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见这两支队伍都是商队,带着的护卫也不算多,便漫天要价,被寇骁的手下教训了一顿才缩起脑袋做人,李煦不放心他们做的吃食,便让人占领了后厨,打算自己做点吃的。
这客栈位置偏僻,来往的行人极少,尤其是岭南暴乱后,会经过这里的人就更少了,因此李煦这两拨人就是全部的客人了。
吃晚饭的时候,李煦和寇骁、乔安、钱林四人坐了一桌,饭菜简单,但还好都是热的,大家都习惯了出门在外不讲究,一顿饭吃的还算舒心。
不过李煦注意到,乔安时不时的会偷看寇骁几眼,他皮肤白,脸红起来就特别明显,连钱林都看出他对寇骁的态度格外不同。
李煦一路都和寇骁住同间屋子,居然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毕竟外头条件有限,经常房间不够住都要搭伙,而级别最高的两人住一间也说得过去,何况寇骁还有保护王爷的职责。
进了屋,门一关,李煦就拿棍子抵着寇骁的后背问:“说吧,你俩什么情况?童年密友?前男友?”
寇骁不知道这两个词是什么意思,不过实打实地回答:“我也一头雾水呢,就是看着眼熟,但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也许是因为乔大人长了一张普通的脸?”
平心而论,乔安长相十分出众,他是个极为温和有礼的人,偶尔有些迂腐的地方,但人品正直,所以李煦才愿意提携他。
李煦把棍子拿开,算是相信了寇骁的话,他也只是好奇而已,不好问乔安只能问寇骁,结果寇骁自己都纳闷着呢。
“要不,我去问问他?”寇骁不是个爱憋话的性子,好奇了就想知道答案。
李煦觉得说清楚也好,免得别人误会,便点头了,“不过,他现在刚回房休息,妻儿也在,你换个时间去。”
寇骁贱兮兮地撩他:“你就不怕他心仪本将军,对本将军爱慕已久?”
“那又如何?你要喜新厌旧了吗?”李煦微微抬头看他,嘴角上扬,表情说不出的邪魅,这一刻的李煦格外招人,寇骁喉结上下滑动,居然被他一个表情就弄硬了。
他一把将人抱起来,火急火燎地上了床,但没多久又被李煦踢下床,两人气喘吁吁地看着彼此。
寇骁急的眼睛都红了,情欲之色呼之欲出,他喘着粗气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李煦当然也想,他们出门这段时日都没亲近过,但这时代的房间隔音效果等于没有,床还特别能晃,动一下就“咯吱”一声,多动几下就“咯吱咯吱”个没完了。
屋里做什么旁边的人听得一清二楚,而且他们身边都是一群耳目聪明的大汉子,李煦再昏头也不可能不要面子。
“床太响!”李煦愤愤地说,刚才就是因为床响他才回过神来,继而把寇骁踹下床的。
寇骁脱了外衣铺在桌上,将李煦从床上拖下来,压在桌上问:“这里不响了吧?”
李煦整个人往后倒在桌上,双腿直立,腰弯成了九十度,这种时候就能考验出这具身体练过武了,确实比较柔韧,他居然没觉得难受。
等到后面,难受不难受的他也感觉不出来了,只记得那双将他掐的紧紧的大手,以及火热的触感。
大汗淋漓地被人抱着,李煦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寇骁在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胸口急促地起伏着,还咬着李煦的耳朵回答他刚才的问题:“喜新厌旧永远不可能的,这世上哪有人比得上您的,我都想直接死在王爷身上了。”
冬夜风凉,李煦站在房中央,身上只挂着半件寝衣,冷的他不得不贴在寇骁胸前,戳着他的胸口说:“要点脸吧。”
两人洗漱完躺进被窝,被子被单是自带的,否则这乡野客栈的床铺李煦肯定躺不下去,他心里想着,要是小刘在就好了,被子入睡前还会熏香,闻着就很好睡,身后的人把胳膊收紧,李煦的心思也就散了,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深夜,几个人影钻进了后院的马厩,李煦他们的马都栓在这里,马车则卸在一旁,车上一袋一袋的东西装的满满的。
因为都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李煦便没让人守着,乔安那边倒是安排了一个老奴守着那批农具,但冬夜寒凉,老人家早钻进马车里睡觉去了。
“快搬!”领头的那人低声喝道。
“搬哪个?”
“你傻啊,当然是挑贵的,先去看看都有什么,这群人一看就很有钱,买的货肯定都是好东西。”
几个小弟忙活开来,装货的板车没有遮拦,成袋成袋的货物堆在车上,他们先挑装的严实的下手,打开袋口一看,滚出来一粒粒黄豆大小的东西,往嘴里一塞,“呸呸!不能吃的,这是什么玩意?”
那东西一看就是植物种子,大家嫌弃地丢到一边,去另外一辆车查看,结果里头全是铁器,把这群乡下土匪吓了一跳,“铁……铁器啊,还如此多,这些人果然有钱。”
领头人却骂道:“铁器太重,一个人也抗不了多少,不划算,找别的。”
一名小弟惋惜地说:“可这是铁器啊,而且看形状很像官府新出的农具,咱们扛回去种田也好啊。”
领头的老大踹了他一脚,“没出息!有钱还用种什么田啊?”
他们又翻了几辆马车,结果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吃的穿的用的都有,但就是价值不高的样子,他们倒是想把所有东西拿走,但一个人一双手,拿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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