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骆直截了当地说:“这个不丢人,但如果你没把差事办好,那才丢人,而且我也没脸,所以你知道怎么做吧?”
“那是当然,我一个七品小官能有这样的机会简直是天下掉馅饼的大好事,哪里敢不仔细办,不与你说了,我得看着去,不过你还是先告诉我一声,王爷喜欢什么样的账房先生?年轻的?俊美的?活泼点的还是安静点的?”
雷骆嗤笑道:“你当王爷选美呢?不是说了要经验丰富的么?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人品可靠,你自己琢磨着选吧。”
李煦没给他太多时间,三天后就要求将聘来账房先生送到王府,吴玉峰不敢耽搁,心里有了底也就放心干活去了。
李煦给皇帝报备了这件事,后者也时时被钱粮之事搞得头大,国库从里到外不知道查过多少遍了,小问题不断,大问题也没有,于是放手让李煦去查。
不管有无问题,总要让李煦上手理一理财政大事,这样以后接手才能做的更顺。
不出几日,李煦果然组建了一支审计人员去查国库的账,朝野上下都等着看好戏,要说全国最擅长做账的人在哪,那一定是在国库,否则也不可能把整个大燕的账做清楚,这样的人如果想造假,那一定是很难查出来的,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
李煦把账本送去就不管了,他给了这些人一个月的期限,一个月后能得出什么结果他并不放在心上,他这次不过是为了给那些敢于在公款上做手脚的人一个警示而已。
南越的信每个月如期而至,大部分是纪韩宇送来的公文副本,还有一些重大决策的请示,之后还会给李煦写一些南越的日常生活。
这一次,李煦看到了南越春耕后,纪韩宇招了各地百姓修建堤坝的消息,南越的河多是小河,唯有一天横贯东西的江流,不过即使是小河在暴雨来临时河水暴涨也会淹没两岸的稻田,加上不少村镇都是临河而建,房屋和财物损失也会很大。
岑管事被认命为工程主管,总理全南越的河工,听说他自上任后就在到处跑,大家原以为他身体撑不住,没想到他反而精神更好,像个年轻人似的。
纪韩宇还提到,寇家军按李煦的要求扩招了两万人,跟着李煦到京城的这批寇家军都被他划入了护卫军,原本空出的名额也要补上,干脆就扩招了,南越军事一直游移在朝政之外,朝廷不拨款不拨粮,对人数也没太大的关注,只要上报的人数不超额就行。
李煦对刘树说:“一个小小的南越都如此多的事情,何况一整个大燕,你觉得本王真能胜任帝王这个位置吗?”
刘树向来是李煦的无脑吹,当即吹捧道:“王爷您太谦虚了,放眼全天下,谁能有您这本事,何况您身上流着皇家血脉,与其他几位皇子一比,您简直是文曲星下凡,玉皇大帝转世,如来佛祖的化身,您看看南越,才几年就变成这样了,大燕若是由您来执掌,肯定越加富强。”
李煦发现,当权者喜欢在身边留几个会拍马屁的奴才是有道理的,听完不仅身心愉悦还能信心倍增,否则天天听忠言逆耳,什么自信也被打击没了。
“但当皇帝累啊,你看看皇帝每天要处理的朝政有多少,奏折堆积成山,大事小事不断,最重要的是,凡是都要钱啊,本王都能想象以后会过上什么样的日子了。”当皇帝的,要想勤政,睡懒觉是不可能的了,旅游更是天方夜谭,就连正常的性生活也得算着日子过了,万一寇骁要被派出去执行任务,就如这次这样,他还得守活寡,这日子绝逼不是享受而是受罪。
“王爷您不必担心这些,别人也就罢了,可您是有王妃的呀,您的王妃文武双全,武能安邦文能治世,您完全可以分一半事情给寇将军做,一份事情两个人做,也就没那么累了,而且夫妻要同甘共苦,这才能长长久久啊。”
李煦捏了捏刘树的脸,他真是太喜欢这小子了,“你说的很对,所以,本王要给寇骁请几个先生教教他治国道理,他越能干,本王越轻松,还有姝儿,也得让她学些东西了,这家里没有女主人,以后接待女眷的事情就交给她了。”
小公主还不知道自己未来的道理已经被人规划好了,她在西山结交了好几个同龄挚友,男孩女孩都有,这些孩子基本都是京里数得上号的纨绔,喜欢斗鸡走狗,聚众玩乐,认识了小公主以后,见识过她的本事,这群未来的纨绔团伙瞬间就换了个领头人,每天聚众玩乐的项目,也从以前的斗鸡斗狗变成了骑马射箭,蹴鞠打马球等等有益身心健康的项目。
大燕的风气还算开放,但女孩子到了一定的年龄该注意的也要注意了,尤其越重视规矩的人家,越是严格要求女子不得经常抛头露面,以小公主的年纪,本该束之高阁,学习琴棋书画,学习管家女红,学习怎么当个合格的世家贵女,而不是成天在外头聚众玩乐。
不少人家管教不了自家孩子,就给李煦打小报告,李煦听完嗤之以鼻,反驳道:“我家闺女也没干坏事吧,她爱运动有什么问题?别人家的女孩子喜欢绣花是她们的事,我家女孩就喜欢骑马射箭,又不是坏事,总比仗势欺人欺男霸女的纨绔强吧?”
不少大臣劝说道:“公主殿下身份高贵,又是皇室宗亲,该起到表率作用,怎可放任她在外抛头露面?这太恣意妄为了,有损皇室脸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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