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大家果然舒坦多了,但这种好处也不是谁都能给的,阿里山几人依然心怀感动,感动的后果就是,他们将送一批牛羊马给李煦作为回礼。
李煦神情激动,这简直是意外之喜啊,他压抑着惊喜说:“贵族也擅畜牧吗?”
“自然,虽然比不得匈奴等地,但肯定比南越强多了。”
李煦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南越多山,没有平原,也就没有牧场,养几头山羊还行,要想大面积地畜牧是不可能的,好在他可以买啊。
“不如这样,此次回城,本王派个管事随你们一同回去,要买什么管事会列个单子给你们,劳烦各位帮忙牵线撮合,如果能以低价购入再好不过了。”
阿里山虽然不是个精明的商人,但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何况他也打算和顺王长期合作,这点忙还是愿意帮的。
而且他们族里就有丰富的牛羊,如果顺王想买,他们卖了牛羊,今年冬天就不愁粮食问题了。
一餐饭吃到子时才散,等将人送走,李煦才带着人回府,一番洗漱后倒在床上,疲惫感涌上心头,人软的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弹。
“贺遵。”李煦懒洋洋地喊了声。
贺遵推门进来,站在床前看着他,“王爷有何吩咐?”
“过来坐这。”李煦拍了拍床沿说。
贺遵稍一犹豫还是坐了过去,李煦把一条胳膊递给他,“帮我捏捏,胳膊酸。”
贺遵把他的胳膊放在膝盖上,从上到下好好的捏了一遍,练武的人力气大,捏下去感觉骨头都要碎了,李煦哼哼唧唧了几声,让他小点力。
“看来还是得招几个会伺候人的奴才啊,”在现代,有各种按摩店洗浴中心,但在这里,想要来个全身按摩只能靠家里的奴才了。
贺遵听了很不高兴,心道:我难道还比不上低贱的奴才?他刻意控制手下的力度,一遍遍地实验,看哪种力度李煦的表情最舒适,等捏完胳膊又捏腿,把李煦伺候的昏昏欲睡。
“寇骁他们应该已经到上杭县了吧,不知情况如何。”李煦迷迷糊糊地说了句。
贺遵回答道:“寇将军也不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了,肯定不用您操心的。”
“也是,那些跟着阿里山的探子还没有发现动静吗?”
“对方很沉得住气,或者是不敢冒头,还未发现异常,又或者,他们并非闽州人。”
“阿里山他们还会再待两天,如果没有动静就算了,只能暗中防范了。”
李煦说着说着眼皮都要掀不起来了,他把腿收回来,朝贺遵摆摆手,“行了,你也去睡吧,每天睡得比我晚,起的比我早,别累垮了。”
贺遵替他盖上被子,看他呼吸渐入平稳,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门外自然是有守卫守夜的,贺遵在院子里走了一圈,确定没有异常才回去休息。
其实他并不觉得累,李煦每日要动脑想事情,动手写东西,而他只要守在他身旁,无所事事,又怎么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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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三个黑衣人翻墙进入驿馆,用加了迷药的肉迷晕了院子里的狗,然后迅速爬上二楼。
在一间房外站着,一名黑衣人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会儿,然后朝同伴点点头,紧接着,他用刀子撬开了门内的落栓,两个黑影钻了进去,另外一个则在门口把风。
“谁?唔……”阿里山被捂住口鼻,剧烈地挣扎起来,他一只手伸向枕头底下,那里有他藏着的腰刀。
站在一旁的黑衣人弯下腰小声说:“嘘!阿里山首领,不必惊呼,我等没有恶意。”
他见阿里山安静了些,又道:“您保证不出声喊叫,我便让人放开你,同意您就点个头。”
阿里山脑袋微微一点,感觉到口鼻上的手掌离开,立即掏出腰刀朝黑衣人砍去,对方早有准备,反手用匕首一挡,然后伸腿将他下半身压在床上,再用胳膊压住他的脖子,“劝您还是少动为妙。”
“呸,何等宵小,报上名来。”
“勿动气,勿动气。”另外一人拉下面罩,凑到阿里山面前说:“阿里山首领,您瞧瞧,可还记得鄙人?”
“是你!”阿里山大吃一惊,他听声音就认出了这黑衣人是谁,就是因为他,他们才运着煤矿来到南越,没想到最后发现,他们居然并非寇将军的人。
他怒火中烧,怒喝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欺骗我?”
阿里山坐起身,指了指桌上的油灯,屋里太暗,他并不能看清对方的面孔,只是这身型这声音他实在记忆犹新,才能认出是那个冒充寇将军与他做生意的家伙。
对方似乎也不怕他看清脸,先去把油灯点亮,然后坐在一旁与阿里山对视,“首领近日可好?”
阿里山咬牙切齿地问:“你为何要冒充寇将军的人与我做生意?为何要将我骗到南越来?”
“这话从何说起,在下是真心实意想要买那黑矿石的,只是中途被顺王截了胡,在下今日来,就是希望和首领能继续合作。”
阿里山冷哼一声,“那是做梦,我不与身份不明之人做生意,更何况,在下的矿石已经全部卖与顺王,即便你想要也没有了。”
“哦,顺王难道还能将矿山挖空?就算是,有多少量也是你说了算,首领从中匀出一部分给在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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