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青胸口中了一剑,悲伤地说:“王爷,您这样会失去属下的,我已经丑的像个野人了吗?”
李煦不好打击他,接着刚才的话题说:“这几个人就作为你的亲卫吧,你自己看着安排,只要记住公私分明即可。”
叶长青犹豫了会儿,却没同意,“他们与属下不同,过了太久漂泊的日子更想要安定下来,所以属下想在闽州为他们买座宅子,再给他们置办几亩田地,让他们过安生日子。”
说起宅子,叶长青自然就想到了砖瓦房,凑到李煦面前厚着脸皮问:“王爷,让您的工匠们给属下建一栋两层楼的房子吧,花费多少先欠着,您从属下的月钱里扣除。”
李煦无奈,最近来找他买房的人越来越多了,他都想干回老本行,做个房地产商了,可是现在玻璃还没造出来,建出来的房子太简陋了,卖不出高价。
“这样吧,安置房那块地还留了空,本王命人建一排房子,作为军属房,给军中高品级的军官一人一套,至于你们要给谁住,本王就不管了。”李煦这一方面是考虑到叶长青和贾平在南越没有房子,另一方面也是想以此收买人心,房子这东西,无论在哪朝哪代都是刚需,有了房子人的心就定了。
说起来,最可怜的就是他自己,到现在还没有自己的房子呢。
“王爷,您真是……”叶长青感动的快哭了,发表了一长串出自肺腑的彩虹屁,拍马屁的功夫眼看就要超越刘树了。
“得了,也不是单单为了你,还有,你那群兄弟过惯了无拘无束的日子,有的甚至是逃犯,但在南越就得守南越的法律法规,如有违法,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别到本王面前来求情。”
“这是自然,属下会叮嘱他们的。”叶长青也是抱着一点希望把人带回来的,没想到事情比他想的顺利得多。
他担忧地问:“王爷,官府重新登记户籍,且不问来历,您就不怕有心人如属下这样换个身份,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万一他们人对南越不轨,将来会坏事的吧?”
“这样的人就算有也不多,南越毕竟没什么可图的,而且此次落户的人都会得到一张户籍证明,往后无论去哪都得带着,否则连城门都进不了,真要有细作潜伏在民间,本王也没辙啊。”
说到这事,李煦嘴角又翘了起来,兴奋地同叶长青说:“你可知到目前为止,南越一共登记了多少人口?”
叶长青对这个数字没概念,但想来不会很多,他摇头道:“能有一百万吗?”
李煦眼睛贼亮贼亮的,“按以往户籍上统计的资料,人数不过几十万,重新登记后已经有一百三十余万了,足足翻了一倍。”
叶长青是知道新政策的,有些肉痛地说:“可您也白白送出去了四十万斤盐啊,这……”不算还好,算出来这个数字把叶长青吓半死,“竟然要四十万斤,小刘总管知道您让他辛苦晒盐是为了送人么?”
李煦自然不可能对这数字无动于衷,但这点恩惠是必要付出的,否则收买不了底下的百姓为他做事,人一多,他路都修的快了,而且全是免费劳动力,徭役每年可征一次,年复一年,光是这里省下的人工费就不止四十万斤盐。
“小刘是个好同志啊,他会明白本王的苦心的。”李煦心想,还是得给刘树送点慰问品去,不能寒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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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叶长青就去把户籍办了,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叫叶栩然,别人可能不知道这个名字的由来,如果林钊在肯定知道,这是他给叶长青取的表字,只是一直没有示人。
在王府调养了一周时间,叶长青就悄然离开了闽州,他的到来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离开时同样无人关注,反而是李煦要建军属楼的事情,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飞出了闽州城。
最高兴的人莫过于郭孚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一定是纪大人替大家谋的福利,改日一定登门拜谢。”
寇骁瞅着他那乐不可支的模样,冷笑道:“本将军怎么觉得郭副将军心有些动摇啊,是不是想投靠王爷去?”
郭孚吓了一跳,急忙表态:“不不,将军明鉴,属下怎么可能被一栋房子就收买了,这绝无可能。”
赵刚拉了他一把,朝他使了个眼色,这几日将军心情明显起伏不定,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
姜军师摇着扇子走上前,把郭孚挤开,腆着脸问:“将军啊,这军属房有没有属下的份?王爷说是高品级的军官才有,那起码也是副将级别的,但本军师好像只是个打杂的啊。”
寇骁同情地看着他,生出了一点同命相连的感觉,“一共十栋楼,八名副将与新提拔的两名水师副将一人一栋,你说呢?”
姜秋明笑脸僵住了,苦着脸问:“是不是属下在王爷面前露的脸不够,所以他把属下给忘了?不对啊,为何将军您也没有?”要论武将官职谁最高,那肯定是寇将军啊。
寇骁咬牙切齿地说:“王爷说,本将军的宅子比整片安置房都大,就不要与民争利了。”
赵刚小声哔哔了一句:“王爷说的很对啊。”
“狗屁,那寇府是老爷子那一辈修建的了,本将军难道不配拥有一栋自己的将军府吗?”
郭孚赶紧安慰道:“将军别气,王爷还得建王府呢,您的将军府完全可以照着王府建啊,就属下等那样的小宅子哪里配得上您高贵的身份,而且您也不想和我们成邻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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