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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政委不明所以,接着道:“其实不光基层派出所缺人,交警队一样缺人。现在办案条件比以前好,派出所装备上警车,出警速度基本能有保证。巡警队可以撤销,人员编入交警队,缓解交通管理的压力。”
    七八道目光齐刷刷朝这边看来,表态的时候到了。
    韩博再次盘算了一下,抬头道:“张局,政委,各位领导,一切以大局为重,从良庄抽调民警我没意见。”
    顾全大局,张局很欣慰,忍不住笑问道:“真没意见?”
    “真没有。”
    韩博想了想,毅然道:“前段时间我向局里汇报过,打算等打击经济犯罪的罚没返还下来,搞闭路电视监控,搞集群无线通信系统。从昨晚的大摸排行动上看,搞集群无线通信不是很迫切,可以把这笔资金用在添置车辆上。包括良庄在内,四个警区,一个警区一名干警。法制队留一个人,指挥中心不设专职主任,由我、陈教导员、刘旭、老张和老殷同志轮流值班,户籍警一人,内勤一人,刑警队四人。只要交通问题能解决,16个人应该能维护好辖区治安。”
    不是同意抽调10个,是同意再多抽调几个。
    局领导们倍感意外,面面相窥。
    韩博点点头,微笑着解释道:“民警不够可以扩编联防队,可以招聘治安员,可以招聘职工。关键是交通问题,只要个个会驾驶,个个有车开,个个能独立办案,我们就能提高效率,就能把潜力挖出来。”
    “兵在精不在多?”
    “张局,政委,说句不谦虚的话,要是小单、高亚丽、安小勇没调走,陈猛和王燕不用专职打拐,要是再有五六个跟他们一样有干劲儿的同志,我有十三四个民警就够了。”
    老同志不如新同志,正式民警不用担心编制不如事业编甚至地方编。不光良庄分局,其他基层所队也一样。
    张局轻叹了一口气,拍拍桌子道:“小韩,良庄分局是重点单位、模范单位,警力紧张,人员不抽调不行,但一样可以内部调剂,地方编事业编随你挑,一切以保证分局战斗力为前提。”
    良庄分局需要的是敢打敢拼能干活的人,不是一帮人在单位心不在的老油条。
    韩博求之不得,急忙道:“谢谢张局。”
    ……
    第二个议题是一个大队教导员、两个副大队长和两个派出所指导员的人事调整,局长政委早商量好了,只是拿到局党委会上集体表决一下。
    在人事上,排名最后的党委成员没发言权。
    大家举手,跟着举手。
    党委会开完去食堂吃饭,吃完饭跟吉主任商量一下人员调剂的事,在局里呆一下午,赶回分局天色已大暗。
    大换血这么大事,自然要事先跟陈兴国通气。
    “人家几个人,我们三十多个,算上打拐中队更多,早预料到要抽调。可以借这个机会把几个有问题的老油条打发走,这是好事。”
    韩博带上门笑道:“可是这么一来同志们会很辛苦。”
    “再辛苦能有你刚开始当光杆司令,担任公安特派员时辛苦?”
    陈兴国干那么多年手下只有三四号人的派出所长,多几个人少几个人早习以为常,若无其事说:“何况我们可以自己招人,联防队虽然不太好管理,但只要能管好,他们比正式民警听话。”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局里要抽调十个,我干脆给他们十五个。”
    “招年轻的,招退伍兵。老良庄的小伙子不愿意干,丁湖李庄永阳有人愿意,大不了去其它乡镇招。”
    正说着,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一个熟悉的大嗓门人未到气势已经到了。
    “小韩,在这儿啊,我说办公室怎么没人!”
    乔兴旺快步走进教导员办公室,大大咧咧往沙发上一坐,也不管别人是不是在跟自己敬礼打招呼,便气呼呼问:“小韩,你们做事太不地道,说好联合侦办,把尸体往我们那儿送什么意思,推卸责任,不想管了?”
    “怎么可能,乔局,这不是推卸责任,更不是不想管,是我们县殡仪馆确实没你们新庵殡仪馆条件好。总共几个冰柜,其中一个还坏了,天气越来越热,尸体保存压力大,殡仪馆天天催,要么火化,要么让我们把尸体拉走。”
    尸体已塞进新庵殡仪馆冰柜,送回去他们肯定不会收。
    范局一个不慎上了大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退而求其次,乔兴旺没好气地问:“尸体可以暂时保存在我们新庵,这个费用怎么算?一天80,一个月2400,一天没亲属来认领,一天不能火化,一年下来好几万。你们县殡仪馆催你们,我们县殡仪馆一样会催我们。”
    打拐打出一“精神病”,人直到今天仍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去年交的几千花完了,医院天天打电话让去交钱。
    活人麻烦,死人一样麻烦。
    殡仪馆归民政部门管,民政和公安虽然同样是政府组成部门,可算起账来不会跟你公安局客气,该多少就多少。
    张局好不容易送出去的麻烦,韩博岂能再接回来,掏出香烟嘿嘿笑道:“乔局,不就是保存费用么,案子一破,家属一来,问题全能解决。”
    “万一破不了呢?”
    乔兴旺接过香烟,冷冷说:“县殡仪馆有三具我们公安局送过去的尸体,全是交通事故,全联系不到家属,时间最长的存放四年,你们又给我们送去一具。殡仪馆看见尸体看不见钱,从下午到现在已经打三个电话了,说要起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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