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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脑洞开的,可真够大的。
    “请问,有人在吗?”乌雅安歌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屋内传出来一个男子浑厚清朗的声音:“是华东分局的乌雅安歌同志吗?”
    同志?
    王焱和乌雅安歌,脑子里顿时对那人有了初步印象。身穿灰蓝色中山装,戴着黑框眼镜的古板老年男子。
    “不错,我就是乌雅安歌。”乌雅安歌清了清嗓子问道,“请问是云山人同志吗?”
    大家谁都没有用精神力互相探测,因为按照自古以来的习俗,这样做是抱有敌意的大忌讳,互相引发仇杀也屡见不鲜。
    都是国非局的同事,导致打架斗殴倒是不会,但这种不礼貌的事情起码会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吱呀!”
    门开了。
    人还没出来,就传出那个清朗之声:“哈哈,乌雅安歌同志,贫道可是你半天了。”
    贫道!?
    随着话音,门里踏出一个人。他身材清癯,白面蓄须,穿着一身黑白双色的飘逸道袍,脚踩云靴,头绾道髻,倒是一副仙风道骨,翩然出尘的模样。手中还捧着一根拂尘,微微作揖道:“贫道云山人,见过乌雅安歌同志,以及两位同……”
    他的眼神落到了尸道人身上,表情顿时一滞,收起笑脸挺直了腰杆,冷冷地“哼”了一声。
    先不提他先后变化的态度,王焱也是被此人的形象冲击了一把心灵。倒非说他形象不好,事实上这道长气质形象俱佳,真像是一个得道成仙的高人。至少以他这卖相要去大城市谋个差事,很多有钱人都愿意大把大把出钱买单的。
    但问题在于,他和王焱想象中的形象差别实在太大了,以至于让王焱一时都回不过神来。想想看,如此一个仙风道骨,气质高洁的道长从破败没落的“乡计生所”里走出来,还一口一个同志,这画风真是相当违和。
    “桀桀,老牛鼻子,咱们这一晃可是数十年未见了。”尸道人一手抱棺,一手背负在身后,阴诡怪笑道,“这一见面就冷哼,莫非是对老夫有何不满吗?”
    “老妖道,你明知我为何恼怒!又何必装疯卖傻。”云山人拂尘一甩,别过头去,冷笑连连,“贫道只是在‘哼’这老天,为何还未把你这妖道收走,还让你苟活于世。”
    “桀桀,老夫信命不信天,自然能够活得逍遥自在。”尸道人阴笑着斗嘴道,“倒是老牛鼻子你,什么时候成仙得道,去侍奉你家道祖道宗?”
    “妖孽不泯,何以得道?”云山人针锋相对地讥笑道,“等你这妖道下了阴曹地府,贫道自然会驾鹤西去。”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互相嘲讽着斗嘴。
    王焱和乌雅安歌看得是面面相觑,看来尸道人和云山人之间,积怨颇深啊。不由均为这一次的任务,感到了一丝担忧。
    最终,看他们似乎斗嘴斗得滔滔不绝,大有一副斗到天荒地老的架势。王焱在乌雅安歌眼神示意下,咳嗽两声上前阻止说:“两位前辈,孙树兄现在是死是活还不清楚。咱们能不能把注意力从吵嘴上,集中到任务上来?”
    王焱这一提醒,倒是让尸道人和云山人回过神来,同僚孙树尚且生死未卜,岂能窝里斗?纷纷各自冷哼一声,互相瞪了一眼后住了嘴。
    “云道长。”乌雅安歌适时插入道,“您比我们先来一步,不知没有孙树兄的消息?”
    “几位同志,请入内详谈。”云山人暂时放下了私人恩怨,引着三人入内。在原计生所办公室沏了壶茶,边说,“贫道尚未发现孙树踪迹,但趁着诸位同志没来之前,贫道利用孙树留在局里的贴身之物,算了一卦。”
    “道长,卦象如何?”乌雅安歌坐在土炕上,捏着茶杯微微紧张地问。
    “不妙,相当不妙。”云山人叹息着直言不讳道,“卦象呈大凶之势,恐怕孙树同志已横遭不测。”
    “什么?不可能!”乌雅安歌脸色煞白,茶杯在手中爆碎。咬着嘴唇问,“道长,您会不会算错了?”
    “这老牛鼻子虽然人品不咋样,但是这算卦推演上还是有些门道的。”尸道人盘腿而坐,喝着茶帮腔道,“在国内天机子老神仙之下,也算是屈指可数的高手了。推衍天机大道的道行不够,但算人吉凶却准得很。”
    云山人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但终究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乌雅安歌愣了足足几秒钟后,才脸色铁青的狠声道:“不管怎么说,我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孙树死了,我们也要找到他遇害的第一案发现场。这样我们才能寻找到足够的踪迹,揪出凶手。道长,是否能麻烦您推算出具体方位?”
    “听留在本乡的老妪说,昨晚一场暴雨下得分外蹊跷。”云山人端着茶喝了一口道,“暴雨来得突然去得也快,这和本地往年气候大不相同。看来那场暴雨,似乎有些人为因素。即冲刷掉了诸多气味痕迹,也搅乱了部分天机。请恕贫道道行浅薄,无能为力。”
    “可恶!”乌雅安歌一捶桌面,咬牙切齿道,“看来这个敌人不但凶残,还十分狡猾。”
    王焱也端了杯茶,边喝边拧眉问:“安歌姐,还有超能者可以呼风唤雨吗?这么大面积降暴雨,得多厉害!?”他想起了荡湖湖神李化龙,貌似凭他B级实力的水系妖怪,也应该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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