是上师府的藏剑阁,再往这看看,这是炼丹室,这里是藏书阁和主殿。我已经窃听清楚了,星轨刀就藏在老天师的虚鼎之中。老天师修为高是高了些,但是咱们有这个!”
说着,魂千伸出右手,离手心处半寸虚空中,漂浮着一颗通身碧色的珠子,即使不用伸手触摸,也能感受到里头蕴藏的雄浑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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