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韩宇脸微红,“咳咳,王爷本就是一国储君,只是蒙遭小人连累才来了南越,您是治国之才,这点地方对您来说太小了。”
“那如果这南越的疆土安不下本王的宏图大志呢?”李煦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露出野心,也存了试探纪韩宇的意思。
只见这小夫子笑了起来,说的比李煦还猖狂,“本该如此,南越太小,配不上您的身份与才能。”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李煦,眼里闪烁着如星辰般的光彩,“殿下将来开疆拓土,平定天下,会是一代明君。”
“打住,”李煦见好就收,“别给本王戴高帽,说的再好听也不会给你涨月俸,你好好休息吧,等到了闽州,夫子可是要尽职尽责为本王效劳的。”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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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预计多花了一天时间,李煦一行人才抵达闽州城,人马俱疲,看到城楼的时候一群大老爷们差点喜极而泣。
这漫漫长途总算抵达了终点,李煦不知这里会不会是自己人生的终点,也许是也说不定。
他下车后的第一句话是对着寇骁说的,“小寇啊,咱们先把路修一修吧。”
寇骁听到这个称呼浑身不习惯,然后硬着头皮顶回去,“禀王爷,没钱。”
李煦幽幽地叹了口气,“那就先赚钱吧。”
寇骁只当他白日做梦,这南越实在没什么商机,而且因为道路难走,北方的商人根本不愿意来,南边的货物也销不出去,拿什么赚钱。
他怕李煦想钱想疯了,最后苦的还是老百姓,于是转移话题问:“王爷先去寇家住几天吧,等着雨停了,末将立即召集工匠修葺王府。”
李煦很想立即回去把制糖大业办起来,等再过一段时间,地里的甘蔗就要烂了,住在寇家肯定不方便,于是拒绝道:“不,先去王府,只要有几间遮风挡雨的屋子就行,这一路风餐露宿都过来了,本王随遇而安。”
这话寇骁是不信的,同行的这几日,他是见识过李煦的洁癖程度,水要喝煮开过的,饭要吃热的,汤要鲜美的,如果实在没有,他宁愿自己动手做烙饼也不愿意啃硬米饼,这样娇弱的王爷能叫随遇而安放他娘的狗屁!
“那末将带您去认认门。”反正等顺王见到王府就知道,想要几间遮风挡雨的屋子有多难。
这南越上一任的封王已经过世十几年了,因为没有继承者,王府也荒废了十几年,这十几年里,王府几度成为寇家安置灾民的避难所,加上总有人偷偷摸摸去王府偷木柴烧火,或者偷瓦片回家盖屋顶,又或者,今天搬走一个花盆,明天搬走一把椅子,长年累月下来,王府的门都要保不住了。
李煦站在缺了一扇门的王府前,盯着门前缺了一条腿的石狮子,又瞅了眼被蜘蛛网占领的大门,转头对寇骁说:“本王觉得还有许多话要对寇将军说,不如今夜咱们促膝长谈吧!”
寇骁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睛亮了起来,欣喜地说:“那再好不过了,末将一定扫榻相迎。”这一路来,寇骁对李煦那一身香味和柔软的腰不能忘怀,做梦都想再近距离抱一抱他,闻一闻那若有若无的香味是哪儿来的。
当然,再进一步的想法他暂时没有,听多了军营里的荤段子,他从来没对哪个女人心动过,就算近距离接触也没觉得她们有吸引力,但顺王却在第一次见面就让他明白了软香在怀是什么滋味。
男人一旦开了窍就容易熏心,寇骁每每和李煦处在一个空间里时,都忍不住心猿意马,想靠近他,亲近他,想闻闻他身上的香味有没有变,想摸摸他身上的肉还是不是那么软。
队伍改道去了寇府。寇府离王府并不远,只隔了两条街,但占地面积却比王府还大,一整条街都是寇家的地盘。
李煦的脸色变幻莫测,嘴角擒着一抹笑容,问:“寇将军家中有几口人啊?”
寇骁实诚地回答:“寇家人口简单,家中祖父母健在,但家父已过世,只剩家母和几个姑姑姐妹。”
李煦还以为会听到一个庞大的数字,没想到寇家家里的人口这么简单,那这一条街的大院子不是得空一大半?
李煦心下一动,他现在缺钱,肯定是拿不出钱来盖房子的,剩下那点钱他还要盖制糖厂,如果能从寇家弄几间房来,那倒是能解决一时的燃眉之急。
心里这么算计着,李煦越发和蔼起来,“这第一次登门,本王也没正经备个礼物,真是失礼,小刘,”他喊了刘树过来,“你把上次乔县令送的那箱子珍珠拿出来,送给寇夫人她们做首饰戴。”
刘树犹豫着说:“可是王爷……”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李煦朝他挤了挤眼睛,顿时恍然大悟,高兴地说:“是,奴才这就去拿,那箱子珍珠个个光彩照人,送给夫人们最合适了。”
实际上,因为那箱子珍珠最不实用,他们在路上就断断续续卖了一部分,说是一箱子,其实只剩下半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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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刚进这条街,寇家人就得到消息了,全家老小齐齐候在门口,李煦放眼望去,只觉得那十几米宽的大门都快被挤破了。
这就是寇骁口中的人口简单他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等走近了,李煦发现站在门口的竟然几乎全是女子,最前头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个老大爷,身边跟着一个老管家,其余全是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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