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尸将一记手刀打在尸道人脖子上。尸道人扑腾一下,软倒晕厥在地。
王焱和乌雅安歌互相扶持着走了过来,见此状况,他也不由叹了一口气说:“唉~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一步。”
“这两个孩子,都是本座看着长大的。”金甲尸将的清晰十分低落,苦笑了一声说,“从小他们的感情就极好,本座也没有料到,师兄弟两个最后出了这种事情。罢了罢了,他死了也好。”
“金前辈,这一次的事件经过,我们会详细报告局里的。”乌雅安歌冷声道,“虽然你是宗门尸傀,这种事情身不由己。但是你的确已经严重阻碍了国非局的执法,并差点酿成了滔天大祸。希望你最近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等待局里对你的处置方案。”
金甲尸将嘴动了一下,却最终没有说话,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安歌姐,其实若非金前辈暗中放水,恐怕结果难以预料。”王焱打圆场劝说道,“尸童子才是罪魁祸首,所有的一切祸端都是他惹出来的。”
顿了一下,王焱从安歌那里拿来了“玄尸舍利”,嘿嘿一笑说:“金甲尸将,还不快快听令。”
金甲尸将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手一扬,凌空将“玄尸舍利”擒了回来,嘲讽说:“你这小子真是诡计多端。炎尊大人如此一个高风亮节,刚正不阿的大英雄,怎么会教出你这么个徒弟?”
这句话,差点就把王焱给呛死。你说我足智多谋倒也算了,可炮叔哪里高风亮节?哪里刚正不阿了?说得跟真的似的。他老人家干的那些勾当,说的那些话,就连自己这个晚辈都觉得无地自容,好羞耻好羞耻!
“小子,我宗传承宝贝‘玄尸舍利’的确能强制命令我。但有个前提,他必须是我玄尸宗的弟子。”金甲尸将把“玄尸舍利”戴在了昏迷的尸道人手指上,叹息说,“我宗人才凋零,只剩下这一根独苗了。希望他能振作起来,把玄尸宗发扬光大。”
这一幕,看得王焱眼馋不已。这一次尸道人虽然损失惨重,却是得了一个A级的尸傀,实力反而飙升了一大截。真是叫人既同情又羡慕。
“好了,本座要去处理尸童子后事了,两位请自便。”金甲尸将一手抱起尸童子尸体,一手扛起尸道人,神色有些凄凉道,“你们放心,本座断然不会离开玄尸谷。之后敬聆国非局的处置方案,是生是死,绝无怨言。”
“等等!”乌雅安歌出言阻止,“嘶”的一声,她毒蝎般的尾巴竖了起来,脸色冷漠道,“尸童子的尸体由你去安葬,我没有意见。但是在此之前,我必须彻底检查以确定他的真正生死。另外,他的所有随身物品都属于我们的战利品。”
“你!”金甲尸将勃然恼怒,“你莫非不信本座?”A级强者的气势,陡然暴起,铺天盖地的威压向乌雅安歌席卷而去。
乌雅安歌被压得倒退半步,表情却浑然不惧,扬着凶厉的蝎尾说:“信与不信又有什么用?我们国非局做事,自然有我们的规矩。尸童子犯下弥天大案,如果我不能真正断定他生死,就任由你把他带走。这既不合情,又不合法,更对不起死去的同事。金尸傀,如果你执迷不悟,我就只能选择把尸童子尸体带回局里了。”
金甲尸将脸色阴晴不定,最终还是妥协了。把尸童子的尸体,先放在了地上,冷哼不满说:“你尽管检查吧,不过回头我会向国非局总局写信,投诉你野蛮执法,戮尸泄恨。”
“随便。”乌雅安歌冷漠地回了一句,扬起蝎尾狠狠扎中了尸童子的心脏,致命毒素一股脑儿注入了他心脏。如此一来,不管他是真死还是假死,都肯定是彻底死透了。
她这才舒缓了下凝重的表情,尾针一挑,把尸童子的储物戒指勾了过来。
这是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战利品,怎么可能浪费?乌雅安歌收好了储物戒,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本来按照道理,我得拿他项上人头去祭奠孙兄的。不过我们是国家公务员,行为处事要合情合法。哼,就当是便宜这头恶魔,死了还能留个全尸。金前辈,你可以带这畜生的尸体走了。”
“哼!”金甲尸将不满地哼了一声,扛着尸童子和尸道人,飞身离去。
等他走了之后,乌雅安歌再也撑不住了,虚弱着摇摇欲坠。王焱和她互相扶持着,一起坐在了寒潭边上的一块青石上,各自松下了最后一口气。
所有的危机,都已经彻底解决了。
两人就像是劫后余生一般,回想起来仍旧心有余悸。今天这一战,可谓是惊心动魄,凶险之极。只要稍有差错,就极有可能全军覆没,还给国家安全带来巨大的隐患。
王焱和乌雅安歌互相对望了一眼,俱是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惊魂未定之色。
“安歌姐,你先吃块奶糖定定神。”王焱剥了粒奶糖给她。
乌雅安歌没有接奶糖,俏脸微微一红,媚眸俏生生地横了他一眼,轻啐说:“你这么心急做什么?”
“唔?”王焱瞪着无辜的眼睛,表情微微错愕,自己心急什么了?
“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吧?”乌雅安歌妩媚的脸颊上,浮上了两抹醉人的红晕,星眸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轻轻一扫,声音轻颤而有些犹豫。
王焱被她看得一激灵,急忙把胸脯拍得啪啪作响,干笑着说:“安歌姐你放心,我年轻,身体倍儿棒。”拍胸的动作,扯动了受损严重的肌肉组织,疼得他心底直抽抽。只是基于男性好强的本性,他不能在安歌面前示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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