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韩宇瞪着他,质问道:“干卿何事?”
叶长青撇开脸,懒得和他争论。
卢山长被李煦这句话气得不轻,他当然听得出李煦话中的潜台词,皇帝经常念叨他,而他却没把这师徒关系当回事,传回京城,皇帝还以为他倚老卖老,妄自尊大呢。
这顺王,几时有这么溜的嘴皮子了?
第27章 这一顿骂值了
李煦还嫌事儿不够大,光是打几下哪里够解恨,他冷笑道:“这也就罢了,我家小公主冰清玉洁,年纪尚小,这些个嘴里喷粪的家伙竟然非议她的清白,简直罪该万死!”
卢山长不信,以为是李煦和纪韩宇编排出来的,“他们岂有这胆子,还请王爷明察,别被小人误导了。”
纪韩宇听到这句话心都寒了,他没想到自己在老师心里竟然是这样的人,之前他被误会玷污了师妹的清白,现在竟然以为他会羞辱一个几岁的小女童。
李煦朝茶楼掌柜招招手,把他刚才抄录的纸张递给还趴在地上的魏家郎君,“看清楚,若是无误,就签字画押吧。”
那魏家郎君正咬牙忍痛,心里把李煦骂了个狗血淋头,哪肯在供罪书上画押,捂着脑袋装死,“哎哟哎哟……”
李煦朝叶长青使了个眼色,后者上前,捏紧姓魏的手指在他伤口上狠狠一按,然后用沾满鲜血的手指在纸张上按了个血手印。
李煦笑着问:“其余几个人呢,是自己画押还是本王帮你们画?”
众人争先恐后地在纸张上签字,免得王爷的侍卫先把自己开瓢再被迫画押,那才得不偿失。
“很好。”李煦把签完字的供词递给卢山长,“您看看吧,本王觉得,像他们这样不忠不孝不义的学子,书院还是趁早将之除名吧,免得连累了书院和山长的名声。”
卢山长简单扫了一眼供词上的文字,气的火冒三丈,他对纪韩宇是既喜爱又失望,但也容不得别人如此作践他,何况顺王总归是皇子,他和小公主岂是几个学子能侮辱的?这话传到皇帝耳中,他还能不护着自己孩子?
“简直罪大恶极!”卢山长指着那几个学子怒斥道:“平日里的礼义廉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你们如此作为,是给家族蒙羞,明日老朽就修书给几位的家长,叫他们来领人。”
“山长……”几个学子慌的嗷嗷叫,李煦却觉得这样的处罚不够,但当着卢山长的面,他一句话都没说。
“叫唤什么?还不赶紧带着你们的人滚!”卢山长火气不是一般的大,学生们平日里就怕他,被他一吼,立即连滚带爬地滚蛋了。
李煦又想鼓掌了,这些个古人真是能耐,他当年的校长要是有这性格,他可能也能考上一本大学。
郡守大人姗姗来迟,带来了五十个衙役,进来后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好,然后笑眯眯地问李煦:“不知恶徒在哪,下官这就让人逮捕起来。”
李煦嘲讽地看着他,“刚走,不如大人你带人追一追?”
这沧州的郡守比洛城好多了,李煦刚住进驿馆,他就带着人和礼物来拜访,虽然只是匆匆一面,李煦也看出他是个两头逢源的墙头草,这种人没什么信义可言,但能不得罪也别轻易得罪了。
“那……不知恶徒往哪个方向去了?”
李煦随手指了个方向,“大人动作快些也许还能追上。”
“是是,下官这就去。”一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李煦也没心情和老头子掰扯了,道了别,拎着纪韩宇回驿馆去了。
卢山长见他要把纪韩宇带走,不解地问:“不知我这徒儿可有开罪王爷的地方?”
李煦摇头,“本王很欣赏纪先生的才行和人品,想聘请他当本王的授业恩师,因此想问问纪先生的意思。”
李煦这句话不异于当众打了卢山长一巴掌,令他脸面无光。
如果纪韩宇还是他的徒弟,那他能当李煦的恩师肯定是光耀门楣的好事,但卢山长前脚刚把人轰走,后脚李煦就把人接收了,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卢山长一张老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煞是好看,李煦看着心情美,又刺激道:“卢山长您放心,本王一定把他看牢了,不会放他出来祸害卢小姐的,您毕竟是父皇的恩师,这点小忙本王还是帮得上的,不用谢了。”
赶在卢山长气吐血前,李煦带着人扬长而去了。
一路上,纪韩宇欲言又止,李煦没搭理他,在街上买了几样小吃,又在小摊上给小公主买了个糖人,高高兴兴地回驿馆去了。
进了院子,李煦一眼就看到守在门口的林统领,脸臭的跟狗屎似的,不过李煦心情好不跟他计较,指了指纪韩宇,“你,跟本王进来。”剩下叶长青和贾平头低低地站在院子里挨训。
李煦把纪韩宇叫进屋子里,关着门谈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姓纪的,总之后者出来后人还恍惚着,念了好几声:“高见!真是高见!有主如此,夫复何求啊?”
中午,李煦亲自下厨做了一道酸菜鱼,肥美的鳜鱼片成薄片,用鸡蛋清和调味料腌制一个时辰,然后用高汤熬煮鱼骨头,加上酸味适中的酸菜,煮出来一大锅浓稠的汤汁,再把鱼肉放进锅里,稍微煮一煮就能出锅了,放上点葱花芝麻,淋上热油,香喷喷的酸菜鱼就出锅了。
可惜少了点泡椒,不然更完美,这道菜被李煦单独送给了叶长青和贾平,算是对他们帮忙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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