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喜欢被人夸,尤其是被心上人夸,寇骁肉眼可见地笑开怀,只是脸上的伤有些恐怖,让这个笑容多了几分滑稽,“嘶……王爷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末将恨不得将心挖出来送给你。”
李煦朝他胸口打了一拳,“心脏丑陋的很,而且本王要一颗不会跳动的心脏有何用?你还是留着命一辈子替本王打工吧。”
寇骁惨叫一声,整个人歪倒在李煦身上,和他闹了一阵,才正经地说:“既然皇上圣旨已下,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这京畿营到底还是木统领说了算。”
说起木子瀛,李煦起身整理了下衣袍,朝寇骁说:“本王也该去慰问一下木统领了,还有那份礼,本王决定送给他了。”
“可是他输了!”寇骁不忿地说。
“但他值得本王的这份礼。”
寇骁按了下嘴角的伤口,疼痛让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我都伤成这样了,王爷居然没有一句关怀的话,也没说要替我上药,王爷是变心了么?”
李煦回头,笑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道:“还有件事忘记告诉王妃了,今日散朝后,父皇赐了六名婀娜多姿的宫女给我,个个都是绝色,我已经带回家了,你要不要随我回去一道看看?”
寇骁脸色大变,站起身握住李煦的手腕,逼问:“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嫌你太清心寡欲了?”
“不,他是嫌我子嗣太单薄了。”李煦反驳说。
这是事实,谁不说顺王殿下哪哪都好,就是子嗣艰难了些,这把年纪了,膝下只有一女,女儿都这么大了,也没见生出第二个孩子来,真是老天不开眼。
“那她们进了王府住哪?”
“王妃才是后宅的统治者,您决定呗。”李煦将锅甩给他。
寇骁听他这么说,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不过还是酸溜溜地说:“那到时候王爷可别心疼啊。”
李煦摸了摸他的下巴,轻佻地说了句:“不会,只要王妃在床上将本王伺候的舒坦了,本王要那么多女人做什么?”
寇骁握住他的手指放在嘴唇边亲了亲,眼神危险地说:“那不如我们现在就回府?”
李煦到底没有色令智昏,记得自己还有事情要办,于是抽回手,在衣摆上擦了擦,“那寇将军洗干净了等我!我去去就来!”
看着李煦离去,寇骁才收起刚才的表情,一手捏碎了一个茶杯,低声说:“真是让人气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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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瀛的营账离寇骁不远,李煦到了门外,守在外头的侍卫立即高声问候,然后也不用通传直接放人进去。
官大一级压死人,在阶级社会,李煦这样的身份在多数时候都能畅通无阻。
他进去的时候在门口站了站,干咳一声,提醒里头的人自己的到来,正对着大门的地方摆着一个大屏风,上头搭着木子瀛刚才穿过的外套,显然这人就在里头,不知是在上药还是做什么。
听到动静,他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物,从屏风后转出来,朝李煦行礼道:“末将给顺王请安,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木统领请起,是本王不请自来,多有打扰,还请木统领不要见怪。”李煦这说的是他坐庄赌博的事情,外头这会儿还在结算赌资呢,寇骁赢了,他这一天就净赚万两,说起来还得多谢对方呢。
木子瀛看不出有丝毫的愤怒与不满,也没觉得比赛输了丢人,不过他还是说了句:“末将没料到寇将军竟然知道末将的弱点,是末将轻敌了。”他以为不会有人知道的,尤其还是一个刚从外地来京城的小将军,实在令他意外。
“哈哈,也不瞒木统领,刚才本王好奇地问过了,他说是您在外头的老相好透露出来的,想来风尘女子,不知道此事的重要性。”李煦其实不太看得起会上青楼寻欢的男人,据说木子瀛和他妻子感情很好,就这样居然还养小三,秘密被人得知了也是活该。
不过他也知道,这年头男人几乎都这样,也只有自己把这种事当反面教材。
木子瀛认真地回答:“多谢王爷告知,此事本也不算什么秘密,只是知道的人少而已。”
“你不在意就好。”李煦说完让人奉上自己的礼物,亲自递给木子瀛,“这原本是给木统领准备的彩头,虽然您输了,但本王还是想将东西送给你。”
木子瀛不收,“末将受之有愧!”
“寇骁已经有一份了,木统领不妨想打开看看,如果你不喜欢,那本王就带回去,说实话,这东西本王也仅有三套而已。”
木子瀛听他这么说,好奇心起,便将木匣子接过去,入手有些重量,再看大小,隐隐猜到会是什么。
打开古朴的木匣子,里头安静地躺着一柄亮到刺眼的匕首,光是看一眼就知道此物必定锋利无比,连光芒都如此摄人心魂。
他轻轻地将匕首拿出来,只觉得入手很轻,匕首长约七寸,刀柄做成曲线状方便紧握,刀面看着不像是铁,他从未见过如此明亮的铁器,刀刃非常薄,手指轻轻一刮,一条血痕立即出现在手指上,足以可见它的锋利程度。
木子瀛是江湖出身,对武器的热爱比一般武将更深,一看到这匕首就爱得不行,他握着匕首走到一旁的灯柱前,手腕轻轻一挥,青铜打造的灯柱被砍成了两截,他激动地问:“王爷,此物怕是削铁如泥,如此宝物您真的要送给末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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