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丰润的小手就要触摸到李煦身上时,贺遵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他没戴面具,刚一露面就把寇小姐吓得晕了过去。
李煦干脆也不起来了,坐在地上看着这场闹剧,想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三个第四个姑娘闯进他的院子。
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成了香馍馍,这些个表小姐庶小姐为了他也是够拼的了,这些招数也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
李煦看到院子外有几个人影晃动,知道机会已逝,一时半刻不会有人再来碰瓷了,就让刘树去请府里的管家,这事关乎女子名节,他特意叮嘱了句:“让老管家找人把两位小姐带回去,就不必汇报给主人家知道了。”
但这可能吗?老管家一听这事反而动了点心思,这位新来的顺王是没有王妃的,如果能在家里挑个姑娘送进王府,可不是好事么?反正这样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老太爷肯定会同意的,寇家表小姐庶小姐那么多,别说一个,十个他们也送得起。
于是老管家急忙跑去找老太爷商量,结果半路遇到了寇骁,他可不敢把这种事情告诉寇骁,所以吞吞吐吐地,但对方也无需从他嘴里得到答案,自己跑来一探究竟了。
寇骁面色铁青地听刘树说完事情的经过,那小太监脸上带着嘲讽的笑,一字一句跟刀子似的,“我说寇将军,您家的家风可真奇怪,这大晚上的,内院的姑娘们竟然还能跑到外院来,找什么荷包也就算了,一个个往王爷跟前凑是什么意思?我家王爷是如此随便之人吗?”
真是可笑至极,蛮夷之地的女人果然不懂规矩,也不看看自个什么模样,就想来勾引他家王爷,配吗?
寇骁脸烧的慌,急忙让人把两个姑娘抬走,走到李煦面前道歉:“惊扰王爷了,末将请罪。”
李煦语重心长地说:“寇将军啊,这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家中后宅不宁可是乱家之根本,今日没发生什么事也就罢了,若本王的名声和你寇家的脸面可就一起没了,那到时候,可别怪本王翻脸不认人。”
李煦不是会遵循礼法的人,这些女人就算倒在他身上又怎样,还能按着他娶了那也太天真了,在现代,上过床都不算什么,何况只是摸摸小手。
寇骁自知理亏,这事情要是传到外面,没两日就会演变为顺王住在寇府期间,染指即将成为寇夫人的表小姐,这与寇将军是夺妻之恨啊,再或者寇将军不能人道,以至于表小姐们纷纷琵琶别抱,跑到顺王屋里自荐枕席,结果被寇将军发现,可他却不能打杀顺王,只能将苦果往肚里吞。
寇骁越想脸越黑,他太清楚外面那些人的造谣能力了,子虚乌有的事情编起来就跟真的一样,他自己名声臭了不要紧,总不能真坑了顺王。
何况这事确实是寇家做的不厚道,他保证说:“末将一定处理好此事。”
李煦深深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屋子。
第二天,他起床后就听刘树给他汇报:“王爷,寇家那些表姑娘连夜被送走了,府上的庶小姐,十四岁以上的全都到郊外的道观为亡父抄经祈福,说是寇老爷的忌日快到了。”
李煦慢条斯理地喝着粥,吃完擦了嘴巴才说:“速度挺快的,寇骁年纪虽小办事却牢靠的很。”
刘树撇撇嘴,“不然呢,出了这样的丑事,难道还留着那些女子在家中丢人现眼吗?真是伤风败俗。”
李煦瞥了他一眼,警告道:“对女子别如此刻薄,这世道对女子不公平,否则谁愿意靠色相勾引男人,咱们目的达成就好了。”
刘树不解地问:“王爷,您为何一定要赶走那些小姐们,是嫌她们碍眼么?”
李煦敲着桌子,轻声问:“小刘啊,你觉得这寇家住着舒服么?”
“就那样吧,比不得东宫。”
“但我挺满意的,准备在寇家长住。”
“王王爷,您有自个的王府,何必借住在寇家到底是客。”
“你觉得咱们现在有钱盖王府吗?”
“这……这不是郡守府该做的事情吗?那寇骁不是答应给您建新宅子了么?”
“但他也说了,财政上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最后还是得自己出钱的。”
刘树那一瞬间想,那他们就把寇家人赶出去得了,这寇府勉强也能住人,心里这么想,他嘴上就把话说出口了。
李煦敲了敲他的脑袋,“看把你能耐的,就凭咱们这几个人就敢打寇骁的主意了?他不发威就把他当病猫吗?让他匀几个院子给我们住就成了,别贪心。”
刘树撇嘴,“这整个南越都是您的,寇府自然也是您的,您怎可委屈自己住在偏院。”
“傻孩子,因为咱们穷啊,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人家愿意帮扶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这已经比我之前猜想的好太多了,等有了钱,宅子自然是要建的。”
刘树乐呵呵地说:“那一定要建个全南越最大最好看的宅子。”
“行,到时候让刘总管买几百个奴仆管着,也过一回当官的瘾。”
“多谢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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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煦当天让刘树到外头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不好的流言传出去,结果去了没多久,小太监就气鼓鼓地回来了,“王爷,这些愚民太可恶了,竟然污蔑您的人品。”
“他们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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