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秋明眸子亮了,尽量平静地问:“王爷想扩军多少?”
“这得看岭南暴民有多少,派人去查一查,顺便找几个能说会道的过去,如果他们想拉拢民众,尽量破坏了他,他们一群罪犯,就以性情残暴作为攻讦点,没人会喜欢暴政的。”李煦不熟悉那个钱旃林,不知道他的性格是否如传闻中一样残暴不仁,但他不可能让大燕倒台,国家安稳才是百姓安居乐业的首要条件。
他是真不喜欢打仗。
“对了,他自立为王的封号是什么?”
“周王。”纪韩宇回答道。
李煦听这个名字就知道这钱旃林所图不小,不会局限在小小的岭南,而岭南往东往南是一片海域,往西是一片不毛之地,只有北边的南越会成为他们第一个目标。
“果真是不得不防。”寇骁也知道这其中的关键,特别幽怨地说:“真是想累死老子,一天安生日子也没有。”
李煦瞥了他一眼,不顾两名属下在场,摸了摸他的脑袋,给他顺毛,“别气,你就把这当赚钱的途径,风险大,收益才高,这群暴民占地为王,第一件事肯定要抢夺富户,不知道又积累了多少财富。”
寇骁被他摸得舒服,眯着眼睛嘀咕了句:“本将军又不是土匪。”
“是是,咱们这是正当防卫,谁让这世上有野心的人那么多呢。”李煦也想叹气啊,他一个和平年代长大的社会好青年,怎么可能喜欢打仗,一打仗就要死人的。
寇骁看了眼灯光下如玉般莹润的青年,顿时余年欲念丛生,瞪了两个碍事的家伙问:“你们还有其他事情吗?”
两人对视一眼,又急忙撇开视线,齐声道:“无事了,属下告退。”
寇骁挥挥手示意他们快滚,等人离开后一把抱住李煦亲了上去,“这聚少离多的日子真他娘的难熬。”
李煦承接着他的吻,等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才哑着声说:“你是大将军,没必要每回都事必躬亲,先让下头的副将带兵去守着,他们应付不来你再去,总得给他们锻炼的机会。”
寇骁明白他的话有道理,他刚接手寇家军时,因为年纪小,底下的人不服,才不得不事事冲在最前头,用自己的本事征服底下的将士,如今他位置坐稳了,确实该培养几个能独立带兵的副将了。
“说实话,寇家军的底子还是太薄弱了,一群贫苦百姓出身,眼界有限,我手底下的那些副将们最开始连字都不认识,兵法谋略更是狗屁,也就靠脑子还灵光些,碰上个阴险狡诈的,被怎么玩死都不知道。”
李煦安抚地抱着他的头,“你也说那是以前,如今他们天天学习,每日进步一点,总是好事,而且对手也不比你们优秀多少,你们好歹是正经百姓,人家可是一群罪犯。”
寇骁把脑袋靠在李煦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清冽的味道,“罪犯才更遭,你是不知道,那些个被流放的官员个个都精明的厉害,要不是阴沟里翻了船,此时还在鱼肉百姓呢,论脑子,我手底下那群傻子十个也抵不了一个。”
李煦顺着他的话问:“那怎么办呢?”
寇骁无奈地叹了口气,“还好,南越有你这么个定海神针,无论哪方面,他们也玩不过你啊,要是再早两年,南越危矣。”
李煦轻声笑了起来,笑声传入寇骁的耳蜗,酥麻的让人全身一震,只听他贴着他的耳垂用软软的声音说:“你这是恭维我啊,亏你拐弯抹角的,直接夸我聪明就好了。”
寇骁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抱着人去卧房,踢上门,将人丢到床上,“你何止聪明,简直是要妖孽。”
“若是妖孽又如何?”李煦想到自己确实是个李代桃僵的鬼魂,如果真与神佛,估计是容不下他的。
寇骁覆上去,咬着他的嘴唇说:“那本将军就代表上天收了你……”
“呵……”
第二天一早,刘树站在门口敲响了房门,声音有些急促,“王爷,京中来信了。”
没过一会儿,是寇骁打开的门,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衣,腰带随便绑了一下,露出大片蜜色的胸膛,胸口上还能看到几块暧昧的痕迹,他伸手说:“拿来吧。”
刘树好几次都想告诫寇骁,让他在房事上温柔点,其实当初他发现他家王爷才是被那个的时候,他满心都崩溃了,看到寇骁都想冲上去咬一口。
他暗暗翻了白眼,说:“时候不早了,将军您的亲卫已在门口等候了,王爷今日也是公务繁忙。”
寇骁哪能看不出他的小九九,嘴角勾了勾,“知道了,不用担心你家殿下今日下不了床,去吧早膳端来吧。”
寇骁关上门,看到李煦已经坐起来了,不过确实有点精神不济,想来是昨夜累的,他把信递过去,又去卫生间给他拧了帕子擦脸,说:“我瞧着刘公公什么都懂,小小年纪真是不学好。”
李煦撩起眼皮睃了他一眼,“得了,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还不都是你造成的。”
寇骁可不背这个锅,“明明昨夜缠着我不停的人是王爷你啊。”
李煦被他说的老脸一红,帕子砸到他脸上,掀开被子下床,拿着信封去了隔壁,一大早就调情,他血气方刚可受不了。
信是雷骆寄回来的,他不仅当着杂货铺的掌柜,还负责京城的暗线,原本李煦还担心他年纪小不够老练,结果叶长青去了京城调教一番后,对他赞不绝口,说什么后生可畏,还特意交代李煦,过几年把雷骆交给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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