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提着两只仙鹤要送给他,说是寓意很好,李煦心想:我又不开野生动物园,真不用上赶着送动物给我。
“真不用送礼,多谢父老乡亲的厚爱,本王来南越后承蒙大家关照,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今日大家能送上祝福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一位老人家挤过来,抱住李煦坐下的骏马,哭诉道:“王爷大婚之喜,我等都想送上祝福,礼物只是一点小心意,王爷若是不收,可是瞧不起我们的礼物轻?”
李煦眉头皱了起来,他最不喜欢被人威胁,就算是抱着为了他好的威胁也不行,他正要开口说话,就听对方继续说:“老朽这辈子别无他物,只得一灵石,想送给王爷和寇将军,希望您两位笑纳。”
他说着将手伸入怀中,周围的人都伸长脖子想看看所谓的灵石是什么样,李煦想要拒绝,可是又想:如果都是这么难缠的老头,不收也得收了。
李煦目光扫向周围,随行的百姓人数比他们迎亲的队伍多多了,如果人人都塞个礼物来,那他们的队伍肯定没法在吉时前回到王府,刚才就不该停下来的。
就在李煦想对策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怒喝:“小心!”他回神,先是瞧见一抹光亮闪过,然后就见那老人家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贴着马脖子窜上来,手里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正对着李煦的面门。
而刚才提醒他小心的则是寇骁,他一直盯着那老人家,起初只是觉得他行为有异,长相也有些说不出的滑稽,等看到他从怀里掏出的一截东西不可能是石头时,就知道上当了。
李煦只来得及往后倒去,那人速度极快,这一刺又快又狠,李煦以为自己在劫难逃,结果寇骁的速度比对方更快,一只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抓住了那只握着匕首的胳膊,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那只胳膊扭曲起来,而对方竟然像不知道痛一样,叫都没叫一声。
有了这一步阻拦,位于李煦身后的贺遵也反应过来了,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直接一脚踹向行刺者,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气,将那老者踹飞了出去。
那人在半空中一阵扭转,竟然稳稳落地,不过此时周围的寇家军已经围了上来,数十人将行刺者包围起来,此情此景,就是神仙也插翅难逃了。
但此时最让人头疼的却不是这个刺客,而是周围被这一幕吓坏了的百姓,普通民众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看到武器立即尖叫起来,他们心里未必很怕,只是下意识地想逃离这种不安全的环境。
但周围到处是人,无路可跑,原本还算镇定的百姓因为被冲撞,有些甚至被撞倒在地,惨叫声不绝于耳。
寇家军一部分将刺客控制住,其余的架起人墙,将乱糟糟的百姓隔绝在队伍外。
“这样不行,人太多了,容易出现踩踏事件!”李煦忧心忡忡地说,他真想把始作俑者的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鞭尸。
没人回应他的话,只见身旁一道红色的身影高高跃起,也不知他怎么做到的,一个飞跃就出现在了那名刺客的面前,竟然连停顿都没有,一脚踩碎了对方的胸口,人肉眼可见的软倒下去!
“别浪费时间,拖下去,保证今日不死就行!”如果不是顾忌着今天是他和李煦的大婚,他刚才那一脚会直接踩断他的喉咙。
他运起内力,朝四周吼道:“都不许动!”
这一声吼足够有穿透力,加上他的声音太有辨识度了,百姓们下意识地停顿下来,然后有人瞧见了地说死尸一般的刺客,更是吓得双手抱头。
他们怎么忘了,寇将军可不是顺王,他杀起人来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看看这一整排扛着武器的寇家军,他们毫不怀疑,如果有人不听话,那尖锐的长戟就会刺入那人的胸口!
场面一度安静地过分,数千人的街道上竟然只有喘气声,不少人冷汗直流,吓得不知所措。
两名寇家军拖着地上不动的半死人往旁边撤退,其余人将队伍收拢,将李煦围护的紧紧密密,深怕还有刺客藏在百姓中。
寇骁回到李煦身边,低声问他:“继续走吧?”
李煦吐出一口浊气,伸手握住了寇骁手,十指交握的那种握法,“走吧,不能误了吉时。”
他抬头朝四周的百姓说:“让各位受惊了,老弱妇孺还是先回家去吧,胆子大的可以随我等去王府喝杯喜酒,稍后本王会让人挨家挨户送上一份喜饼。”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不如我等在此守候片刻,等迎亲的队伍离开了我们再去王府,免得被敌人钻了空子。”没有人跟着队伍走,也就不可能藏得住刺客了。
众人无不答应,纷纷点头,然后自发的有秩序地退到一旁,让队伍能更顺畅的通过。
李煦道谢,带着人离开,一路上都没放开寇骁的手,刚才那一下说不怕是假的,但好像害怕的情绪还没饱满就被寇骁解决了,剩下的只有愤怒。
贺遵走到李煦身旁,小声:“王爷,此事必须严查,最近南越严进严出,还是混入了刺客,说明防守还不够严密。”
“再严密的防守也是有漏洞的,何况这个人也许一直就住在闽州城里,就算没有外来者,这城里的人也可能被收买,防不胜防。”
寇骁听到他们的对话,眼神暗了暗,“一个人的轨迹总是有迹可循的,等午后再让人查吧,而且也确实需要再筛查一遍城里,无论哪方势力的探子都不能留了,否则等我们腾不出手来时,他们就有了可趁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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