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猜到,没实据而已。”
李煦侧头摸了下他的下巴,打趣道:“那我去了寇府会不会被乱棍打出来?”
寇骁低头咬住他的手,用牙齿轻轻磨了磨,然后用舌头卷住吮吸,像是在吃什么美味大餐,半晌,他放开李煦的手指,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李煦,“他们不敢,如果他们敢,我就敢当着所有人的面求娶你。”
“娶?你确定没说错?”
“好吧,嫁,王妃确实比将军夫人的名头好听些。”
李煦笑了起来,“放心,如果真心要嫁娶,本王一定给你最隆重的婚礼!”
寇骁无所谓是嫁是娶,反正在床上的地位他已经占到便宜了,面子上的便宜就给李煦也没什么。
当然,他不觉得他俩能有光明正大成亲的那一天,简直想都不敢想。
婚宴当天,李煦还是去了,穿的比较低调,进门送上贺礼就被主人家请到了内堂,与寇骁单独做了一桌,谁也没敢来触霉头。
李煦看到了那位年轻的赘婿,长的白白净净,一双桃花眼像是会勾人,模样当真是百里挑一的,难怪寇府六姑娘一眼就看中了。
寇骁对这位妹夫很是不喜,觉得他长的油头粉面,甘愿入赘风骨不佳,被李煦奚落了一顿,要让妹妹招赘的人是你,如今人招来了又嫌弃人家不够有风骨,当真难伺候。
寇府的婚礼全城轰动,百姓们因为这桩喜事热闹了好几日,谈论最多的还是寇府招赘的原因,有人说是因为男方家世太低,寇六娘子又非君不嫁,只好让男方入赘,也有人说是因为寇将军早年在战场受伤坏了身体,无法娶妻生子,这才需要妹妹招赘延续寇家香火。
无论哪种,对百姓来说都不是大事,寇家只要寇骁还在,就没有别人当家作主的可能,寇家军也只认一个主人。
五月还有另外一件大事发生,闽州城东西两区的两所学校建成了,揭牌的那一天李煦亲自去了,并且公告全城,开始招生。
李煦原本还担心学生招不满,结果百姓们看到官员子弟都送进了这两所学校,急忙忙把自家的孩子也送来了,管他在学校能学到什么,能结识官家子弟就是天大的好事啊,说不定将来能得大人亲眼,鲤鱼跃龙门呢。
甚至有远见的人家还会想,这两所学校是顺王建立的,如果家里的孩子成绩优异,将来是不是也能进西郊的工厂或者去王府做个管事,那可是无量前途啊。
李煦暂时没想那么远,他只是想提高下一代的素质,无需他们多有出息。
两所学校的师资力量都很雄厚,李煦当初招来的学子都在学校挂职,还有郡守府的中下层文官,不少人利用休沐日到学校任教,赚取额外的收入,而他们之所以如此积极,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纪大人乃是这两所学校的校长。
就连姜秋明冲着纪大人的面子也在学校挂了一门兵法选修课,每个月开课两节,相当受学生欢迎。
这日,姜秋明上完课后遇到了纪韩宇,他朝对方做了个揖,调笑道:“郡丞大人公务如此繁忙还能来学校,真是我辈楷模啊。”
纪韩宇回了一礼,“听闻军师大人上课风趣幽默,深得学生喜爱,可见,这人若是金子,到哪都能发光。”
“多谢大人赞赏。”姜秋明笑眯了眼,也不管他的称赞里有多少水分,“如今我家将军和王爷亲如一家,卑职与纪大人也算是自己人了吧?”
纪韩宇面色一变,格外严肃地看着他,压低声音说:“姜军师知道的挺多,你家将军难道都不避讳的吗?”
“避讳什么?这种事藏着掖着才引人猜忌,光明正大反而不怕流言蜚语,你瞧外头说了那么就的八卦流言,可有人当真过?”
“还望寇将军能小心谨慎些,这种事总归不好对外人名言。”
姜秋明有些得意地说:“这是卑职自己看出来的,没办法,谁让我天生长了一双慧眼呢。”
纪韩宇无语地看着他,有点想将这位德行不佳的军师从学校里赶出去,否则不是误人子弟么?
姜秋明朝他靠近一步,似笑非笑的看着纪韩宇,说:“卑职不仅看出寇将军早已对王爷倾慕不已,还看出纪大人……您也……呵呵。”
姜秋明没把话说全,纪韩宇眼中怒气横生,瞪着他,他不知道姜秋明想说的是什么,是说他也喜欢男人,还是说他也喜欢顺王,无论哪个,他都不想让别人知道。
“姜军师很闲吗?”
“还好,风平浪静的日子,本军师的才能得不到发挥。”
纪韩宇冷笑一声,讥讽道:“上回攻打避风岛,也没听说姜军师出了什么神机妙策,想来不过是在军中挂个名而已。”
姜秋明的笑脸僵住了,这话不止纪韩宇说过,不少新招入的士兵也有同样的感慨,只因为上一次战役,最出色的几项决定是顺王和寇将军想出来的。
姜秋明苦恼地说:“有个太聪明的将军确实没卑职什么事,纪大人想取笑就取笑吧,哎。”
纪韩宇知道他惯会做戏,高兴未必是真高兴,伤心也未必是真伤心,这样的人惯会做表面功夫,实则虚伪的很,表里不一。
纪韩宇找了个借口走开了,姜秋明看着他的背影频频叹气:怎么就这么难接近呢?
姜秋明知道他对自己不喜,但两人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么长时间了居然还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实在太打击姜军师的自信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