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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页
    “免礼。”李煦让他起来,给他安排了座位,又让刘树上了茶,才开始问自己想知道的。
    南越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李煦也非常想知道,他后半辈子过的是好是坏全靠那块封地了。
    这个大燕王朝不属于历史上任何一个时代,李煦历史不好,看不出来这个时代和哪个朝代相似,反正从物质条件来判断,肯定是在唐朝以前,甚至有可能更早几百年。
    “找邱大人来是为了探讨接下来的路怎么走,本王与林统领都想听听邱大人的意见。”
    邱承志听完眼睛一亮,原本不太明朗的情绪立即高涨起来,他稍稍抬了点头,迅速扫了一眼坐在床上的顺王,这一眼差点没让他的心从胸口跳出来。
    顺王竟然长的如此俊美无双,黑发如墨,肤白如雪,五官精致绝伦,随便一个眼神,竟让人觉得勾魂摄魄,这是何等妖孽?
    难怪以前常听人言,太子李煦是大燕第一美男子,不仅仁慈宽厚,且聪慧过人,多少臣子自愿追随他左右。
    邱承志艰难地吞了口唾液,偷偷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才让自己思维清晰起来,来之前所有不快都烟消云散了。
    李煦把他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差点没忍住再找个镜子照一照,能让一个中年老男人露出惊艳的神色,可见自己这张脸好看的有些过头了。
    不过这个目光太过油腻,李煦只觉得恶心,等到了南越,这姓邱的没了用武之地,还是有多远滚多远好。
    “邱卿不是自愿回南越的吧?”李煦突然发问。
    邱承志忙打起精神,低头弓腰地回道:“虽是圣上的旨意,但能回归故里也是臣的心愿。”狗屁,那鬼地方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去了,邱承志愤慨地想:如果有的选择,我绝对不会上这条贼船。
    他知道李煦想听的是什么,便一五一十的把家乡的情况告诉他们。
    他说,南越多崇山峻岭,瘴林遍布,少有耕田,百姓分散而居,许多地方政令难达,税赋难收,徭役难征。
    他说,南越多雨,潮湿阴冷,每到春夏,山洪暴发,河神发怒,轻则淹没良田,颗粒无收,重则席卷千里,人畜不存。
    他说,南越的深山里住着许多不与汉族人往来的蛮夷,他们野蛮无理,常常下山抢掠百姓,他们甚至以人为食,不通教化,残忍至极,乃是一大害。
    李煦用白话文总结了一下,南越那地方山多田少,人们住的分散,难管的很,每年的洪涝灾害损失惨重,还有山里的土着时不时来捣乱,这些土着还吃人肉。
    啧……难怪一说南越,大家都觉得那地方比西北大漠还荒凉,就连流放,犯人们也愿意去西北而不愿意南下,可见这个地方有多落后。
    李煦稍微动点脑子就知道,自己的未来不好过,他的封地虽然大,但是登记在册的人少的可怜,还穷的叮当响,连温饱问题都难以解决,他这个领主,非但收不到钱还得给他们解决温饱问题,否则,要么面临灾民暴动,要么面临灾民躲进深山,落草为寇。
    要以一己之力养活几十万人,李煦光是想想就头疼。
    第13章 前途渺茫啊
    “南越兵力如何?”李煦问了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邱承志犹豫了一下,给了一个不太好的数字,“按规制,太守府可招兵三万,但以微臣当年任职的情况来看,实际不会超过五千。”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邱承志咬了咬牙,又透露了一些,“南越郡守姓寇,官位世代相传,并不由吏部委任,微臣离开南越时,郡守乃是寇勇,不过现如今南越郡守乃是寇勇之子寇骁。”
    “呵,也就是说,即便本王上任了,寇郡守也未必会听本王的是吧?”李煦一点也不意外,毕竟寇家可是地头蛇,世代经营,手里握着南越的枪杆子,比不停更换的封王更有实权。
    “殿下乃人中龙凤,那寇家自是不敢忤逆的。”邱承志拍了个响亮的马屁。
    “那当地政务也是寇家管着?”李煦多少了解到,这个时代还没有军政分权的概念,太守就是地方郡县的最高长官,权利不可谓不大。
    “南越地域辽阔,那寇家又有勇无谋,世代为伍,因此并不耐烦管政务,因此扶持了雷家主持政务。”
    “也是世代相传?”
    邱承志如实回答,“这得看寇太守的意思了。”潜台词是,老大想换人的时候自然是随便换的。
    李煦想想也是,人家好歹手里有兵,敢不听话,派兵灭了你全家都是可以的。
    他叹了口气,说:“前途渺茫啊,邱大人此行怕是要跟着本王吃苦了。”李煦虽然不太看得上邱承志,但这人现在还很重要,他需要一个对封地有了解的人,否则更是两眼一抹黑。
    邱承志哪能不知道这点,他当年花光了积蓄才好不容易挣得了一个小小的京官,以为这辈子就能远离那蛮夷之地,哪曾想到,因为一时不察得罪了人,就被派来给废太子当翻译官,这一走,这辈子也就完了。
    可怜他奋斗了几十年,到头来竟然一场空,邱承志难过的想掉眼泪。
    李煦瞥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林统领,又问道:“这一路路途遥远,风餐露宿,邱大人可有什么好提议?”
    邱承志暂时把失落收起来,努力表现出一副能臣干将的模样,凯凯而谈:“此行甚远,王爷身体欠佳,不能急行赶路,若病倒了反而耽搁行程,怕是半年也到不了,以微臣之薄见,王爷可先养好了伤再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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