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是肯定的,但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寇骁这次出征前带上了秦祖新,他乔装成一名亲卫跟在寇骁身边,来之前他寇骁经问过避风岛的事情了,可惜秦祖新知道的也不多。
“将军,既然末将才是水师统帅,那出海剿匪的事情就该由末将来承担,还望将军允许!”
寇骁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到底是羽林军出来的人,底气十足,信心同样十足,可惜就是有些愣,“你以为你组建了一支水师队伍,打海战就一定比本将军厉害了?”
寇骁可是土生土长的南越人,从小和水打交道的机会比贾平多多了,何况,他对海贼的了解远非贾平可比。
这话怼的贾平无法反驳,无论是打什么样的战,寇将军肯定比他更有经验,贾平只是下意识地不想让他冒险,但仔细想想,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南越的寇将军又岂会折损在一群海贼手里。
“贾平听命!”
片刻后,近百艘船扬帆出海,而之前分散在沿海的巡逻队也第一时间归整,浩浩荡荡地往北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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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昀的腹部被飞溅的石子击中,深深陷进肉里,又因为急着赶路一直没处理伤口,回到船上后就发烧了,伤口也发炎了,因此没能第一时间回航。
而且他也不敢就这么灰溜溜地逃回去,他领着五万人马出来,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能将南越占为己有,结果出师不利,连续两场败仗不仅让他们大伤元气,更灭光了士气,尤其是那要人命的黑球,士兵们谈之色变,几乎无法忘记那恐怖的杀人利器。
见大家无心恋战,乌昀心里自然不痛快,但也不敢出兵了,一切总要等士气恢复了再说。
随行的医匠给他处理好伤口,又熬了药喝了一碗,乌昀沉沉地睡了一觉,休息了两日,才觉得自己疲惫的身体有了好转。
也是这时,有去打探消息的士兵来报,说是寇骁领着三万人出征,定然是来追缴他们的。
“怕他个鸟!他能否找到我们的位置还是未知数。”乌昀捂着肚子上的伤,狠狠地瞪了一眼一旁的下属,“之前千交代万交代务必不能让人发现我们的船只,要不是那日本少主回来的及时,你们竟然被人摸上船了都不知道,一群废物!”
下属乖乖听训,知道自己没有辩解的理由,要不是少主打了败仗,自己估计早人头落地了,他期期艾艾地说:“少主,属下知罪,但他们还逃了十几人,这地方不安全了,咱们不如先回去吧?”
乌昀伸手拽住他的衣领,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命令本少主!不过是两次小失败而已,竟然想叛逃,就这样回去,你让岛主如何看待本少主?让本少主颜面何存?”
“是是,属下错了,但无论如何,这地方是不能呆了,寇骁一定会带人追来的。”
乌昀推开他,下令道:“往北再行船三百里,进入扬州府海域,如果寇骁敢越界追上来,就找人去扬州府报信,就说顺王胆大包天,想造反起事,我就不信扬州府的那些大人们坐得住,顺王可是有前科的人。”
“还是少主英明,属下这就去办。”
贾平一路追到北境海域,却没看到敌军的船队,明七再三确认过位置,颓丧地说:“肯定就是这儿,看来是早跑了。”
贾平有些担心对方起航回避风岛,到时候可真要把寇家军前后夹击了,若是在海上遇上了,也免不了一场恶战。
但寇骁说过,如果领军的是那位乌少主,一定不会甘心就此回去的,最大的可能是伺机埋伏在沿海,等待下一次出击。
但茫茫大海,他该往哪个方向去找人呢?
寇骁留了一万寇家军下来,同时将曹吉留在贾平身边协助,不知是真心想帮忙还是不信任他。
不过贾平和曹吉共事过一段时日,对他感官很好,知道这位话不多,但是个实干型的将领。
他找到曹吉商量:“再往北就是扬州府的地界了,如果他们往北逃了,咱们追还是不追?”
曹吉摇摇头:“往严重了讲,军队越界视同造反,在没有上报之前,我们最好还是别往北迈一步。”
“听你这么说,我越发肯定那群贼人往北跑了,他们当初选这个落脚点恐怕就是打了这个主意,倒是不傻。”
“傻子是当不了将领的,何况这次领兵的人很可能是避风岛的少岛主,听说是位狠辣的人物。”
贾平这一路也听他说了海贼两次进攻的事情,总结了一个结论,“狠是挺狠,聪明也许也有,但肯定不是个擅长领兵作战的人,这倒是个好消息。”
曹吉笑笑,默认了他的看法,“不过还是要给王爷去封信,最好以郡守府的名义知会扬州府那边一声,让他们密切留意沿海的安全,他们大老远地来,粮食肯定紧缺,最可能朝沿海的百姓下手。”
贾平点头,立即写了封信让人送去闽州。
李煦在大军离开后也没闲着,先是规划着将新城墙建起来,然后选了一块离王府不远的空地准备建第一所公立小学。
南越各行各业都缺人,但最缺的还是有学问的人,但南越人民能有机会读书的很少,大多数百姓从出生到死亡都没机会上学,妥妥的文盲一个。
李煦也没打算一次性完成义务教育,但希望有条件的孩子能在学校安安心心读两年书,沉淀一下自己,起码将日常用字和基本算数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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